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1/2）

等无情回到客栈时，上官透已经站在门口。

两人四目相对时，上官透的生气毫不掩饰。

不知为何无情觉得自己有心虚，往后退。

“还想跑？你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吗？”上官透看她往后退，快步而来，大声质问“一言不合就走人，走了之后就不见踪影，知道姑娘武功好；可你想过我要怎么和慧娘说吗？你消失了，我根本找不到，我自己回客栈，慧娘问我，她家主子呢？你让我怎么回答？她都快用眼神杀死我了。”

无情低着头，任由他说道。

上官透见她回来一颗心就放下了，就是初见她归来忍不住要将等了这两个时辰的气发出，见她如此垂头丧气，又生出些许不忍“吃饭了吗？”

“没有。”无情依然垂头。

上官透牵起她的胳膊，往客栈里带“先吃饭。”

回到房间。

慧娘端上了自己准备的菜“吃饭吧，主子，我还熬了鸡汤，给你好好补补。”先盛汤，给她。

无情端过，喝了一口，好香，好好喝。

“你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再说。”上官透见她眼睛里流露出一些欢喜神色。

“上官公子不嫌弃就一起吃吧，你一直在等客栈门口等主子。”慧娘看到了，而且这些菜掌柜的也说是他出钱买的，说要做点好吃的犒赏一下辛苦多日的她们，慧娘会做菜，手艺很好，所以她自告奋勇的自己做了“这些菜都是我做的，这鸡汤里还放了一些补肾益气的药材，这些日子你也很辛苦。”慧娘也是个实诚人，好就好，不好就是不好。

“知道你自小锦衣玉食，尝尝慧娘的手艺，就当尝鲜。”无情喝过鸡汤，感觉也不一样了。

上官透看着满桌子的菜，便也坐下。

慧娘将碗筷给他，也盛了一碗汤给他。

上官透喝了一口“好香啊。”虽然是盛夏，但在站了这么久之后能喝到一碗这样的汤，真是让身体与心情都好了不少。

“香你就多喝一点，吃光慧娘的菜就是对她的褒奖。”无情夹了一个鸡腿给他“给。”

上官透看着她给自己的奖赏“你少一点一言不合就走人，比什么鸡腿都有用。”

“把画毁了。”无情则吃鸡翅膀“不然不治病。”

上官透故意促狭几分“吃你一个鸡腿，事情这么多？”

“还我。”无情目光落在他碗里鸡腿上“你不吃，我吃。”

上官透假意单手护食“哎，哪有姑娘你这样的，给出去的东西还能讨回？”

“你都知道有我这样的了。”哪有？这儿就是！无情‘紧盯’鸡腿。

上官透也不与她玩笑，将碗推过去“给。”本来就是买来给她补身的。

故意刁蛮“你吃过了我不要。”

“我哪有吃过。”鸡腿还是完整。

“你喝过汤了，勺子入碗，有口水。”

“还有一个。”

“慧娘的。”

慧娘瞅他们俩“能不能安安静静吃顿饭？”俩货加起来都超过半百了，还跟俩小孩子一样。

吃完饭。

他们来到院内小坐，这顿饭吃的晚了，如今权当消食，除了茶，慧娘端了一叠山楂糕。

“去哪儿了？”我到处找不到。

“练功。”还能干什么。

他有点不信“这么久？”

“会的多。”这是事实。

“都要练一遍？”

“刀不离手曲不离口。”不然呢。

上官透完败，不过他话锋一转“今天发生这样的事，我也不敢肯定姐姐会不会把事情告知鲁王，明天只能见机行事，你若不去，反更古怪；你放心，我来说。”

“嗯。”她同意。

“你是几岁遇到他的？”

“十五岁。”

“十几年了。”上官透没想到是她少年的事“是他第一个叫你‘情姐姐’的？”

“你姐之蜜糖，我视为砒/霜。”无情觉得他是为了姐姐的幸福而试探“非你所想。”

“你觉得我想的是怎样？”

无情语气变硬“要知何事？”提起那件事她就忍不住生气。

你的全部！这四个字上官透几乎已经在唇尖，但还是硬生生咽了回去，努力克制自己“姑娘莫要生气，在下无意探听姑娘私隐，也相信姑娘所言，太晚了，姑娘休息吧。”

无情起身离开。

上官透生自己的气，看着桌上红艳艳的山楂糕，拿了一块搁嘴里咬：真够酸的。

鲁王府，书房。

薛烈站在姑射仙子的画像前，手里转着十八子：情姐姐，阿烈想你了。

……

第二日，他们再到王府时。

鲁王没有离开。

上官透拱手“昨日月儿失礼，还请殿下与姐姐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