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牛鼻子老道（2/2）

林宏想了想，伸手从兜里掏出一文钱放在桌上，说了句告辞。径直往家走去。

臭疯子，你为何怪我好事？

哼，那个小子天生性情醇厚，我可不允许你骗他。说着佝偻着腰，顶着小雨踉跄的在街道上走着。

末了说了一句：你不许收他为徒，你不配！他的路需要他自己去闯。

老道被顶的哑口无言，直言晦气。

就在此时，一只黑色的野猫跳到桌子上，叼着刚才林宏丢下的一文钱追着林宏跑去。

哎哎哎，晦气，晦气。连野猫都欺负我。仰头躺在木椅上叹气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

“喵”

林宏走在街上突然听到身后一声猫叫，回头看着野猫对视着。

哎，你也是个苦命的猫啊。说着蹲下身来将手靠近，想要抚摸一下。

刚伸出去，猫从嘴里吐了一杯铜钱到他的手上，便跳走了。

罢了，罢了。曾我赐予你香火，现在咱俩互不相欠。林宏盯着手中的铜钱说道。

林宏抬头望去，阳光冲破乌云洒落在大地上。

可想知道自己的身世？这时候疯癫老人，出现在林宏身后。

不想。林宏回了一句便与老人擦肩而过。

天下即将大乱，何时醒悟？疯癫老人低声说道。

远处的林宏略微停顿轻轻摇了摇头，挥手向前方走去。

阳光洒落在少年的背影，在夕阳下拉出长长的影子。

如果，十年前你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的诉求我的身世，但是，我现在并不想，这样，挺好的！少年心想。

途经私塾，一帮孩童正在摇头晃脑背着书，突然听到有一段跟家中的父亲留下的书很像。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依人所犯轻重，以夺人算。算减则贫耗，多逢忧患，人皆恶之，刑祸随之，吉庆避之，恶星灾之，算尽则死。

又有三台北斗神君，在人头上，录人罪恶，夺其纪算。又有三尸神，在人身中，每到庚申日，辄上诣天曹，言人罪过。月晦之日，灶神亦然。

凡人有过，大则夺纪，小则夺算。其过大小，有数百事，欲求长生者，先须避之。

登天路，踏天行，太上，太上，太上忘情。

无声无息牛鼻子老道出现在疯癫老人面前并排站着说道：这样，真的好么？

这，只有靠他自己悟了，我们教不了他，只有他自己悟了，才能够明白，这天不是这天。这地也不是这地。疯癫老人说道。

可是，我们没时间了，牛鼻子老道皱着眉看着疯癫老人。

那，就是人族的命数了。我们也拯救不了。时也，命也。都将随风而去。人族也不过是历史的尘埃罢了，疯癫老人说着一步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