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金商断头（1/2）

“金国公主是在昨日午后出事？”

慕清颜不禁想，这也太巧了！金使早两日便抵达襄阳，偏偏在她回到襄阳的前一刻遇劫。完颜英被掳，是其故意安排，还是连她自己都始料未及的意外？

“是。”吴琚道：“互市不过弹丸之地，已被翻查了个遍，却不见任何可疑影踪。人此时想必已经不在那里，不知贼匪用何方法从严查密防中挟持公主逃脱？”

“其余金使现在何处？”慕清颜问。

“两名使臣回金报讯，剩下众使都候在府衙等待消息。公主出事对襄阳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吴琚拿起桌旁摆放的两本卷宗，“两起金人遇害案，死者均为金国客商。其中一人于七月十五日中元夜，在樊城的一家酒肆被砍掉头颅，另一人于七月二十二夜，在榷场客栈被砍掉头颅。你在嘉王与致远那里没少看了案卷，这两本也可拿去过目。”

慕清颜略有迟疑。她是为完颜英而追至襄阳，不愿再生枝节。可又转念一想，这两件事恰同在襄阳先后发生，完颜英又是以命案为由停留襄阳去了互市，其中可有瓜葛？

吴琚见慕清颜没有爽快接去这两本推在桌前的案卷，“其实，我让人寻找慕姑娘原本先是为此两宗命案，今日恰又金国公主出事。金主那边定然很快就有动静，我亦已将此案八百里加急报送临安。如今，这襄阳的天已经陷入昏沉！慕姑娘能够坐视不理？”

慕清颜想起，昨日傍晚时分，她在路上曾碰到有驿站快马疾奔而过，便是从襄阳派往临安去报信的人？

慕清颜咬咬唇，上前拿起那两本案卷翻看，加上窦安在旁插嘴，将大致案情很快理了一遍。

两起案件有很多共同点。死者都是独身一人，独处一室。樊城酒肆遇害者醉酒后直接趴倒在雅间桌上大睡，因为先付了不少银两，嘱咐不准有人打扰，子时前酒肆伙计去看了眼，见那人睡的正酣，便没理会，吹灭灯任其睡去，天亮再去看，人还趴在桌上，脑袋却没了，血从桌面淌流一地。

据那伙计口供，他登时吓得险些翻了白眼，连滚带爬地去通知掌柜。当时天色刚亮，除了这位半夜醉倒的客人，酒肆中并无外人，又因死的是金人，掌柜多了个心眼，嘱咐伙计酒保等不可喧哗，悄悄报了官。

官府原本也想低调处理，结果此案未明，七日后在榷场客栈又一金人遇害。此人也是孤身住店，早上客栈小二如约去送热水，推开虚掩的房门便见死者躺在血床上，没了头，当即吓得昏死过去，隔壁客人听到惊叫，好奇观望，好在没有吓晕，赶紧叫人，随后便惊动榷场总领，再报至襄阳府衙。而据隔壁客人供述，半夜睡得很熟，没有听到任何异常动静。

榷场人杂嘴快，这桩命案当即迅速蔓延，很快传的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