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1/2）

隔日一早，后宫中就传出了二皇子和四皇子昏睡不省人事，查不出病因，又不是中毒，众太医束手无策，一时间宫中流言四起……

有传言说二皇子和四皇子不是病了也不是中毒了，而是中邪了；还有传言说淑妃害过太多宫中有孕的妃嫔，使她们腹中龙嗣小产，现在那些不得降世的孩子的冤魂回来复仇来了；更有传言说，皇后现在病重，她担心自己将来走后，从不敬她的淑妃，会怂恿自己的儿子和大皇子抢那个位置，所以现在就要带着两个皇子一起走，免得将来抢了本该属于大皇子的东西等等……

一时间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传出，特别是那些曾流过孩子，平日里对淑妃敢怒不敢言的妃嫔，如今得了机会，便借着上门探望两位皇子为由，明里暗里的出言刺激情绪已在紧绷状态下的淑妃。

而常淑妃何时受过这种气，除了皇上和皇太后，平日里她便是连皇后都不放在眼里的人。所以一有人说话不中听，她直接就把人赶出了景平宫，她也不怕那些妃嫔敢把她怎么样，又有本事能把她怎么样？

景平宫不太平了，王梦影的景乐宫就安生了，此刻她在景乐宫中听着自己亲手导的这出戏的后续发酵。之所以说听，是因为她没有踏出过景乐宫，而是在寝殿内听着外出走动打探的宵兰和悦素，把在宫中听到的各种传言转述给她听。

林夕有了别人易容成她的先例后，现在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王梦影身边。她自是不去凑那个热闹的，且有些传言还是她示意那些暗桩放出来的，不过这些暗桩虽是本家安插在宫中的人，却不是他们鹰卫中人，所以他们虽能随时传递消息出宫，可许多事情却不能出面帮忙，也不能随意暴露了他们。

在两个小皇子昏睡一天一夜未醒后，别说淑妃急成了什么样，就是提前知道了些内情的皇帝北堂辰都不由有些心急了。

“黑鹫，那林夕到底使了什么药，太医查不出病因也说不是中毒，你也偷偷去看过了，也不是被封了穴道。一个女鹰卫便能搅乱了淑妃防守严密的景平宫，这样的人才秦沐寒那里怕是还有不少吧，不怪朕防着他啊！”

“皇上，是微臣无能，培养出来的暗卫跟鹰卫比还是略逊一筹。”黑鹫接触鹰卫时间越长越是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他愧疚的低下了头。

“淑妃也不差，这么多年了，朕竟不知她手上还有擅长易容这样的人才，怕是先帝常皇后当年留在宫中的人，明里暗里的全都掌握在了她的手里。不过，如今影妃逼得她连这样的人才都用上了，想来常皇后留下的人也快消耗殆尽了。”

“现在朕有点怀疑，当年皇后如此凶险还能生下歌儿，母女双双活了下来，怕是也有人暗中相助。还有继歌儿之后安然出生的老五，德妃娘家与皇后一样没什么助力，她们却能在朕忙于朝堂政事，无暇顾及后宫；而母后也在忙于和常皇后留下的人周旋无暇照看她们时，相继生下忆歌和老五，而朕在朝局稳定，有更多精力留在后宫时，妃嫔虽有怀孕的，却再没有子嗣能顺利出生，再加上这两日后宫传言，就更加证实了朕对淑妃的怀疑没有错。”

“皇上，可是要微臣去查当年之事，或是淑妃这几年来在后宫所做之事？”

“不用了，都过去几年了，若真是秦家授意鹰卫相助，他们也不会留下痕迹让你查到。淑妃那里就更不用查了，除了她，后宫还有谁能做事如此狠绝？她现在主意打到影妃身上，不用你们出手，自会有人对付她。鹰卫平日藏身何处，以何处为据点，你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吗？”

“是的，皇上。”说到这个黑鹫觉得自己更无能了，自己培养出来的人不如人就算了，连鹰卫的据点所在地他也探查不到。

“有没有可能他们平日本就是分散在各处商铺，并无固定据点。待秦沐寒要用他们再通过特殊的方式联系他们？”

“不排除这个可能，不过鹰卫该是从小就开始培养的，所以才会在各方面能力都远超我们暗卫，那他们一定会有固定的据点，只是微臣无能，没有找到罢了。”

“这事先放一放，你那边当务之急是一定要着人保护好大皇子，现在皇后病重自身都难保，不可能有精力看顾大皇子；影妃现在有孕，又无暇顾及他们兄妹；而秦沐寒为怕朕猜疑，安排进宫的人手怕是也有限，不然也不会接连出现影妃涉险之事。若不是林夕分不开身，鹰卫又没有其他人在宫中协助，他们是绝对不会让危险靠近影妃的。”

“大皇子那边，微臣已安排了能力最好的几个暗卫过去轮流保护，请皇上放心！”

“这朝堂后宫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朕哪有真正放得下心的时候！”想当年他那些兄弟为了这把龙椅明争暗斗，争个你死我活的，最后却意外落在了不争不抢的他头上。可一旦坐上这个位置，拥有了至高无上权利的同时，肩上的责任也更重了。

朝堂上各方势力争权夺利，他既要压制他们，又要靠他们治理天下，平衡各方势力，想尽办法让他们相互制肘，相互牵制，以保他们各方势力争斗间不会动摇国之根本。他更没有了想象中的那般，当上皇帝便可随心所欲，也许是他能力不足，本就不该坐上这个位置吧？只是坐上了，他还能如何，只能尽己之力守好北堂家的江山！当皇帝当到他这般怀疑自我的也是少见了吧？

在北堂辰怀疑自己的执政能力时，秦沐寒这边又有了动作，这天深夜他回到书房便招来值守的鹰卫，这次值守的是猎鹰。

“主公，可是又有什么好玩的事让我们去做？”猎鹰摩拳擦掌，一脸兴奋的看着自家主公：“这次要对付的是谁？”

秦沐寒把宫里别人易容成林夕给王梦影送堕胎药一事告知了猎鹰，这事他当天晚些时候就知道了，同时这一天一夜有关景平宫两位皇子的事，他更知其中是谁动的手脚。

不过他觉得只给常淑妃这点教训还不够，但常淑妃身在后宫中，他一个外臣轻易动不得她，但从常氏这里找补回来也是一样的：“常淑妃不是喜欢用易容之术来达成目的吗？那你们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用易容之术从常丞相府里，还有与之交好的各位大人府里筹措些银两，凭你们的本事能弄到多少是多少。我允你们用这些筹措来的钱财进[至尊休闲馆]去玩个痛快，不过可千万别暴露了你们的真面目，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是，主公，保证不会让人看到我们的脸。那我们去里面玩地主斗能赢吗？”猎鹰不想输，但主公却明摆着是要让他们去给皇帝送钱。

秦沐寒警告的看了猎鹰一眼：“你说呢？”

“好好好，那也得先让属下们赢个痛快吧，总不能叫我们一进去就输，这也太假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猎鹰不情不愿道：“其实弄得来那些银两，我们自己用之于民不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给皇帝送过去。”

秦沐寒：“你是嫌皇帝还没找到理由来灭秦家是不是？秦家有了你们鹰卫，就够惹皇上猜忌防备的了，若是再有匹敌皇室的财富和在民间的声望，皇帝还能容忍秦家和鹰卫存在吗？我们是臣，有些收卖民心的事，本就不该我们去做。我知你们本事大，但也给我收敛着些，你别怂恿他们给我闯祸了，不然有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