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处心积虑——大牢半日游（1/2）

继昨天在房顶上看见小一他们一行人出城朝军马场的方向而去，今日老一搁房顶上蹲着又当了半日猴子。

李铁拐和独眼龙“昨天去比他们有本事的人那里求助”的措施，有了成效：今日在独眼龙巡管的街头首尾明显位置分别竖了个牌子，上书：随地吐痰罚款！不接受批评教育，屡教不改，吐痰超过三口者，会被押入大牢反省半日！各个街道也增设了衙役巡逻的身影。

老一蹲屋顶上瞧着、感觉官府还是挺给力，这个举措也挺有趣……于是猴子在屋顶上又吃了一支香蕉、两个贡柑、几个苹果之后，飘然落地，正好站在一家典当行门口。

典当行在当时的一大功用就是可以暂时替顾客保管财物出借物品，只要用的好，比票号寄存处用起来还便宜！老一深谙此道，进去的时候是一身武人行装，出来的时候已然是个吊儿郎当的纨绔了，竟还不忘弄了把扇子，插在后脖领子里，这个形象也只保持到走出典当行店门。

来到大街上的老一，四顾张望，站在房顶上半天，早就将这一片的街道走向、首尾相连和临近的街道名称记住了。

对于脖子里凭空多出来的这个硬物，老一上演了猴手不离掌盘的优雅：将扇子从后脖领里□□，扇腾了两下，感觉寒气逼人——能不逼人吗？这还春寒料峭着呢！于是收了扇子拿它敲了敲鼻梁，哎呀那叫一个疼啊——能不疼吗，人家扇子质量过硬着呢！老一跟自己置气又把扇子别在耳朵上，可惜簪花戴朵儿向来不是他的长项，招风耳的角度长势也并不利于别东西，才架上去没几步，扇子就主动脱离老一耳朵的挟持，一跃而下——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老一低头去捡，起身的时候就来到了独眼龙巡管的街道口儿。抬眼一瞧，正对上了街口显眼处那张禁止吐痰的告示！

老一故意视而不见，捡起扇子，这回把扇子竖叉在后腰上，踱着步子就进了独眼龙的管辖区。

气定神闲站在独眼龙“地盘”上的老一，做的第一件事儿，叉着腰十分张扬的深吸一口气，“嗬……呸……”朝地上吐了第一口吐沫！这一举动果然立即引起了独眼龙的注意，他睥睨着那一只能看见东西的眼睛朝老一这边移动。

老一见第一步目的达到，立即浓墨重彩，声势浩大的提高嗓门“嗬……呸……”第二口吐沫就落了地！独眼龙这次准确接收到了老一的信号，全速奔来。

老一借机又往前挪了几步，再接再厉“嗬……呸……”第三口吐沫离口！

独眼龙已经抵达现场！

“这——咦……嫩这是弄啥唻……你是不是瞎……”老一煞有介事的摇摇头。

“你不瞎，看不见字？那么斗大的字不认得？”

老一不置可否的耸耸肩。

“俺……瞅你这……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多半是不学……”照旧，独眼龙把最后“不学无术里的‘无术’”以及后面的词吞回了肚子，话没说全乎。

老一与独眼龙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尴尬期，接下来两人似乎都不打算先开口！

正在这时老一感觉到身后一阵邪风。老一稍一侧身，躲过一根出手慢一拍的拐棍！果然没出所料，还是在昨天那个街口，斜刺里出现了李铁拐的身影——好兄弟遇到人挑衅，怎么能不出手相助！

刚才那慢一拍的拐棍可不就是来自于李铁拐的出手攻击！只是李铁拐将自己堪堪维持身体平衡的支点贸然投射出去，眼瞅着人晃晃悠悠的就要前倾摔个大马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