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在矜:真不省心(2/2)
他顾不上肩膀的伤口,意念一动,天上从天而降了数道紫电。紫电们争着抢着拧作一股绳,凶煞异常地摔在五头鸟身上!五头鸟疼痛不已,不要面子地在地上翻滚,才躲开了紫电鞭子的第二下!
只见那甩空了的鞭子落地的一刹那,曲书院子旁的一座空院子便如蛛丝网搭建的模型,碎成了齑粉,空气中似乎还有什么烤焦的声音,刺鼻不已。
啧,居然有几分本事,躲过了。
比之元照,五头鸟却是被彻底激怒了!要是那鞭子打在自己身上,那么他的这个分-身就彻彻底底废了!他怒气冲冠,欺身与元照近身格斗!
他的鸟喙极其锋利,不知沾了多少无辜的人命,一被逼近,就有股让人直泛恶心的血气。其中一个鸟喙趁元照医师没反应过来,在他肩膀那道血口子处,又狠狠啄了下去!
元照眉峰一动,面不改容,玄光一把捅进了五头鸟一头的眼睛!
五头鸟立即拔出鸟喙,拼了死命地摇头,试图将那刺眼的“牙签”从鲜血汩汩的眼缝里甩出去。可惜,他没能成功!
玄光在主人指挥下,竟然不停地深入五头鸟其中一个头的眼睛!下一秒,那鸟头被切成脑花斜切片!四溅的脑花都能直接放进火锅里涮了,而后再喂五头鸟吃下,让他领会一下何为至高的恶心。
右肩膀的伤势重,也不知那鸟喙上有什么邪门的,那血怎么用魔力都止不住。元照不得不让左手执剑。
一头毙,五头鸟在地上翻滚,被雷鞭烤得焦黑的羽毛混了泥土,显得这鸟无比落魄、丑陋。
元照飞步逼近,正要补刀,眼角一跳,他即刻转身,切断了一株不知何时越长越茂盛的藤人绿幽幽地藤条!
他翻身避开,玄光不停地切断藤条,水刃不停地释放,将那蠕动的藤条切断!
五头鸟讥讽地笑道:“这座府邸的植物,都归我掌控了!你就不要负隅顽抗了!”
元照好笑道:“您是不知道,早在你十几位合成一位的时候,我就做了点手脚吧?”
五头鸟心里冒上一股不好的预感,意念一动,心下大骇:怎么召唤不了小院以外的植物了?!
结界术啊。将我们困在里面,好好打,不要扰民了。元照心道,我可真是个三好市民。
五头鸟怒了,他叽叽喳喳地骂了一大堆话。可怜见的,元照一点也不想听,甚至还在他骂得兴起的时候,凝聚了上百水刃,将那藤人除了个干净。
元照的玄光砍断最后一跟藤条的时候,身后的危机感骤然加重!他猛地一侧身!原来是那五头鸟仅剩的四个头,居然齐刷刷地啄他!
他避开了两个,还有两个没避开,一个头颅再次加深了他右肩膀的伤势,另一个则是恶狠狠地啄在了他的大腿后侧上!
做了魔君后,元照习惯性地不喊疼。如果不是他的面色白得吓人,没人会知道他受了多严重的伤!
他在危机中找到机会,玄光刺穿了那两个偷袭他的头颅!
元照来不及喘一口气,他就收回玄光,左腿使劲全力,一记鞭腿将九头鸟的又一个头颅给踢了出去!那个头颅宛若脱了藤的西瓜,朝一旁轱辘轱辘地滚。
如果忽略那个鸟头怫然作色的表情的话,那西瓜可谓是滚得无比欢快。
元照面色冷厉,似乎右腿完全没受伤似的,抬脚一碾最后的那个鸟头,道:“喂,听得见吗?”
鸟头不断地使劲,但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他试图用羽刃攻击,可是天上一道雷鸣,一股又痛又麻的烧灼感在背后猛地出现!疼!
黑衣少年,居然拿紫电鞭子再次抽了他!
啊啊啊啊啊!好痛啊!别打了!别打了!!
不论他的叫声如何凄厉,如何惹人起鸡皮疙瘩,那个黑衣少年仍然只是冷漠无情地蔑视自己:“你可真是入魔了,连分-身都是九头鸟。你的本体,就是魔族,何必自欺欺人‘我高高在上’?”
九头鸟喉咙恐惧得发紧,呼痛声都只能卡在喉间!他的胸膛仿佛缺氧得厉害,干巴巴地缩成一团皱得难看的焦黑。
黑衣少年乜视他肮脏的头颅,脚尖碾烟头似的,一碾他分-身最后的一个头颅。
少年扬起一抹放荡不羁的笑:“你最好自己滚出……咳咳咳!”
话至半途,他忽地面色发白地跪坐于地,捂着胸膛急剧地咳嗽,一口鲜血竟是被他硬生生地咳了出来!
九头鸟见了,眼睛里划过一道诡异的光。
少年嘴唇灰败,双眼挣扎着转动一下,他手发抖地举起黑色黯淡的剑,将九头鸟分-身的最后一个鸟头刺穿!
但是九头鸟看得分明,那个少年在刺穿他的头颅后,不省人事地昏了过去!这个少年受了重伤!他能解决掉这个少年的!
分-身的视角陷入黑暗,但躲在暗处的九头鸟心里燃起复仇之焰!
风轻轻地拂过战乱之后的废墟,那具鸟尸体化成的灰烬,轻轻抚过少年脸上的血迹。
躺在地上的少年猛然睁开了眼,嘴角噙抹似有似无的笑意。他站起身,施了术法将身上的脏污去掉,然后咽下了几颗治疗外伤的药。
不一会儿,血停了,凝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少年在寂静的平旦时分,借着稀疏的曦光,将乌漆墨黑的玄光细致地绑好绷带。他试着给自己缠绷带,然他一动,伤口就裂了开来,汩汩殷血滑落。
他心道,那九头鸟的鸟喙真是邪门,居然有迟缓治疗的作用。
一般这种伤,他吃几颗丹药,几天就又能活蹦乱跳了……哦不,魔君不能活蹦乱跳,应该是成熟稳重。
他无奈,只能撤了结界术,踱步进自己房间,将破了的衣服换下。
拉过屏风,将床与自己隔离开,确认孔在矜不会有醒了偷偷观察他伤势的可能性。
他身后黑雷留下的疤是无法用术法遮掩的,所以他在自己的身上也严实地缠了一圈绷带,确定将疤痕遮掩了才罢休。他将大腿后侧的伤涂抹了药膏,包扎好后,便换了新裤子。
只是,肩膀这里的伤……他包扎不到,要不随便涂点药膏算了,就在他忖量之时,一个声音幽幽飘来,孔在矜在他身后咬牙切齿:“鬼、玄。”
元照忍住扶额的冲动,心道你怎么起床没半点声音?!
他转身故作轻松地一笑:“哥,早啊。”
孔在矜难得有冲人发火的冲动,可是看到少年肩膀的伤和苍白的笑容,心里又是舍不得发火。
真是气死他算了。
元照观察到他的抿紧的唇松了再松,舒气:应该没事了。
孔在矜拉过他的手腕,将他拽到了床上,不由分说地将他手里的药和绷带夺过来,为他包扎伤口。
身后的人不发一语,元照觉得这气氛真尴尬,道:“哥,谢了……嘶。”为什么突然使劲了啊!伤口是会疼的啊!
孔在矜阴阳怪气地道:“我记得,你不怕疼才对的吧?”
元照一听他这语调,就知道他生气了。他咳了一声,不知作何回答。
孔在矜没再故意用力包扎他伤口,问:“背部也受伤了?”
元照:“没有。”
孔在矜看了少年用绷带缠得严实的背,没说话了。他包扎完后,将药和绷带丢回给他,一个人出了房间。
元照哭笑不得地看了眼肩上的蝴蝶结,将外袍穿好。一袭黑衣遮住了他所有的伤疤,除了面色微白,他不说,就没人看得出他受过伤。
他已经习惯了一个人背负伤口了。小孔雀突然发现了他的伤,还真是让他吓了一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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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年某日
小孔雀:哼。
大猫:别生气了,我以后不瞒你伤势了,好不好?
小孔雀:哼。
大猫将小孔雀逼至墙角,俯首一吻:哥哥,鬼玄知错了,别生气了。
小孔雀咽了口口水:……太、太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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