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1/2)
殷逸表示对谢子婴很失望。他重色轻友,抱着人形暖炉睡了一宿,还丢下自己在外面吹了一夜冷风,一路喷嚏就没断过。
听他没完没了地抱怨,谢子婴也是忍无可忍,便冷笑了两声,反问:“昨晚是不是你敲的门?”
殷逸想都没想就道:“不然呢,难道让你俩继续?”
谢子婴恶狠狠地瞪他一眼,扔下他往前走了。
殷逸厚着老脸跟上去,“不高兴了?要不今晚你俩继续,我不打扰了?”
谢子婴脸一红,又瞪他一眼。
他埋头往前走,殷逸便跟在后面观看他脖颈的红,强行憋着没笑出声。
谢子婴在前头闷声道:“……昨晚酒喝多了,有点疯,说了一堆疯话,也做了一堆疯事。”
殷逸讥讽道:“你那叫有点疯?”
“闪一边去,少阴阳怪气。”谢子婴冷哼道。
殷逸又笑起来:“说起来,巫觋对小螃蟹真好。”
“?”
“你看他,哪有身陷囹圄的自知之明?巫觋让他住那么大的院子,除了少吃的,什么没给?还没上囚锁,简直不怕他跑了。”
谢子婴道:“你又不是他,怎么知道他发什么疯?再者,司阴还在他手里,小昱跑不远的。”
殷逸兀自沉思了一会儿,又追上前,看起来很兴奋,道:“巫觋是阴符令之主,要是小螃蟹能得到他的记忆,就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了。”
谢子婴瞥他一眼,继续埋头往前走,“你跟我说没用。”
殷逸翻个白眼,只好道:“问题是他为什么无法得到阴符令之主的记忆。”
谢子婴忍不住停下了,认真地看着他,“你有我的记忆?”
殷逸漫不经心回道:“是啊,否则我怎么知道你那么多事?”
谢子婴:“你都知道些什么?”
殷逸一时不敢说什么都知道,“怎么,又要杀我灭口?”
谢子婴轻哼一声,质问道:“你为什么有我的记忆?”
“因为你是阴符令之主。阴符令是特殊的存在,乃逆天之物,从现世那天起就会开始储存身边所见所闻,也能拥有主人的记忆以及所化魂灵的生前部分记忆。”
“那你方才为什么不说?”
“你又没问我。”
谢子婴瞪着他,“所以日后我要做什么,你也知道?”
“那倒不会,从殷逸成为我寄主那一刻起,就不再能读到你的记忆了。”
谢子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听他嘴欠了一句,“再说我也没兴趣知道你跟小螃蟹乱来。”
“……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没说的?”
谢子婴很来气。
殷逸道:“差不多就这些了,再深的也讲不清楚。”
谢子婴:“所以你的意思是小昱本该也有巫觋的记忆,但他什么都不知道?”
“对。”
“会不会是因为巫觋根本不是那块阴符令之主?”
“不一定,我了解的不多。就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魂灵的执念会汇成新的意念。”
谢子婴没忍住白他一眼。
殷逸道:“说起来,你方才为什么把我叫出来?”
谢子婴眸色暗了些,继续往前走,“不想他掺和太多事,从前是他保护我,现在换我保护他,让他安心在祭灵台歇息一段时日也不错。”
殷逸调侃道:“你从哪来的自信保护他?”
谢子婴脸一红,没忍住骂道:“滚。”
“……”
谢子婴看了看他,问:“那个宿愿要怎样才能完成?”
殷逸耸耸肩,“这简单,我的宿愿是替青云派昭雪复仇,还青云一个清白,然后找到祸害青云的始作俑者,把他解决就完事了。”
“怎么找?能知道是谁么?”
殷逸垂眸想了想,单手支着下巴道:“不知道,但若他出现在附近我就能察觉到,当年青云山尸横遍野,血汇成河,又是受冤而死,那人必受千数怨念缠身——没猜错的话,他眉心定有一道千数人血汇成的印记。”
“青云派果然是冤枉的!”谢子婴听到“受冤而死”四个字,显然很高兴,又问道:“那他们又是怎么被灭门的?”
殷逸却摇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你不是有他们记忆么?”
“部分而已。他们只是传达宿愿,你想知道真相,得再去幻境走一遭。”
谢子婴将他说的记在心里,盘算着日后替他找一找,道:“那你说的始作俑者会不会是陶政或巫觋?”
“不是陶政。巫觋的话,得先把他骷髅面具揭开才能确定。”
“若找不到或者杀不了人怎么办?”
殷逸却道:“没想过,我找了很久,从未见到过眉心有东西的人。很大可能是巫觋那老东西,如果是他的话,他应该有特殊的办法躲过我,还没把他面具揭掉,不能下定论。当然,要是找不到就找不到呗,所谓不得善终也不一定是不得好死。”
谢子婴道:“我帮你找。”
殷逸:“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谢子婴翻个白眼:“好心当做驴肝肺。”
……
他们回去的时候,谢流玉正在书房里整理府衙的文书,看到他俩也不说做点好吃的,张口就问:“你们怎么才回来?我以为你们被巫觋抓了……”
殷逸道:“大哥,你可盼着我俩点好吧。”
谢流玉跟他不熟,若非看他跟谢子婴关系不错的样子,非得怼回去不可,遂瞧见谢子婴一身玄色,又有点错愕。
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很怪。可能是从未见过他一身玄色,就感觉很不适合他,还有点扎眼。
谢流玉将一沓竹简丢在桌案,走过来问道:“你怎么又换了身衣服,昨晚不是刚换过么?这衣服哪来的?”
谢子婴含糊其辞道:“找小昱借的。”
“你衣服呢?”
“我说掉水里了你信么?”
谢流玉:“你觉得我信么?”
谢子婴:“爱信不信,不信滚。”
殷逸清清嗓子,插了句话,“这事儿解释起来很复杂,总之你弟弟差点失去他的童子身唔……”
谢子婴其实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只是下意识觉得他没好话,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没想到还真捂对了。
“什么意思?”然而就凭那三个字,谢流玉还是察觉了端倪,将信将疑起来,“他跟哪家姑娘乱来了?还没成亲就毁人清白,畜生不如!”
殷逸:“唔唔唔……”
谢流玉又铁青着脸道:“”臭小子你给我滚过来,好好坦白你祸害了哪家姑娘!”
“滚,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谢子婴捅了殷逸一胳膊,才丢开他,看向谢流玉,哼声道:“再说了,合着我就是祸害他,怎么不是他祸害我?”
殷逸嘴上刚得自由,又插了一句,“相互祸害。”
谢子婴面无表情地踹他一脚。
“……”
谢流玉则皱着眉头道:“就你这德性,谁会看上你?你除了一张脸能看,浑身上下都是毛病,脾气还臭,不是你祸害人家还能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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