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钻牛角尖（1/2）

“这位慕姑娘随嘉王殿下而来，奉皇命在身，特意来看望各位。”邓岘如此介绍，这也是在路上与慕清颜商议后的说法。

慕清颜考虑到若只说自己，虽揣着福宁金令，可以女子的身份站在众差面前，怕也不容易稳定人心。若搬出嘉王赵扩来，有皇子身份加持，便又不同了。

“嘉王殿下来了吗？”守差一个个翘首朝门外看。

慕清颜直立于他们当中，出示金令，“嘉王随后到，我奉命先一步赶至询问情况。望各位从实说来。”

“各位中有人大概对去年发生临安城与漳州那边的事有所耳闻，这位便是曾随公子韩致远助嘉王殿下办案除乱的慕姑娘。”张世琥道，“有什么话定要与慕姑娘说明，这可是朝廷查办，为我们做主。”

“我听说过，去年漳州与临安先后出了大事，出力解决的人当中有位姑娘。”一名负伤守差道，“我堂兄就在侍卫司当差，还曾远远见过姑娘。”

慕清颜淡然一笑，“闲话少说，办正事吧。”

她查看这些人的伤势，最轻的也是整条胳膊被灼伤，最重的虽说是还活着，可比死了还痛苦，整个身子全都用布缠裹，像是一只肉粽子，只露着鼻口眼睛，连呻吟的力气都没有，只听得鼻息间短缓微弱的呼吸。

可惜吴诚儒不在身边，否则有他帮忙会帮这些人缓解一些伤痛。

“他还能活下去吗？”慕清颜走到大夫身边，指着那两名最重的伤患问。

大夫摇摇头，又道：“邓大人交代，定尽最大力气救治。”

“他们的家眷呢？”

“为了不被打扰，都把他们遣退了，每日各家轮流两人来探视。”

慕清颜见医馆外有人正搬运药草，“那是为这些伤患准备的药草？”

“那药草是容家老夫人捐赠的。”

慕清颜又来到那些伤患跟前询问情况，确实如邓岘所言，这些人都说自己是在浑然不觉中睡倒，谁也没有提前发现谁不对劲，全无谁先倒下谁后倒下之分。

“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慕清颜问。

伤势稍轻一些的果断回答，“没有，我们守着气窗，突然就合上眼，不记得谁先倒下。也许……也许是受惊之后忘记了？”

另一个人也道：“我们五人一起走着巡查，也是突然就失去知觉，不记得身边的人反应如何。”

“你们似乎也并未仔细回想。”慕清颜打量这几人。

“出这么大的事，我们怎能不仔细回想？这么多天过去，我们能想到的都想到了，想不到的也实在是想不到。”一人苦脸作答，嘴角不时的因伤痛抽搐。

旁边有人抬手抚额，有人低头不吭，还有较重但还能动弹一些的伤患焦急地扭动身子。

“你们仔细想想，究竟是不记得，还是根本没见身边人的反应？若说不记得，你们几人全都忘了个一干二净？”慕清颜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

几个人相互看看，均无奈似得摇摇头，“没见。”

“没见？数双眼睛全都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