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征兵（1/2）

药丸流过唇间，一股苦涩钻入鼻间，牙齿一点点的咀嚼着，苦味一点点扩大到感官以及五脏六腑，但是他的眉头都没有皱一下，然后一点点咽下这苦涩。

这点苦对他来说，只能说是调味剂，曾经他也挣扎过不吃解药，但是那后果真的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那种疼，让人浑身无力，像是无数的蚂蚁在身体里啃咬，蜷缩着身体浑身颤抖着，冷汗顺着额头一点点流下，嘴唇铁青着，脸色煞白的如纸。

想着如果就这样离开这世间也许就解脱了，脑海里却回想起出现和凌云飞一起养马的画面，最终他还是挣扎着吃下了解药。

楚皇最近缠绵病榻，不但没好还有些加重，太医进进出出，每天不间断的诊视也无济于事，阿煜除了学习就是去榻前侍疾。

“煜儿。”

楚皇在半梦半醒间，坐在榻上阿煜却在走神，小时候和母妃在外辛苦的生活，被人欺辱，是多么期盼他能够回心转意啊，此时他却就在眼前的床上虚弱的躺着，猛然听见叫人一阵恍惚，随后才清醒过来，看了过去。

“在。”

“朕是越来觉得精神不济了，有些话想跟你说。”

“嗯。”

“你母亲的事，我知道当时冤枉了她，但是私觉得没脸再见她了，时间越久越是难再见，这次……这次我以为她还在……，我还是很难过，愧疚……”楚皇断断续续的说最后变成了细微的呢喃声，就又昏睡了过去。

看着他的样子，阿煜一脸冷漠淡然，轻轻呢喃：“自私而已。”

“太医，太医……”

太医们慌忙赶来上前诊视，平时他们一直都在侧殿候着。

一阵轻风吹过就会刮起一阵黄土风的太川城里，城下一张破旧的木质桌子上摆着一个征兵的牌子，桌后坐着一个官兵。桌前排队的人们等候着一个个的检验。

“我也要当兵。”

“不行。”

“为什么？”

“你不合格。”

“官爷求求你了，让我当兵吧。”

“当兵是拼命的活，你这小身板，去不就是送死吗？”

那人瘦弱单薄的个子，小脸乌黑的，眼睛圆圆的漆黑的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一身破破烂烂的麻布片，他嘴唇一抿，跪在了地上哀求说：“我不怕死。”

那官兵吓了一跳，站了起来，离他远远的说：“即使我让你过了，后边的检测你也过不了。”

“只要您让我过了就行了。”那人见有点希望就赶紧有爬跪了几步，抓住了官兵的裤角。

后边排队的可不干了，吆喝着：“小乞丐，赶紧滚远远的，比耽误工夫。”

“就是。”

“不能因为你，就都在这里耽搁着。”

“就是。”

“走。”

“走。”

喊声，闹声，传了老远，裴绍南正在看士兵训练，也引进了些凌云的训练方式，沙袋负重等，听到外面的哄闹声，皱了皱眉对凌云说：“你去看看。”又停顿了会儿说：“注意安全。”

“是。”听见后面的话凌云一顿，也回了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