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1/2）

“对了小飒，大师兄说你闭关修炼了，看你这模样，大师兄还真没说谎，”沙僧带着路，一边和沈清帆说着话，只是看着沈清帆如今的身量，有些惊诧。

“沙僧，我有名字，唤作沈飒。”

“啊——好，沈飒，”沙僧听沈清帆突然说这么句话，有些没转过来，沉吟半晌，才明白沈清帆的意思，立马换了称呼。

又道：“沈飒，自从你离开后，大师兄可是沉寂了不少，日日念叨着你，都不曾开怀的笑过。唉，你说，你这好不容易出关，又出了这么件事，真真是，天意弄人啊！”

听着沙僧的话，沈清帆眉头轻挑，随即出声问道：“两个大圣，是怎么回事？”

“这...说来就话长了，那日大师兄教训了山贼，以防那山贼继续犯事，便一棒打死了，这本也没什么，却叫师父看了个正正好......”

就着赶路的时间，沈清帆便听了个来龙去脉，原是那唐僧端着副“慈悲心怀”，嫌弃孙悟空野性不改，顽劣不堪，非要撵孙悟空离开。

自然，孙悟空不是那等委屈自己的人，便依言离开回了花果山，只是，他离开不久，便有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猴子出现。

不仅打伤了唐僧，抢走了行礼，还妄图化妖为唐僧一行，假冒他们西天取经。可不巧的，真正的孙悟空便在花果山，那假的鸠占鹊巢之时，叫孙悟空发现了。

一时间便互相打了起来，打着打着便打到了唐僧面前，这时几人才发现，那些个坏事，都是假的干的，冤枉了真孙悟空。

只是因着两个猴子真假难辨，便是那定海神针——金箍棒，也一模一样。唐僧也试着念观音菩萨交予的紧箍咒分辨一番，却见俩猴子满地打滚，更是分不清了。

如此一来，两个猴子又去找了观音菩萨，还下了地府，那地府的谛听听出了真假，却道不能说，无法，两人又打着去了西天，找那如来佛祖一辩真假。

沈清帆听着，一边思索，那假猴子出现得蹊跷，况且，照沙僧所言，两人从穿着打扮，到言行举止，甚至连武器都分不出真假，这......沈清帆倒觉得，是个阴谋。

想着，他闭上眼，试图探查一番此方世界原本的走向，却如那如来一般，只探查到一片浑浊的天机，什么都看不到。

沈清帆睁眼，垂于身侧的手轻轻摩擦了一番，轻嗤一声，“呵，自我保护？有意思~”

“啊？沈飒你说什么？”沙僧好不容易将事情的起因经过说完，觉得有些口渴，就听到沈清帆呢喏细语，没听清楚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我们得加快速度了，”沈清帆负手而立，站在云端之上，只淡淡地说了这么句话，便闭口不言。

见沈清帆这般模样，沙僧也不好再多问，便也闭上嘴，认真赶起路来。

待二人赶到西天，如来佛祖的大雷音寺前时，便见到两个样貌一样的猴头，吵吵嚷嚷的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我是真的，他是假的。”

“我才是真的，他是假冒的。”

如此一拉一扯，沙僧一看到两个人这副模样，便是眉头紧蹙，一会儿看看左边的那个，一会儿看看右边的那个，好半晌，才愁眉苦脸的看向沈清帆。

就见沈清帆带笑的目光看着站在右侧的那一个，明明两人都是穿着锦布直裰，腰系虎皮裙，黄发金箍，足踏一双麂皮靴，手拿金箍棒，生得一般无二。

但不知为何，沈清帆只是看上一眼，便看出了真假，看着做猴头模样的孙悟空抓耳挠腮的模样，沈清帆竟觉得可爱，一时间口中轻笑逸声而出。

“沈飒，你认出哪个是大师兄了？”沙僧见他眉目间的喜悦，略显惊奇的问道。

他这一问话，才叫沈清帆收回目光，看向了四周，就见一尊尊菩萨罗汉，无悲无喜的立于各自地莲台之上。

其上，有着一七宝莲台，莲台之上端坐着一眉目慈悲，耳垂生褔的和尚，想来便是如来佛祖了。

就听那如来佛祖任由两个猴子吵闹，自己却在那讲着大道理，曰：“不有中有，不无中无。不□□，不空中空。非有为有，非无为无。非色为色，非空为空......”

沈清帆听着那话，只觉有些瞌睡，便踱步走向殿中，轻声唤道：“大圣，我出关了~”

说罢，便见两个猴子扭过头来，沈清帆的目光自始至终都停在右侧的孙悟空身上，见他望来，便潇洒的张来双臂，等着孙悟空投入自己的怀抱。

他这么一副动作，那左侧的猴子迟疑地望了右侧的猴子一眼，而右侧的猴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沈清帆，忽的，如炮弹般，投入沈清帆的怀抱。

那冲击力，叫沈清帆向后退了半步，随即稳住步子，轻笑，“大圣怎么这般焦急？我又不走。”

随即又道：“大圣可曾想我？呵，我可是很想念大圣啊~”

孙悟空本就不算高，如今投入沈清帆的怀抱之中，显得愈发小了，整个身子被沈清帆宽大的袖子笼罩着，倒是愈发显得小巧玲珑了。

至于另一个“孙悟空”，早已失了先机，只得顿住脚步，正想继续假扮孙悟空，却在目光触及沈清帆时，瑟缩了。

沈清帆淡淡地瞥了那个“孙悟空”一眼，便低头，拍拍孙悟空的肩，让他从自己怀中退出，那厢，看着这突生的变故，如来是又惊又疑，不再开口说话。

“六耳猕猴？扮的还不错，看来，靠山也很不错吧？”略显平淡地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明明声音不大，却好似在众人耳畔响起，清晰明了。

他这话一出，那假悟空神色紧张，瞥了眼七宝莲台上的如来一眼，见如来没做任何动作，便准备离开。

没想，沈清帆早就料到他要逃跑了，挥手放出甘霖，就见甘霖幻化做十来把剑，将那六耳猕猴困住，逃脱不得。

见此，沈清帆脸上噙着笑意，缓慢踱步走向那六耳猕猴，他每踏出一步，都好似踏在众人心间，叫人不敢言语，却又不由自主的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只见沈清帆指尖轻触那六耳猕猴眉心，六耳猕猴便化回他原本的模样，倒也是猴子模样，也比不得孙悟空好看，但也算不上丑。

“啧，生得还不赖，怎就想不通要做那八十一难之一呢？”说着，沈清帆漫不经心地扫过莲台之上的如来，凑近六耳猕猴道，“还是，如来允了你什么天大的好处？”

说罢，便抽身而去，只留那六耳猕猴，眉眼惊恐地看着他，又惧又怕。沈清帆可不管这猴子是何心情，只是转身拉住孙悟空的手。

触手的是一片光滑的肌肤，沈清帆望眼又化作一个唇红齿白，小和尚模样的孙悟空，笑道：“大圣怎么又变成这般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