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案件眉目（2/2）

小院里，月莹带上几层手套，蒙住口鼻，将十一带来的东西仔细翻看。

她看到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布偶，没在意，然而当她看到一盒掺着奇怪颗粒的粉末，却是眯起双眼，紧紧抿住双唇。她听说过，有的巫蛊手段会用到非正常死亡的人的尸骨粉末，而有的细菌会依附在人身体内各处，其中，结核菌便是如此。

月莹看着那盒粉末，觉得有些头痛。她没研习过有机化学，此刻许多十分有用的医用试剂都不能做出来，导致很多过程都很麻烦费时。她揣测这东西可能是死于结核病的人的尸骨粉块，却没有快速检验的试剂，只好决定将这东西培养在培养基上，等两周以后，形成肉眼可见的菌落，才能确定这是不是结核菌。

若这真是两宫中出事的原因，只能说下手的人实在误打误撞，明明是不科学的手段，却阴差阳错极科学地达到了目的。想来这东西本是用来对付月莹的，可那天凑巧月莹不在淑妃宫中，而由淑妃做了替罪羊。

晏依行那边，丁六才被派去魏丞相府周围看情况，却接到一个消息——魏苧菀消失了，房中没任何打斗挣扎的痕迹，魏府的守卫也不曾见过什么异样，只是一大早，送饭的仆人敲了半天门，不见人开门，这才发现小姐竟然已经不见了。

裴弘念见晏依行端着茶杯沉默不语，也不喝茶，只是举着杯子，下颚微收，面色沉重，像是在想什么。他犹豫要不要打扰他，最终还是没忍住，迟疑道：“依行，依行？你觉得她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畏罪潜逃？”

“若是这样，我们的人里，想来是有奸细的。”闻言，晏依行说，然而他还是沉思，许久后，他看向裴弘念，道：“会是什么人在帮她呢？这个魏家大小姐虽然说不上良善，然而以她对你以及对月莹的样子来看，这个大小姐倒是个直来直去的暴脾气，不像是那种城府深重的人。”

裴弘念心中闪过那日打猎的时候，魏苧菀一袭飒爽红衣，拉弓搭箭的姿势干脆利落。她可以被评价鲁莽，性情暴烈，然而怎么想，到底是个娇惯大，不知天高地厚，不通人际交往的大小姐，虽然因为嫉妒做过坏事，但很难让人觉得是阴险狡诈的角色。

“你说的是，我觉得她最多因为气不忿而做些愚蠢的事，但在我们之中安插人眼，却不像是她做得出的。”裴弘念思索着。“可我确实见过她授命人"教训教训那个小妮子’这样的书面命令……若要说，我依然觉得这件事她是参与了的，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

“这件事像是她与什么人合谋做的。问题在于到底是谁会主动联络这个大小姐，以她的人际关系，我只能想到一个人。”晏依行说。“然而奇怪之处，就在于这个人，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情。”

裴弘念眼睛一亮，他明白晏依行说的是谁：“你是说裴弘煦。可这也未免太过幼稚，不像是他的作风，而且……”

“不错，如果是他，闹出这样的事情，皇后母家必受牵连。本身魏家就因为是外戚，位高权重而收到猜忌挤兑。魏丞相虽说有支持二皇子的私心，却一直处事滴水不漏，这次魏苧菀惹事，他也是第一时间将她管教一番。如今二殿下这么做，岂不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