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2/2）

上官透与重雪芝自然都不知，听后各自表情。

“这里是药王所在，所以这些动物不是他救的就是他拿来做实验观察病情的，还能用来做什么？”慧娘觉得问出这种问题的重雪芝天真到有问题“重姑娘，其实你可以发散性思维一下，就譬如高大乔木下种灌木、灌木下种草，草下种食用菌；你可不能这般天真了，该快点长大。”

重雪芝表情有些委屈。

慧娘见她小委屈的模样，也结巴了一下“我，我没想欺负你。”

上官透赶忙解围“这些都是殷赐前辈所救。”

“殷赐前辈？”重雪芝又听到一个新名字。

上官透看向总是隔了几步的她“不知姑娘可听过，他是我谷中药王，医术精湛，不过脾气有些古怪，我估计你们都不会太喜欢他。”

“我都没见过他，你怎么知道我不喜欢？”重雪芝先开口。

上官透还是看着她“若他说了什么让姑娘不悦，我先给姑娘赔罪了。”对她拱手。

重雪芝瞧着他那般认真的样子，知道他心中更在意无情姐姐的反应，就算自己先开口说了，他也想要得到她的回答，转眼于冷若冰霜的她。

无情不语。

上官透无奈，也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她比过往对自己更冷淡了，但如今也没法想这些，只得先将她们三人引入。

入了大屋。

慧娘就好像回到了家一般，东看西看，有好些主子的药房里也有。

重雪芝先去见殷赐，拱手“您就是药王前辈吧，这外面的动物是您救的吗？”

只见一中年男子停下手里的事，略微抬头，看了一眼面前活泼美丽的小丫头，不过眼神里是一丝打量；随机也看见了后面两位姑娘站在门口的药材前“哎哎哎，你别动手。”说着话就忽略了重雪芝，快步到慧娘身边“你知道有毒没毒啊。”

“这是雪莲，怎么会有毒？”慧娘自然认得。

殷赐还想再说，突然发现无情，拨开挡在面前的慧娘，来到无情面前，上上下下打量她“花，花无情？！剖尸医骨的花无情！”

重雪芝和上官透都在后面看着：剖尸医骨？

“天啊，你怎么一点都没有变，哦，不，脸瘦了。”殷赐指指她的脸“过去你还有稚嫩，如今这，更美了，不过，你怎么一点都没变老？”十几年间她就是这幅模样，自己都老了，可她一点都没变。

殷赐转头“你哪儿找到她的呀。”比起刚才对重雪芝的爱搭不理，真是天壤之别“情姑娘，坐坐坐。”拿椅子擦椅面“哦，不，你要不要看看我的药房，我又找到五六种毒物的解药，哦，不，你才来，喝茶，要先喝茶。”这才是待客之道。

慧娘忍俊不禁，掩袖一笑：这是脾气古怪？真没看出来。

“你不用忙。”无情对殷赐态度尚可“我也未料你在谷内，只是为了暂避一些麻烦而来，叨扰了。”

“什么叨扰，请都请不来。”殷赐在她面前有点手足无措“这些年姑娘的医术一定更加精进了，殷某舔颜，还请姑娘不吝赐教。”

“殷赐前辈客气了，无情是晚辈，前辈愿意，无情自然愿与前辈分享这几年的一些心得。”无情语气算很温和“也请前辈指教。”

“同道交流，同道交流。”殷赐喜形于色。

上官透打开折扇，瞧着一向眼高于顶的殷赐如此殷勤“看来我请无情姑娘来是请对了。”

“当然，你自己爱勾搭无知少女是你的事，别往我跟前带。”殷赐不太喜欢那个重雪芝“这带无情姑娘一个人来抵她们百人有用。”

重雪芝被言语贬低了“我是知道我没用，可你也不用说的如此直白吧。”

“这外面的动物我看了一下，你还用禽类做实验？我已经换成猴与鼠，我娘说过灵长类动物更为接近人，鼠也是，它们能与人达到类似的症状反应，而禽类相对差一些。”

“老鼠也是？”殷赐意外也没反驳。

“一般的老鼠自然很脏。”无情知道殷赐在担心什么“所以我便自己养，娘曾经抓到过一些性格温良也长不大的白鼠，它们不凶悍甚至不太灵活，很适合做各种药物试验，若可以我让丐帮的人送一些过来给你。”

“当然好了。”殷赐欣然接受。

重雪芝一头雾水：老鼠做试验？无法想像。

上官透也想到他们会一见如故，殷赐前辈看到那张药方就说那人是高手。

“那张药方，怪不得你能闻出来。”殷赐也想起这茬“当时不知道，谷主让人传信过来辨识药方的真伪……”

“殷前辈。”上官透上前“无情姑娘是刚到，她也不急着走，以后有时间的。”

“你们用老鼠和猴子还有外面那些鸡做实验，做什么实验？”重雪芝觉得有些残忍。

殷赐自然知道他们这些外行人的心态“小丫头，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种毒吗？”态度明显冷下。

“不知道。”重雪芝不接触这些。

“几千种。”殷赐冷淡的很“那你知道这世上有多少种解药吗？”

重雪芝被问的无法的回答，口气也坏了“也不知道。”

“只有几百种。”殷赐瞪了上官透一眼：带这种小姑娘来我这里做什么？“而这几百种里有二十七种药是我发现的，之所以能发现这二十几种解药，全凭它们的功劳。”

上官透颇为无奈。

“所以你不是在救它们的命，而是用它们的命来是试毒喽？”重雪芝恍然，但无法接受“无情姐姐，你说过动物与人一样只有一条命。”

“那，用你？请你甘愿牺牲一人拯救万民；还是如满非月用弟子试毒？”无情稍稍眉动“重姑娘不吃素。”这可笑的同情心是哪里来的“在意宣纸，却鲁莽行事差点害了它的性命。”

“我——”重雪芝被噎。

上官透想安慰一下重雪芝“重姑娘，你初涉江湖，不知其中厉害……”

“这与入不入江湖无关，人可以没有知识却不能没有常识。”慧娘也觉得重雪芝的同情心单纯的有些奇怪“难道是想在上官公子面前彰显自己特别善良，不忍杀生？”

“说不定就是。”殷赐睨眼瞧瞧那小女孩“无情，你是不知道我们这多情的谷主啊，可招女孩子喜欢了，屁股后面总跟着一群，跟她一样的。”然后朝重雪芝努嘴“就爱装清纯可爱，美丽善良。”

“殷前辈，你胡说什么。”上官透可真笑不出来了，她都已经退避自己三步了，自己还被人编排，他可真要生气。

“我才没有！”重雪芝也有些羞恼，大步而去。

殷赐并不在乎重雪芝是否离开“谷主，你有事就去忙吧，”少在这里烦我“无情，我给你看样好东西，保准你喜欢。”

“慧娘，帮我准备一下。”无情也没推辞，不过要开始做喜欢的事自然要欲善其事先利其器。

慧娘明白“好嘞。”转身出门。

殷赐也给上官透使眼色：赶紧走人，没看到我要忙了吗？

上官透还想说什么，但见他们已经说起来自己都听不太明白的问题，也就作罢，默默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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