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谁调戏我便宜徒弟?(1/2)
元照觉腹部难受,胸膛烧疼,手脚却冰凉。
他记不清在没有边际的海洋里沉沉浮浮多久。终于睁开眼睛那会,他瞧见温煦的阳光,一时百感交集:“我居然活下来了。”
【你不活下来都对不起你那三百年寿命好吗?】
元照艰难地坐起,好奇打量了下自己胸前裹了一道又一道的绷带,端详留了疤印的手腕,包成大白面馒头似的双手:“这里是cpu吗?”
【回伤残人士的话,这里是的。】
元照真想踢小青一脚:我还没残呢好吧?
苏医师刚从孔在矜的病房回来,见到魔君已然苏醒,声喏后说明病情:“除君上胸膛的箭矢之伤,其余外伤在臣下的治愈下绝不会留疤;表面烧伤也全然处理好。”
“只是君上要知道几件事:手腕上的伤疤是血术的结果,臣下无法消除,术法也不能遮掩;君上的内伤在身体透支后更严重了,怕是加重药量,也无法彻底压制,会隐隐发作,君上会感到有些疼痛是正常的。”
“正常凤凰火的烧伤已是费了臣下大半本事,然而君上除了凤凰火造成的烧伤,还有凤凰心火造成的伤及心脉的内伤啊!”
“凤凰心火造成的伤不是普通的烧伤,它降修为,弱经脉,化药性。君上的心脉若是长此以往地虚弱下去,则……唉,最多再活五十年。”
“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那凤凰心火,还得靠凤凰心火的主人主动解开,只是君上体内的多位主人的凤凰心火重重交织,要解开,除了凤凰们的主动配合,还得一株草药。”
“此药名为槃莲,生于上百只凤凰集体涅槃且涅槃之火最滚热之处,是世上最不惧凤凰心火之物,可护心脉。槃莲诞生条件极为苛刻,如今的凤凰一族许是没有了。但是,臣两年前在孔雀领地的药阁分部有幸见过一次。”
“魔宫虽无槃莲,但是生于涅槃之火的草药也有六株,效果远不及槃莲,不能在解凤凰心火的时候护住魔君心脉,但可勉强护魔君心脉一年。”苏医师好不容易说完,小心翼翼地捧一个赭红玉药瓶献上,“君上莫要浪费了。”
元照小心谨慎地双手接过药瓶,放进储物袋,心道:“好吧,他就说他丹田怎么老是抽痛抽痛的,就像内伤要发作一样;胸-口老像是有火在烧,原来如此。”
元照道:“那便是要去孔雀领地一去了。”这药阁分部,独立三界之外,根本不听从魔界管教,会把槃莲给他?难办,难办啊。
苏医师拿起一面铜镜,举起让元照能够看到他自己:“还有一事,君上请看。”
元照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气色虚弱,却仍是壮年,面容英气,可鬓角却多了缕雪白:“我……?”
元照问小青: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早生华发了?
【显而易见的白发,想不知道都难。】
苏仲施叹了口气:“君上可是用了血术?”
元照默。
苏仲施道:“血术,邪也,故三界之中知道的人也不多,君上身为魔君见多识广,知道血术不为奇,只是魔君用血术而发成雪白,臣下万万没想过。”
“这白发能用术法遮掩,只是这已然是警告了。还请君上取得药阁镇阁之宝——槃莲后至少闭关百年,勤勉修炼,切忌切忌再用血术啊!”
元照试图让九长老放心:“问题不大,透支了一百五十年的寿命罢了。”
苏医师语重心长地叮嘱一番,心里是直犯嘀咕:我信你个鬼啊,透支一百五十年寿命是多,可是以魔君的修为,透支一百五十年是断断不会突生白发的!
元照胡乱地应下:“对了,孔在矜什么时候醒?”
苏医师怪异地瞧魔君一眼:“孔公子现在除了没醒过来外,身体可是倍儿棒。”所以君上你还是关心下自个吧。
元照点头,终于关心起自己的病情:“那我的伤,嗯,至少这两个……绑带,什么时候能拆下来?”
苏医师:“用了我的药,自然是明日便可拆绷带了。”
元照看着两个大馒头,心道:我现在像带了拳击手套。
他道:“待孔在矜醒来后,你便告诉他二选推迟。还有,告诉他魔君回魔界了,让他不要找我。至于凤凰骨,你就说是从我宝库里翻出来的,不要告诉他实情。”
他想的是:不要告诉孔在矜凤凰骨的事情,是因为他不想让孔在矜感激自己,不想有更深的师徒情谊,以免以后完成任务了,两人却有了撇不清的纠葛。而自己病恹恹地出现在孔雀儿面前,明显会引起孔雀儿对凤凰骨的疑心。
苏医师脑补出一大段一言难尽的大戏:“是。”
元照倚在床头:“退下吧。”
【你这付出的代价还真大。】
元照:还不是为了劳什子任务。
【你现在给任务对象弄了个凤凰骨,什么资质大比,对他来说通通不在话下了。你的任务差不多就完成了,交给时间去解决便行了。你现在呢,可以好好地坐下等了。】
元照:你说的很对,我现在就是好好养伤,然后好好闭个关。
五天后,苏医师说孔在矜已然苏醒,听魔君回魔界了也没甚反应。他也按照魔君的吩咐将温淮和江南岸放进病房,让孔在矜能够交到魔君审查过的好友。
苏医师每日都会来跟元照报备孔在矜的情况,元照听完后便挥手让他退下,自己继续调息身体。
二选从开始到结束,三界之主中,仙盟每日都会换代表观赛,妖主好歹走个过场,二选开始那天在座位上坐着吃了个水果就离开了,可魔君压根影子都没出现。
三界城的人都说,魔君的架子是最大的。
架子最大的魔君此时正白着脸,手指发颤地接过苏医师递来的新药。
苏仲施道:“君上内伤发作的时间也更加频繁了。”
魔君咽下药,努力平复脸色:“药物的供应如何?”
苏仲施道:“三百年内不是问题。”
元照收好玉瓶:“再划两座山出来种药吧。”你的潜台词分明是三百年后就有问题了。
苏仲施应下后退出房间。
魔君换了护腕束袖,头发用术法掩饰,墨发如瀑,随意用发带束着,额外慵懒。他继续调息身体,好半晌面色才略显正常。
这时,屋外又传来跟苏医师约定好的敲门声暗号。
苏医师又有什么事?他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灵茶,开口:“进来。”
门一开一合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格外明显。
他咽下一口茶水,舒服地喟叹一声,才懒洋洋地问:“又有什么事?”
元照迟迟没听到身后有动静,疑惑地转身一看,结果好些没给呛住,第一反应是——我净神子放哪了?
“没事就不能看看师尊么?”
明亮的烛火,朦胧的月光,倒映在孔在矜的眼里时,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光辉。
元照没有净神子,极其没有安全感,假装要赏月地退到窗子边,跟孔雀儿拉开一大段距离:“你应该在准备大比。”
孔在矜见师尊还在躲自己,心里越发涩,不由拳头攥紧:“师尊是不打算见我了。”
孔雀儿的失落显而易见,元照不知该说什么好。孔在矜直白地挑明他心里想法,这让他有些无措。
他只好假装沉迷赏月,喝口灵茶,一副世外高人无心尘世、高深莫测的模样。孔在矜安静地站在他身后,直到某人赏月赏到日出,才浅浅嗤笑一声,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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