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1/2）

翌日一早，城门初开。

上官透就让无命安排马车，护送她们出城，并暗中命人留意薛烈。

王府的人没有出动，但是一批黑衣人拦截了马车，只是那辆马车上并没有无情主仆，他们扑了个空。

鲁王府。

薛烈得到了消息是气急败坏，但随即也敛了怒气，他本来还有些不确定，可现在有六层的把握了，那个女子就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也只有她能有这般胸襟，哪怕再厌恶自己也不会牵连旁人，哪怕是他的王妃“那上官透呢？”

“已经离开了，他是一个人走的。”那人上前一步“要不要跟踪……

“跟着。”薛烈再次失去了她的踪迹，无法肯定上官透是否知道她的行踪，而且想起这些日子上官透与她的事，他心里的火就压不下去，遣走身边人，独自站在书房，望着姑射仙子的画像：情姐姐，你可真学不乖啊，诸葛璟的事你不会再来一遍吧！

……

南下的一座城中的某成衣铺里。

上官透与无情都在等。

“你也挑几件。”上官透让无情也去挑。

“够穿。”因为慧娘异族人的眸色和很有特色的装扮，所以为了方便，她让慧娘与重雪芝一起改头换面；听闻那送自己出城的马车被拦截了，她有些担心薛烈会继续派人追踪，本不想与上官透同行，他太招眼了，可这厮就跟狗皮膏药似的粘上她不放，还说他愿意为自己提供一个山清水秀有好药有风景的地方暂避，薛烈毕竟是王爷，受到诸多管束，等这个风头过去她再决定是否继续南下，无情本就没有目的，听他这般说便也没反对。

而且他还拿重雪芝说事，说这小姑娘现在多可怜，无依无靠的，武功不好，江湖经验又不足，这重火宫叛徒说不定已经知道她还活着，这要是放她独自在江湖可怎么是好，总之是废话一大堆。

很快慧娘走了出来，她穿了一袭绿衣，虽然健硕，但也清爽，看起来很是精神。

“主子，如何？”慧娘也是女孩子，自然也会有份小小的期盼。

“慧娘这一身干净利落，活泼矫健，好看。”夸人的事上官透不甘人后。

被上官透夸奖，慧娘自然也会很高兴“果然是上官公子，夸人的话张嘴就来，那待会儿瞧瞧你怎么夸重姑娘。”

说话间，重雪芝走了过来，一身红衣，她虽娇小但五官精致，笑起来是眉眼弯弯，而现在她有些忐忑，因为没有这么打扮过，见上官透惊艳后又笑了“你笑什么呀？”是不是自己这么穿不好看？“姐姐？”

上官透是忍不住惊艳“可喜欢？”

重雪芝怯生生，点头“就是有点不习惯。”

上官透看了一眼无情“你觉得呢？”

“夸人的话，你请。”这个让贤。

上官透打开扇子“诗中有云，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重雪芝被他那勾魂的桃花眼一瞧，忍不住心头乱颤“姐姐，你看上官公子，笑话人家。”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合适。”无情没觉得不好啊。

“姐姐！”重雪芝被她的那般理所当然羞红了脸，转身离开。

慧娘跟了上去“你别走啊，我们还没付钱呢，你到底要不要这件啊。”

上官透又被她‘卖’一回“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姑娘这话说的，不亏心吗？”

“不亏心，我都在这了。”她也是女大当嫁，干嘛要亏心？“是太大就不能嫁？”

是嫁的问题吗？你明明就是想要娃不要娃爹，上官透无奈，起身付账。

出了成衣铺。

“上官公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慧娘和重雪芝一起。

都到了这么大的城了，自然要吃顿好的，上官透单手后负“帮慧娘你收集菜谱。”

挑了一家不错的饭庄。

江湖儿女自然不拘小节，四人一桌，不过上官透这般容貌又带着三位女子，自然也是惹得不少人注目，偏又此地没有包间了，上官透想换一家。

“光明正大。”无情挑了大堂的位子“吃完了，赶路。”

“就是，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般。”重雪芝也坐下“清者自清。”

慧娘自然跟着主子。

上官透见她丝毫不在意，也落座，然后点菜。

菜还没上。

“姐姐，我真的很好奇，你始终说话声音都是平的，怎么做到的？”重雪芝真的觉得无情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让人完全听不出是喜是怒，不像自己做事冲动，几句话就能被挑动，她很想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如无情这般稳如泰山，让人无法小觑。

无情说起“传说中四绝的东邪正中带有七分邪，邪中自有三分正；我娘说他老人家上通天文，下通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等亦无一不晓，无一不精；武功造诣非凡，已臻化境，还有制药的本事，据说他制的无常丹能治疗天下各种外伤，偏个性离经叛道，狂傲不羁，性情孤僻，行动怪异，便是如此，也无人敢唤他一声妖孽，只敢私下暗骂他一句黄老邪；听闻峨眉的郭襄前辈最是像他，可惜桃花影落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没传下来。”

重雪芝心道我问的是你，你却说起过往江湖前辈之事。

上官透笑言“她是让你做你自己，哪怕不够完美，也无需学旁人。”

“要做女东邪。”你会错意了，偏要拆上官透的台脚。

上官透眯眼：求不拆台脚。

无情回视：偏不。

“姐姐是怎么知道那么久远的事的？”重雪芝根本没听闻过“我们重火宫也立宫百年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些？是姐姐师门的记载？”

“娘说的，我也不知她是如何知晓。”无情还记得那些日子，她抱着自己说着那些江湖中的刀光剑影。

重雪芝蹙眉“那姐姐的娘亲也是武林中人？可有名号？”

“夫人是仙人。”慧娘抢了半句“我们府里的人没有不喜欢她，我虽然没见过她，不过花夕姑姑就是这么说的，她不会骗人，主子的一身医术也都从夫人那里学来的。”

上官透折扇轻摇：花夕姑姑……那位花夫人，看来也很不简单。

“花夕姑姑？”是谁啊？

“花夕姑姑是夫人的陪嫁，夫人过世后她就陪着主子到处行医，后来她年纪大了，又遇到了情投意合的就成了家；我以后也是要陪着主子和小主子的，但我会一辈子不嫁。”慧娘大胆的表示“男人很麻烦的，要女子循规蹈矩，诸多约束，偏自己可以三妻四妾，无所顾忌，哼，不公平；嗯……主子，这里有好酒唉。”她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