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5）（1/2）

伴着电梯抵达一楼，电梯里的人群鱼贯而出，顺着人群离开的顾从杨和顾从新直接去了下一个地方，那是距离舞天下有三站路左右的琴行。因为开在热闹而繁华的街道上，因此十分好找。

刚进门，牵着顾哥哥的顾从杨就看到两个人从侧边的小隔间里走了出来，其中年长的那一位背对着她们，似乎是在吩咐另一位和顾从新差不多年纪的女生某些事情。那位被吩咐的女生原本正认真听着，等她看到顾从新的时候，顿时红了脸颊。

大约是注意到眼前人的异样，年长的那位立即转过身，看到了站在门口处的顾从杨和顾从新。随后她匆匆走进某个房间，将一位穿着碎花连衣裙的女人带了出来。等穿着碎花裙的女人走向顾从杨和顾从新，方才带人出来的年长女人告别了和她一起的女生，重新回到了侧边的小隔间。

“不好意思，我刚才在忙，请问有什么事情吗？”穿着碎花裙的女人估摸着有三十来岁，虽皮肤白皙，但眼角的细纹和脸颊上的木偶纹清晰可见。

注视着身前人的顾从杨笑着回答：“我们想咨询一下钢琴课。”

听到这话，穿着连衣裙、长相秀气的女人连忙招呼顾从杨和顾从新坐在沙发上说话：“是这样啊，那两位过来坐吧，我给你们倒杯水，稍等。”说罢，倒了两杯温白开，一一放置在木质的茶几上。

面带笑容的顾从杨感谢道：“谢谢。”

“不谢。”女人摆摆手，顺便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她是这家乐之音琴行的店长，姓曼，全名曼合欢——然后问顾从杨她们，是谁想学钢琴。

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顾从杨应道：“我。”

得知是顾从杨想学，勾着嘴角的曼合欢立即发问：“以前有接触过吗？”

琴键类乐器就稍稍学过电子琴的顾从杨表示：“没有，但我看的懂五线谱。”

琴房店主曼合欢理解地点了点头，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以前学过音乐？”

“学过唱歌，乐器的话是小提琴和竖琴。”顾从杨挑了重点地回答，其实她还会一些别的，但没必要全说。

“啊，不错啊，”知道对方竟然已经学了不少的曼合欢扬起笑容，夸奖道：“那现在是想扩展一下自己对乐器方面的兴趣喽？还有学习其他乐器的意向吗？”

因为蓝婉在这里学钢琴才过来的顾从杨应道：“先学钢琴。”

“行，那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们这边老师和设备以及课程付费的情况……”见此，琴行店主爽快地开始介绍这家店的钢琴课程。

听着店主详细的介绍，简单地问了一下还存在的疑问，顾从杨便准备付钱了。

瞧着顾从杨如此干脆、都不用和家长商量的模样，琴行店主不禁看向顾从杨身侧的顾从新，注意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意见，就顺口问道：“你们今天有时间吗？”

等顾哥哥结账走人的顾从杨扭头看向对方：“嗯？”

“我们现在还有一个老师空着，要不让对方先给你上一节课试试？”总觉得这么顺利、到时候可能会出问题的琴行店主曼合欢摸着自己的手臂，建议道。

略微思考几分钟，觉得这样也不错的顾从杨：“可以。”

第一节课，主要熟悉一下琴键和学习一些基本的乐理知识。授课老师摸了摸顾从杨的手，仔细看了看有些发愁，她想：十二岁，手有些小了，会有些辛苦……：“你是想以后参加比赛，还是就培养个爱好？”

听到这个问题的顾从杨抬眸看了一眼眼前的老师，理所应当地回答：“当然是能参加比赛。”她记得蓝婉在钢琴方面有一定数目的奖杯和奖状，再说，既然要学，肯定要学到最好才行，就算不能学到最好，也不能输给对方。

“啊……”老师想想，笑了一下：“先学了再看情况吧。”

感觉到老师的敷衍，顾从杨抿了抿嘴唇，没说什么。不过，课程结束后，她在和店主确定上课时间时，表示：“……我想找好一点严厉一点的老师。”

正将碎发往后捋了捋的曼合欢愣了愣，笑着说可以。

将手中的水性笔还给对方，礼貌告别的顾从杨便拉着自家哥哥离开了琴行。

又去了两个地方，两人方才去吃午饭。午饭结束后，按照顾从杨的计划，他们又去了几个地方，在夜晚路灯齐齐亮起时，这才准备回家。此时，霓虹灯的光亮与汽车的车前灯相互交错，照亮整个夜间的城市。人声鼎沸的夜市挤挤攘攘，街道两旁的商铺也热闹非常，

坐在出租车上，顾从新又问了一次顾从杨：“为什么想学这些？”

在顾哥哥面前不怎么容易说谎的顾从杨犹豫了很久，才小声答话：“我……想成为一个人。”

“为什么？”顾从新没有问顾从杨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而是问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