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高下立判（2/2）

话题说到这里，有好事的观众突然提出了一个敏感的想法：“对了，如果这次禾小姐能够再在钢琴上有所作为，那是不是可以说，北美第一的称号就要从白小姐那里，转移到她的头上了？”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了众人更为窸窸窣窣的讨论。有人万分同意、有人坚决反对。总而言之，台下的气氛已经被炒热到了一种相当高的程度。大家都在殷切期待着乔希晴的表现。

在舞台的一侧，顾景程长身伟立，目光炯炯地注视着台上的乔希晴。站在他身边的江淮川用力握紧双拳，显得比顾景程紧张很多。

“喂，你没事吧？”也许是感受到了好友情绪反常，顾景程转过天来，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

江淮川瞥了顾景程一眼，充满疑惑地反问道：“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吗？”

顾景程不屑地笑了笑：“这有什么好紧张的？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当不成理查德的嘉宾了。那对于我们来说，算不上什么损失。”

“对于你来说可能算不上，但是对于禾苗来说可就不一定了。你得站在她的角度上考虑问题才行。”

听江淮川这么说，顾景程露出了自己冷酷无情的一面。只见他面色冷峻地缓缓言道：“我可没你那个闲工夫去考虑她的感受。归根结底，禾苗只是我花钱买来的一个物件罢了。她是喜是悲、是哭是笑，我通通都不关心。我只要求她听从我的命令，仅此而已。”

江淮川深知顾景程的脾气秉性，所以此刻他并不打算跟对方一般见识，特别是做口舌上的争论。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禾苗马上就要开始演奏了，我可得竖起耳朵好好聆听一番！”

随着江淮川的话语，顾景程重新把注意力转移到舞台之上。此时，乔希晴已经安坐在了钢琴前方。她把双手放在琴键上，稳住心态后，终于按下了第一个音符。

从这一秒钟开始，整个大剧场的气氛开始变得越来越静溢。在场的观众有一个算一个，都像是集体中了美杜莎的石化魔法一样。他们直勾勾地盯着舞台上的乔希晴，仿佛离开片刻就会失去灵魂似的。

台下，白沫瑶站在那里同样一动不动地听着。她的表情早已凝固，上面残留的笑容已经无法代表此刻她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了。

“哎，你觉得禾苗弹得到底怎么样？”发觉情势好像不太对，心里没底的楚依依禁不住悄悄询问高琴琴。

闻听此言，高琴琴咽了咽口水，有些呆愣地回复道：“看他们的样子，好像禾苗的水平还算是可以……”

“我不想听你说这种模棱两可的废话！你直接告诉我，禾苗她究竟能不能赢沫瑶姐？”

高琴琴眼珠子紧张得乱转了一通，最后只能用最为婉转的语气回答道：“现在看来……两个人的水平旗鼓相当，谁胜谁败，就只在观众的一念之间了。”

“可恶！”楚依依狠狠地咒骂了一声。她原本以为今晚可以好好羞辱乔希晴一番，没想到事情居然向着相反的方向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