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奔成都(1/2)
第四章:恨诸葛众司马设下毒计,柏松林魏源救美奔成都
“冯吉……冯吉去了?”司马懿躺在卧榻之上,扯着嗓子问道。此时的司马懿已经显得是形销骨立,出气多进气少,似乎眨眼间就要撒手人寰了。
司马师挥了挥手,顿时四周的侍卫侍女全部退将了下去,而后他便与司马昭一起跪坐在了床榻之前的几案之后,轻声回道:“父亲放心,冯吉已经去远了。”
“派人盯着,还是小心一些的好。”司马懿缓缓的坐起了身子。
“父亲放心,孩儿已经安排了。”司马昭躬身答道。
“那就好。”司马懿道:“你俩需记住,万事需谨慎,稍有不慎,我司马家族即有灭门之祸。”
“父亲,”司马师道:“如今宫中已经排三次御医来探听父亲病情了。可见势已危矣。为何汝不许吾联系旧日属下武将以图自保,如今形势,几可是人为刀殂我为鱼肉矣。”
“为时尚早,”司马懿道:“如今联系旧日属将,虽勉强可自保,但势必要与那曹爽重现那李傕郭汜洛阳之乱,虽最后我司马氏能够胜出亦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矣,彼时吴蜀若趁机来犯,徒为其做嫁衣耳,吾司马懿怎能行此不智之事。”
“唉!”司马昭恨恨的一拳砸在茶几之上,道:“只可惜那诸葛村夫不争气,死的太早,不然我司马氏何至于有今日!?枉费父亲曾不顾声名,饶其性命!”
“咦——?”司马师惊异道:“父亲何时曾饶过那诸葛孔明之性命?吾怎不知?”
司马昭瞄了司马懿一眼,见司马懿没有什么动静便解释道:“吾也是在近期乐师在演奏《高山流水》曲目时候才想到,那诸葛孔明当时坐在西城之上所弹奏之曲正是伯牙之《高山流水》,当时明帝(曹叡)尚在,那诸葛孔明分明是在告知父亲子期若亡,伯牙亦命不久矣,想到这些孩儿便已知晓父亲当时听出诸葛孔明的弦外之音,于是假装中计,放了那诸葛孔明一码。”
司马懿叹息道:“其实,当日吾有五成把握那西城之内实为空城,而另外五成则是诸葛孔明埋下伏兵。后来辨明那诸葛所弹之曲为《高山流水》后便不由得打消了强攻西城的念头。如此想来那诸葛孔明果然是技高一筹。只可惜,人无害虎意,虎有噬人心,我虽无杀诸葛之意,可那诸葛孔明却有害吾之心,他早死也好,此人多智近乎妖,吾不如也,若长期与之对阵,迟早会折在他的手里。”随后警惕的注视着二人,吩咐道:“此事日后休要再提起。”
石马师、司马昭二人急忙应下,而后石马师道:“如今那诸葛村夫已死,吴蜀二国已暂时没有犯魏之意,指望外敌解我司马氏当前困境看来是行不通的了。”语毕不由得郁郁的再案几之上砸了一拳。
“不,还有一处。”司马懿凌然道:“还有西北羌人。去岁草原大旱,羌人入不敷出,刚熬过严冬正是羌人最为青黄不接之时,吾料定羌人必定会在大雪融化之后前来犯魏,只是羌人羸弱,难当大局,吾略施小计便可使得羌人不得不投靠西蜀以脱此困境,在此之前,只是有一人必须要死!。”
“是谁?”石马师二弟兄顿时严肃起来。
“西蜀之相,费祎也。”此时在房间里一个少年的声音响起。
“谁?”“是谁?”“何人?”屋内三人顿时大惊失色,司马师更是直接跳起身来,拉出了腰中的宝剑。
此时,有一个少年从司马懿的卧榻下方钻出,却是司马懿最小的儿子司马锐。司马懿伸手止住司马师道:“锐儿因何在此?”
司马锐躬身道:“孩儿原本在父亲房中读书,至后来孙胜来访之时,父亲急急躺下,孩儿避之不及,唯有躲在榻下藏身,方听父亲所言,忍不住插嘴了一句,望父亲莫怪,二位兄长海涵一二。”
司马懿笑道:“即是锐儿,不妨事的。”随后脸色一正,道:“此间之事休要对外提起,切记。”
“回父亲,孩儿醒的。”司马锐答道。
“司马师,”司马懿又再次沉声道:“府上护卫一直归汝统领,如今此次幸好是锐儿在吾之榻下藏身,如若换成刺客之流,吾又当如何?”
司马师顿时汗流浃背,躬身跪下道:“父亲教训的极是,孩儿定会谨记此教训。”
司马锐躬身道:“父亲切勿责怪大哥,因府中护卫均知父亲宠溺孩儿,不对孩儿有所提防,故而孩儿才可隐于榻下,如换成刺客之流,怕早就被众护卫擒拿了。”
司马昭亦躬身劝道:“父亲,锐弟所言有理啊。”
司马懿这才脸色略有好转,斥道:“下不为例。”而后转向司马锐道:“锐儿刚才提及蜀相费祎,却是为何?”
司马锐笑道:“父亲在考校孩儿了,如煽动羌人作乱,首杀者必须是费祎,那费祎此人,首擅内政,如羌人作乱,那曹爽会立即派兵镇压,想那茹毛饮血之辈怎能抵住我大魏虎狼之师?届时羌人如不能抵挡,唯有向外求援,吴国偏远,是以唯有向蜀求援而。”
司马锐说到这里,司马昭眼睛顿时一亮,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而司马师却不解的问道:“这与杀费祎有何关系?”
司马昭笑道:“吾试言之,若羌人向蜀求援,若费祎在,则羌人必无法归蜀而得保,若费祎不在,羌人必归蜀矣。”
司马锐笑道:“二哥所言甚是,如羌人向蜀求援,若费祎不在,则蜀人必要求羌人入蜀,若费祎在的话,其必阻止羌人入蜀。”
司马师奇道:“羌人入蜀,岂不是更增加了蜀国的力量?费祎在岂不是更好吗?”
司马昭答道:“羌人入蜀,从短期看的确是暂时增加了蜀国的力量,若从长期看则有二弊也,一羌人为牧人,生活习性与蜀人截然不同,短时间在一起此矛盾很难显示出来,但长期居住在一起羌人蜀人之间必然会产生激烈的矛盾,届时我们再趁机挑拨一二,蜀地之羌人即可为我所用矣。二则是诸多年来,逢魏国对南用兵,羌人每每在后方捣乱,若羌人入蜀则此隐患全消矣。
司马懿拍案大笑道:“正是如此,羌人入蜀还有第三个好处,那就是可以转移曹爽那蠢货的视线,我司马氏暂时无忧矣。“
司马师愤愤的道:“话虽如此,可就这样需要忍那曹爽到几时?”
司马锐笑道:“吾观蝮蛇捕食,必先将身子盘起浑身之力凝成一线,不发则已,一发必至全功。如今我司马氏就是盘起来的蝮蛇,静待那曹爽犯错之时。”
司马懿笑道:“锐儿所言极是有理,不过举凡蛇类必有七寸之处,汝可知那曹爽七寸之处为何?”
司马锐笑道:“父亲欲考我乎?曹爽之七寸,不在军中,而在宫中耳。”
司马懿指了指司马师、司马昭二兄弟,扶案大笑道:“司马氏有锐儿,又有汝二弟兄一文一武协助,百年无忧矣。”
顿时,司马师与司马昭亦大笑了起来,但志得意满的司马懿却没有发现司马昭的眼睛中那一闪而过的厉色……
“金尚,马上就要穿过这柏松林了,穿过这林子后我弟兄二人即可转向武阳郡的官道,与为兄这一路风餐露宿,可后悔否?”魏源边走边指了指前面的柏松林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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