黑域的形成（2/2）

当然，一度生成黑域的洞天，到底是没法回到最初完好的时候，这就像用502粘好的瓷器，就算手艺再好，裂痕也不会消失。

根据海藻球连接琢治那边大群得到的估算结果，仅是那一场对天兵的战斗，整个洞天的空间稳定度就下降了十万分之一——这个数值很不起眼，但，一个洞天从没有黑域至受伤到形成黑域，稳定度下降了多少呢？

就拿黑域不大多的文芗洞天来说吧，比起千年前，稳定度大约下降了22.3%。

根据珂芋的推算，如果想要黑域遍布整个洞天，需要下降的空间稳定度，也不过是30%左右。

也就是说，在空间稳定度还剩70%左右的时候，整个洞天就几乎全是黑域，没法下脚了。

只能说，幸好稳定度的下降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临时的，会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恢复，另一种是仙族的专有学名固化伤痕，泛指那些洞天没法靠自身恢复的伤势。

比如，典型如之前以沫仙姬，为了给天兵一个惊喜，在文芗洞天留下的剑痕——虽没给天兵造成多大的麻烦，但将剑意刻进空间这种事情，很明显是对洞天的伤害。

是以，人族最大的罪过，无过于处理掉了那些在他们看起来只会吞噬灵气的天涯藻，忽略了其对天地循环起到的必要作用，然后，他们又不懂得修复空间的神通。

甚至连空间受到损害意识都没有，以前还动不动就在洞天内焚山煮海，一剑分天，大打出手。

这些看似不起眼的，只有十万分之一，甚至百万分之一的微小伤害不断累加，在数万年的修真时代之后，达到了一个阈值，并最终导致了大灾变的发生。

而且，按照如今珂芋学到的知识来看，修真者们之后尝试用各种手段，强行稳定灵气乱流，这一治标不治本的行为，实际上进一步加剧了对洞天本身的伤害。

就好像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把伤口捂住藏起来沤汗一样愚蠢。

这还不算比这更愚蠢的锁灵井——了解得越多，珂芋就越是觉得，各大洞天能在种种摧残下撑到今天，真的很不容易。

但事已至此，继续喷修真者的操作到底有多愚蠢，并不能解决问题。

文芗洞天能在一两年内解决黑域的问题，是因为这个洞天的情况不严重，曾经的儒山弟子本就很自律，讲究学问小泽惠及一城一国，大泽惠及一方天地。

修行的功法也多中正平和，甚少会对洞天造成什么不可逆的伤害。

多年无自觉的保养，让文芗洞天即便是经历了妖兽海洋的群殴，空间稳定度算是比较理想的了，和文圣老爷子当年的庇护其实没有直接关系。

但其它洞天的情况，恐怕不可能如此顺利。

别的不说，单说天涯藻被公认为凶孽的情况来看，文芗洞天以外的修复工作，想来也很难展开。

珂芋想到这里，实在是有些忍不住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不作死就不会死，而无知让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作死。

当然，珂芋本着严谨的科研态度，也不能说，黑域的形成，百分百都是修真者的锅，但后者背个七成的锅，想来只有背少了的份。

“行吧……先看看文芗洞天的修复结果如何再说其它，另外……到底要不要让柳木匠和蚁夫人碰头呢？”

向星院等人，自从离开了琢治洞天以后，就跑到神州去混了，最近似乎有朝别的洞天转移阵地的趋势——据说是发展了一个什么邪教，被神州所有城池通缉了。

惨是真的惨，但死也是自己做的。

“算啦，先散养吧，”珂芋敲着摇椅的边缘，“云海洞天……就当是给前辈们扫扫墓吧，毕竟那么多仙族前辈都陨落在哪儿。”

“……希望不要像芗城这样，再出什么幺蛾子事情了。”

立下了一个不大不小的flag，珂芋望向正梳理羽毛的阿余前辈——

“阿余前辈，要不要一起去扫墓？”

“啊？你的柏溪镇不是正处于发展的井喷阶段？不用我看着？”

珂芋：……

阿余前辈这是……给自己找了个充当监视器的闲职？

现在珂芋也差不多明白了，对仙族来说，仙职很重要，也就是说……仙族几乎都是隐性工作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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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洞天是个短篇，然后是主线环城的剧情。

然后……环环相扣吧，一切都是有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