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奏4.0（1/2）

远方天空传来一声鸟叫，低沉而悠远，莉莉丝抬起头：“少主——！”

撒旦看到一只淡蓝色的鸟朝他飞过来，它头上有一撮白毛，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依旧很显眼。

撒旦记得那双眼睛，被灼伤奄奄一息时，它的眼睛里仍然有光，就像现在看着自己一样。

“少主，它是……”难怪莉莉丝不确定，它和昨天那副惨样子已经判若两鸟，看着还有点漂亮。

鸟在撒旦头顶盘旋了三圈，落在他伸出的手臂上，用脑袋蹭了蹭撒旦的手背。

“真的是你呀，”撒旦惊喜地看着鸟，“你怎么好了？路西法说没救回来啊？”

莉莉丝扔掉手里的铲子，站在被她和撒旦挖的惨不忍睹的园子中央，头上青筋跳了两下。

“是路西法救了你么？”撒旦的关注点永远都是这么的令人佩服。

鸟点点头，又摇头。

“你还听得懂我说话？好厉害啊！”撒旦说，“不过你没事就好，果然还是天使厉害，改天得好好感谢他！”

鸟长啸一声，似乎有些不满。

“对了，你是什么鸟啊？昨天受了那么重的伤，现在感觉还好么？”

鸟当然不会回答他，倒是头顶路西法的声音传来：“它是一只龙鸟。”

撒旦抬起头来，惊喜道：“路西法！这么说真是你救了它？谢谢你！”

窗下的鸟突然转过了脸，在撒旦手臂上不耐烦地踱步，并不想看见路西法的样子。

“龙鸟是万鸟之王，生性孤傲骄奢，对救命恩人毫无感激，早知道你这么忘恩负义，我就不救你了。”路西法也转过脸不去看撒旦手臂上的鸟。

“龙鸟！”撒旦看龙鸟身漂亮的羽毛，恍然大悟：“我早该想到！你居然是只龙鸟！怪不得这么漂亮。”

龙鸟颇为得意地鸣叫，路西法冷笑道：“你眼瞎？哪里漂亮？头顶白毛，难看死了。”

龙鸟望向撒旦，撒旦重新打量：“有道理……”

龙鸟：呜呜呜（皮一下很开心）

路西法好像没想到撒旦会向着自己，得了便宜也就没再和一只鸟计较，“喂，恶魔之子。”

“嗯？”

“这件事到此结束，以后别再烦我，明白？”

“嗯……真的谢谢你了！你真好！”不仅没有伤害龙鸟，还真的受自己的拜托治好了它，果然父王和地下城的恶魔们对天使的偏见很大，天使其实也很好嘛！

“……”路西法愣住，缓缓地说了三个字：“神经病。”不过压低了声音，撒旦并没有听到。

魔王有这样的儿子，即使身负血雨魔力，父使也完全不用担心以后地下城会掀起什么巨浪，至少……这个恶魔之子不像传言中那样坏，甚至还有点傻。

……

后来几天两人之间不再有交集，路西法带着六翼天使四处寻找叛逃天使的下落，很少再回教堂，而撒旦一个人出不去，就忙着训练龙鸟传信。

自从那一天他和路西法说完话，龙鸟就一直跟着他，他也喜欢那只漂亮的龙鸟，便留着养，偶尔撒旦带着龙鸟和莉莉丝在大教堂里瞎逛，难得也会在居住的教堂里遇见路西法，龙鸟都会很有灵性地别过脸，表示对路西法的不屑。

撒旦不知道是路西法用火球击中龙鸟才导致它受伤，而且它受伤的那天晚上路西法来向撒旦要鸟，也本来是要把它抓回去给米迦勒的，米迦勒指定拿去烤着吃了，要不是路西法临时改变了主意，龙鸟现在肯定变成烂肉下肚了。

至于为什么改变主意，它一只鸟不会想那么多，它只知道谁对他好，是撒旦请求路西法治好它的，所以是撒旦救了它，它就追随撒旦。

这几天撒旦有时候会在长廊上站着，装作若无其事看风景的样子，实际是在等路西法他们回来，能远远见一面路西法。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很快就到了成人礼前夕，拜莉莉丝所赐撒旦从没有一分一秒离开过教堂到外面抛头露面，搞得他进大教堂的时候，看守的几个人根本不认识他，差点没放他进去。

好在利未安森及时出现解了围，撒旦郁闷地想，要是未来所有的日子里都有莉莉丝在身边跟着，他还是不要活了。

利未安森带他一路走到最里面的房间，姐姐撒拉正在里面梳妆，看到他惊喜地快步走过来：“撒旦！好多天没有见到你了……这是怎么了？愁眉苦脸的？”

“啊——”撒旦想了想，莉莉丝还在身后，只好使了个眼色给姐姐，说道，“没睡好而已，姐姐今天真漂亮啊。”

“……”撒拉看看面无表情的莉莉丝，叹气道，“撒旦……”

“姐姐今天成人礼，不要叹气啦！我给姐姐带了礼物，喏。”

撒拉打开精致的盒子，里面躺着一块十分纯粹的白色水晶，她只摸了一下便惊奇道：“咦……”

“殿下注入了一部分魔力，危急时刻公主可以拿来抵御威胁，”利未安森在旁边说，对这件礼物倒是很欣赏，“殿下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