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 你这根粗大腿老娘抱定了!(1/2)
清早的半山腰还带着一丝寒凉,霜露浓重,打湿了男人的额发。
莫旭安穿着黑色布袍,脚上的老布鞋被泥弄脏了白边,看起来有些狼狈。
他笑着朝这边走过来,“山路不好走,你们来的倒是早。”
“您不是更早?”顾倾城递过一方手帕,示意他擦干头发,“早上天冷,莫舅舅当心着凉。”
“谢谢。”
洛老太太扫他一眼,轻嗤道,“非亲非故的你来这儿干什么?小柔不想看见你,你赶紧走吧。”
莫旭安脸色一僵,向后撤了半步,“石阶上积了霜,您当心路滑。我店里还有事,就先走了,改日您方便的时候再去看望您。”
回答他的只有极淡的哼声。
等那道黑色的背影走远,顾倾城才扶着老太太的胳膊继续往上走。
“外婆,您怎么每次见到莫舅舅都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
“他算你哪门子舅舅?以后不许这么叫他!”老太太在她爪子上拍了一下,不轻不重地说了两句。
洛谨宸跟着两人身后,一直没有出声。
祖孙三人来到墓碑前,照片里的女孩依然那么年轻。她嘴角挂着淡笑,仿佛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没能扯动她的情绪分毫。
老太太摩挲着边角已经泛黄的照片,眼窝湿润,“小柔,妈来看你了......你在那边过的还好吗?盯紧你爸,别让他抽烟喝酒......妈刚才又看见把你拐走的那个男人了,年放心,妈把他撵走了!
你呀,就是不肯听妈的话......也怪我,要是当年我不拦着你,我把你找回来,你也不会离开我,都怪我,都怪我啊......”
老太太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是伏在碑壁上低声啜泣。
顾倾城眼眶一酸,忍不住从身后抱着她。
“外婆,妈妈是您亲女儿,她怎么会怪您呢?她看到您这么伤心,心里也不会好受的。您看看我,您还有我啊!”
“倾城啊!”
祖孙俩静静抱着,半晌后,老太太终于平复了心绪。
她缓缓站起身,一下下摩挲着小姑娘的手,好像全世界只剩下这个小外孙,“对,外婆还有你,外婆只有你了......”
从七鸣山上下来时,天空已经大晴。
耀眼的阳光洒在地上,将清晨的水汽一滴滴蒸干。石阶重新变得干泽,岁月的细纹清晰可见,仿佛从未被打湿过似的。
折腾了一早上,洛老太太早就累了,靠着颈枕睡了过去。
前排男人忽然握上女孩的手,吓得顾倾城赶紧向后看。
......还好,老太太阖着双眼,没发现两人的小动作。
“表哥!”顾倾城手腕用力,奈何这男人像是吃了秤砣,死活都挣脱不开。
她压低了声音,“洛谨宸你干嘛呢!赶快松开!”
男人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紧紧攥着她的小手,逼迫她与自己十指紧扣。
骨节分明的大掌用力夹着她的纤细的手指,那力道像是要把她勒紧自己的血肉里似的,箍得顾倾城骨头都疼。
察觉到男人起伏不定的喘息,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大佬这是......在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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