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2）

秦沐寒恨恨的说道：“是，我是见识过他们的厉害。不过他们的主子更厉害，敢三番四次派人刺杀朝廷命官；甚至刺杀当朝太后和大皇子的，这世上可没几个人！我只恨当年没有把你的黑衣死士一网打尽，才让你有了今天的机会，利用他们来祸乱皇权。”

“秦沐寒，你的鹰卫再强又如何？你为了不让皇帝怀疑你对朝廷的忠心，下令不准自己的鹰卫踏入京城，现在看还有谁能来救你。你放心，你死后，你们秦家，你们秦家的鹰卫，很快就会去陪你的。几年前，你为了替王梦影报仇，杀了我多少死士，本宫就杀你多少鹰卫，誓要把你的鹰卫斩草除根！”

秦沐寒嗤笑一声：“我秦家可不是你常氏，我可没那么多鹰卫给你杀。且我秦家鹰卫的命也是人命，金贵得很，不像你的黑衣死士那么廉价。”

常淑妃的兄长常佳雄拔剑直指秦沐寒咽喉：“秦沐寒，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嘴硬，等老子把你的人头割下来，看你还怎么嚣张。”

秦沐寒突然出手夺过常佳雄手中长剑，随手一扬，那剑直直射向常淑妃，擦着她鬓边飞过插入她身后的柱子里：“别高兴得太早，我想杀你容易，可你却未必杀得了我。”

常佳雄在手中长剑被夺后迅速闪身避开秦沐寒，并叫嚣道：“秦沐寒，老子的功夫是不如你，不过双拳难敌四手。老子今天就是累也要把你累死，老子会让死士好好招呼你的。”

常佳雄说完，双手合击三下，发出脆响，响声刚落，景熙殿内突然涌入大批黑衣人，他们把秦沐寒团团围住……

没有人注意到，围着秦沐寒的众多黑衣死士中，有一人最靠近秦沐寒，且他的手在身前悄悄向秦沐寒比了个手势。

秦沐寒看到后，更显成竹在胸了，只见他抬起手放置唇边吹响，哨声从殿内传出至很远很远……

下一刻，昏迷过去的皇帝北堂辰身后也突然出现许多禁卫军。而原本被迷昏趴在桌子上的北堂辰也缓缓抬起头来，正坐在龙椅之上！便是北堂忆轩也已“醒来”，毫无惧色坐在自己的席位之上。

“淑妃，常卿家，你们可真是煞费苦心啊。”北堂辰利目扫过常淑妃兄妹，还有闭目端坐在自己席位上的常丞相。

常淑妃兄妹被突然转变的一幕吓了一跳，她倒退几步，手颤抖的指着坐在龙椅之上，俯看着殿下一众人等的北堂辰：“不，不可能，不可能，你，你不是被迷倒了吗？”

“淑妃，这些年来，朕对你不薄，你竟然一心想着谋夺朕的皇位。还有你常氏一族的的势力已大到只是在后族之下而已，竟然还不知足，非得要来抢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果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当年影妃给他讲这个典故时，他就想到了常氏一族，如今果真应验了。

“皇上，你待我不薄？你为护着你的嫡子嫡女，这两年来你给本宫找了多少麻烦？树了多少敌你不清楚吗？”常淑妃也是满腔怨愤：“当年我不顾父母反对，甚至不惜自毁清白嫁你为侧妃，可你心里只有那个北堂皇族的宿敌桑家的后人桑雪盈，她死了你也一直把她放在心里，从不曾忘却。一个死人，我跟她没什么好争的，可是百里忻月她样样不如我，你却处处护着她和她生的子女。”

“我常家助你登上帝位，别说后位，你却连贵妃之位都不肯给我，贵妃位你要为你已死的爱人空着也就空着吧，可你为何后来又把它给了王梦影？就因她是桑雪盈的堂妹，她生下了皇子，你要她帮你护住你的嫡子嫡女，你就给了她贵妃位，你把我置于何地？”

北堂辰不理常淑妃的控诉，而是转首看着仍坐在自己席上闭目不动的常丞相，问道：“丞相也以为当年是你常氏助朕夺得皇位的吗？”

常丞相这才缓缓张开双眼，抬目看了一眼皇帝，再转首看了一眼被自家死士围住的秦沐寒，幽幽叹道：“曾经，老夫以为是的。毕竟老夫的女儿嫁你之后，老夫曾为你能继位出过力，但也知希望不大。可最后先帝却偏偏选了你继位，当时老夫真以为是常氏的功劳，不过自从几年前获知了秦家鹰卫的存在后，对于当年先帝突然改变主意传位于你，许多想不明白之处，也就想明白了。”

北堂辰看着这个在朝堂上呼风唤雨几十年的权臣 ：“看来丞相还没老糊涂，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既然如此，为何还要纵容你的儿女们谋权篡位，这可是诛九族之罪。”

“儿女们长大了，总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再说老夫的外孙和大皇子一样都是皇上的儿子，他们中的哪一个当皇帝，这江山都还是北堂家的，怎么就能说是谋权篡位了呢？不过是皇子们正常的帝位之争而已，那就要看谁有本事能站上那高处，坐稳那把龙椅了。”常丞相不愧是在朝堂上混了几十年的权臣，如此这般时候还能不动如山。

北堂辰：“丞相不惭是丞相，这谋权篡位之事给你三言两语的就说成了皇子们的帝位之争。那这么多死士闯入皇宫又是怎么回事？丞相不会想说，他们都是来保护朕的吧？”

“今日之事到底是皇子们的帝位之争，还是我常氏一族的谋权篡位，那就要看是谁胜谁负了，成王败寇，古今皆如此。”常丞相心知大势已去：“我常氏还是差了那么点运气，当年我的姐姐先帝常皇后没能生下一个皇子，这才让你占了这皇位。今日我儿生育有两个皇子，却都被压在你的嫡子之下，你说我常氏若不使用非常手段，这江山怎能到老夫外孙手上？”

北堂辰：“是到你外孙我儿手上还是到你常氏手上？若是今日你常氏夺位成功，我儿年轻不经事，便是坐上了这皇位，掌权的也不会是他。母强子弱，外戚干政，这大莱皇朝怕是要改姓常了。”

“老夫说了，成王败寇，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常氏亡！”常丞相重又闭上双目，只嘴皮翕动：“孩儿们动手吧，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