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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52】奢华马车发落奴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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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风雪回了观月楼,宓妃陪着温夫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花了好些心思才让她这位美人儿娘亲破涕为笑,不在伤心难过。

接着赶紧吩咐钱嬷嬷伺候温夫人先泡个热水澡,去去一身的寒气,用热棉帕仔细替温夫人敷一敷眼睛,别整得明晚进宫还是一双免子眼。

那样不但惹人笑话,更会影响相府的声誉,别说她娘舍不得,就是宓妃也不想听到那些有的没的。

安排妥当这一切,宓妃才移步到花厅里,又对温相跟三个哥哥说了一些心里话,这些话或许很感性,也带着几分矫情,不禁又惹得他们红了眼眶。

身体的原主已去,残留在她身体里最后的这些牵挂与情绪,作为占据了这具身体的宓妃而言,于情于理,不管出于什么,都该借由她表达出来。

如此,原主方能走得安心,而她也才能更加心安理得占据着她的身子,享受属于她的亲情,拥有原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从今往后,她便是真正的温宓妃。

前世之于她,或许真的就只是一场浮沉,一场梦吧!

“妃儿,你娘…”温相从没有怀疑过他的女儿,更不曾觉得他的女儿对亲人冷血凉薄,甚至是心狠手辣。

他的女儿打小就心地善良,无论一天天成长起来的她再如何变化,骨子里最为纯真的东西,只要还没丢掉就好。

不管她做什么,只要她还能守住那一颗本心,温相就觉得她很好,就永远都不会对她失望。

只是没等温相把话问出来,门外就响起管家林松的声音。

“相爷,慈恩堂管事嬷嬷来报,说是老夫人吐血晕倒了,您看…”松伯躬身候在门外,大冷的天里他偏还觉得热,也不知今年是怎么的,这大过年的怎么就事情不断呢。

想到老夫人那性子,松伯又不禁轻叹一口气,儿子跟儿媳妇感情好,难不成还碍到她什么事了,以至于非得这么作,这么闹。

好了,现在弄得不管在儿子还是儿媳妇的面前都讨不了好,可算是痛快了?

倘若继续这么下去,松伯觉着老夫人一定会众叛亲离,沦为孤家寡人的。

就算相爷脾性好,为人再怎么孝顺,但任一个人再好的脾气,那也经不起隔三差五的折腾不是。

温相面色微怔,黑眸幽深,袖中的手紧了又握,握了又松,几番纠结挣扎之后,沉声道:“本相又不是大夫,病了就请府医过去。”

不是他这个做儿子不关心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是他这个做儿子能冷血到对亲生母亲不闻不问,而是他不想自己的母亲一错再错,希望她能借着这次的事情好好的想一想,自己究竟错在哪里。

一家人和和乐乐的不好吗,温夫人作为儿媳妇,对她从未说过半句不好,每天尽心尽力的操持着整个相府,日日到慈恩堂向她问安,风雨无阻,自嫁进门来就不曾间断过。

除非是染了风寒,担心把病气过给她,温夫人才不会去慈恩堂请安。甚至于相府中大小事情,原本温夫人可以自己做主,但因敬着老夫人是婆母,故而凡事都会向她请教。

然而,他这般好的妻子,却是从来都没有得到过母亲的赞扬。

以前温相总想着能在妻子跟母亲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点,让她们能够好好的相处,因此,哪怕是妻子在母亲那里受了委屈,他也从没当众下过母亲的面子,只是回到房里再好好安慰温夫人。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样的做法,不得没有让老夫人感受到他的良苦用心,反而对温夫人越发的不满。

渐渐的,他的心便也开始疏远老夫人。

直到那次设计事件之后,温相对老夫人可谓是恼怒至极,甚至一连两年都不曾踏进过老夫人的慈恩堂,即便她装病,他也不曾动摇过过分毫。

后来,老夫人是真的病了,他才重新走进了慈恩堂。可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却怎么也回不到最初的时候。

“爹爹,要不您去看看吧!”到底那是她家便宜爹的亲娘,即便宓妃再不待见老夫人,她也不能阻止自己的爹去尽孝啊!

咳咳,自她穿越而来,第一次见面,她把老夫人给吓得吐血晕倒。

第二次见面,她把老夫人气得吐血晕倒。

啧啧,大概她命里真的跟老夫人犯冲,不见面还好,这一见面就天雷勾地火的,她实在忍受不了那个老妖婆的多管闲事。

你说你,老了老了,每天好吃好喝,奴仆成群的伺候着你,你就安安份份的安享晚年不就成了,偏偏要闹这样,闹那样来膈应人,不气你气谁。

“妃儿这话是真心的。”温相伸手揉了揉宓妃的脑袋,语气温和,带着几分宠溺。

他心里可跟明镜似的,自家这个宝贝女儿可是极不待见老夫人的。

“真心。”宓妃撇了撇嘴,一本正经的比划出这么两个字,然后又道:“其实只要她不再这么胡乱的折腾,只要她对爹跟娘好,对哥哥好,妃儿会接受她的,妃儿想要的不过就只是一家人和和乐乐,美美满满的一起生活罢了。”

她的心愿,真的就是这么简单。

权势,地位,金钱,都不是她所追求的,她想要的不过只是一个温暖的家。

家里可以有爷爷,有奶奶,有爹,有娘,有哥哥,再加上一个她,如此就完美了,她的人生也就圆满了。

“你的心思爹明白,但愿你奶奶能想得通。”温相牵着她的小手,心里软软的,他就知道他的女儿心眼没有那么小。

咳咳,温老爹不知道的是,你家宝贝女儿可不是对谁心眼都那么大。

假如老夫人不是您的亲娘,您就会知道,您这宝贝女儿的心眼得有多么的小了。

“松伯,先让府医过去替老夫人诊治,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去库房取,有任何事情都过来说一声。”温绍轩看着宓妃的手势,一边朗声对门外的松伯吩咐,“若是有什么不妥,让府医尽心照看着,明日再请太医过府。”

别说,听着儿子跟女儿称呼他们的亲奶奶为老夫人,温相还真觉挺别扭的,只愿母亲早日醒悟,一家人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届时,他相信他的儿子跟女儿都会恭敬的唤她一声祖母或者是奶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称她为老夫人。

虽然语气恭敬,但却疏离得厉害,一点儿也不像是血肉至亲。

“按大少爷吩咐的去做。”

“是,相爷。”

松伯走后,宓妃摸着扁扁的肚子,笑着比划道:“今个儿可是年二十九,是该吃团年饭的日子,明晚在宫里可吃不了。”

“妃儿说得对,明晚还指不定要发生些什么,别说吃东西了,神经都还得崩得紧些。”温绍云喝了一口茶,想到其他三国的使者,顿觉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隐隐袭来。

跟他有同样预感的还有温绍宇,只见他一边拨弄盘子里的点心,一边难得正经的道:“总觉得这个时候琉璃,北狼跟梦萝出使吾国的目的不单纯,明晚搞不好…”

后面的话温绍宇没说完,但花厅里听着的这几人,谁都不是傻子,稍微一想就知道他的担忧是什么。

“好啦,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没发生的事情咱们就不要想那么多了。”宓妃没有说的是,她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可是在还没回星殒城时就有了,“娘亲沐浴也差不多该出来了,我去小厨房亲自下厨做几样菜,再把三师兄请来,咱们一起吃团年饭。”

温相,温家三兄弟瞪大双眼,炯炯有神的瞅着宓妃,那意思就是:妃儿,你会下厨?你会做菜?能吃吗?

“甭管我做出来的菜能不能吃,你们都得吃,哼——”宓妃双手插腰做茶壶状,逗得父子四人笑弯了腰,那些烦人的事情暂时抛到了脑后。

难得宝贝女儿要亲自下厨,温相表示很骄傲,不愧是他的女儿,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对于宝贝妹妹说要亲自下厨一事,温家三兄弟不淡定了,生怕她伤到自己啊!

“得了,我先去了。”

“爹,妹妹不会有事吧。”温绍轩作为大哥,忒不放心有没有。

温绍宇拍了拍袍子,起身道:“爹,我先去请云公子过来。”

“好。”温相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云锦了,对云锦他真是万分的感谢,若不是有他,他的绍宇至今都还不能痊愈。

“既然妃儿都亲自下厨了,那我就贡献出一瓶好酒。”说完,温绍云也闪身出了花厅。

顿时,花厅里只剩下温绍轩跟温相父子两个大眼对小眼。

不过父子两人也没有闲着,就着明晚除夕宴一事,反反复复,仔仔细细的商量了一番,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掉了。

半个时辰之后,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依次摆上桌,不但震惊了温相温夫人跟温家三兄弟,就是云锦也瞪大了双眼,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菜品,险些流出口水来。

“小师妹,这一手你可藏得真深。”云锦眯着桃花眼,深深的嗅了一口这香气,食欲大振有没有。

“爹娘,哥哥,咱们趁热吃,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宓妃眨眨眼,其实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亲手做过菜,也不知道味道如何,“这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三师兄的嘴。”

最后这句,宓妃用的入密传音,仅云锦听得见而已。

前世她为特工,除了执行高难度的任务之外,很少会在同一个地方呆很长时间,她的脚步遍布很多的地方,而她素来喜欢独来独往,甚至没有交过一个真心的朋友。

当然,特工组里那些人,不能称之为她的朋友,只能算作是战友。

撇开执行任务时的合作之外,私底下他们根本没有所谓的私交,也就算不得是朋友。

一个人的时候,为了打发时间,宓妃有认真研究过厨艺,她的手艺谈不上堪比世界级大厨,但味道还是不差的。

至少,比起一般人,她的厨艺还算精湛。

只是,她做出来的东西只有她自己吃过,旁的人还没有。

“真好吃。”云锦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还未咽下就赶紧赞了一声,接下来筷子就没有停过。

另一边,温相温夫人也不落人后,温家三兄弟亦是如此,等他们吃了好些,见宓妃没动筷子,不由都同声道:“妃儿快吃呀。”

宓妃嘴角含笑,心里甜甜的,原来看着家人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吃得那么香,竟会如此的幸福。

要说这一桌子的人,还真是一个个都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围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虽然吃得风卷残云一般,好在吃相都不难看,否则不定还以为他们是恶死鬼投的胎。

气氛融洽,温馨的用过饭,大家坐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然后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歇息。

临睡前,松伯到观月楼禀报,说是老夫人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卧床静养。

温相听了,只是吩咐松伯,在老夫人静养的这段时间,不管她要求什么,都尽量满足她。

“老爷,你会不会觉得妃儿她…”女儿变得这么强势都是为了她,温夫人心里感动,觉得自己养了一个好女儿,但又担心温相多想。

她自己的夫君,她是知道的。

“咱们的女儿孝顺我们,夫人担心什么,为夫不会想差的,只愿咱们的母亲能想明白,想透就好。”如果她要还是想不通透,往后定然还得吃些苦头。

即便对方是他的亲生母亲,有些东西温相也不觉得可以纵容。

越是纵容,往往就越是容易犯下不可弥补的错,届时想要挽回都不可能了。

“嗯。”温夫人柔柔的应声,心头提起的石头这才落了地。

而后夫妻俩在房间里悄声说了些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觉得暖暖的,很温馨。

宓妃回了碧落阁,吩咐丹珍冰彤打来热水,迅速的洗了一个澡,躺到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只是睡熟之前,宓妃心头都仍在盘算着明天都有哪些事情非做不可。

又有哪些事情,她必须亲自去探查一番才能安心,想着想着也就睡了过去。

此时距离星殒城百里之外的碧寒镇上,一队人马正风驰电挚的摸黑在官道上急驰。

黑压压,灰蒙蒙的夜幕下,鹅毛般的大毛迎风飞扬,朵朵晶莹的雪花仿佛是雪夜里的雪之精灵,纯净的,美好的。

清一色红棕色的高头大马,高扬着头颅,墨色的马眼晶亮有神,偶然可见暗藏其中的丝丝锐利,那神色高不可攀,似是稍带着几分王者的风范。

倘若有人在这样的深夜里,见得这样十匹拉风的骏马,不由自主的就会去猜想,拥有它们的主子会是怎样一个人。

而那辆由两匹骏马拉着在雪地里急驰,却丝毫不显晃动的马车,从外到里,从里到外,皆由树龄在百年以上的紫檀木制成,端得是财大气粗,奢华至极,想不惹人注目都难。

……我是可爱分界线……。

翌日清晨,大雪初停,整个碧落阁都掩映在雪白的冰雪世界之中,寒风拂面,如刀子划过脸庞,院落中洒扫的丫鬟婆子都穿着厚厚的冬衣袄裙,微低着头干活,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身子都缩在衣服里面寻求温暖。

刚刚卯时初(早晨五点),准确的生物钟就让宓妃睁开了双眼,偏头朝窗外看了眼,天还未亮,四周都静悄悄的,唯有风声听得格外的清楚。

闭着双眼放松自己的身体,慢慢吐纳吸气几个小周天,宓妃方才从床上坐起来,拿了衣服随意的披在身上,起身走向暖阁的软榻。

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有些东西一旦养成了习惯,再想要改过来真挺不容易的。

不管是入睡之前,还是睁开双眼之后,宓妃都习惯打座一个时辰。晚上打座的时间一般为半个时辰,清晨最少也会打座一个时辰左右。

辰时初(早上七点左右),丹珍跟冰彤会准备好洗漱用品安静的候在门外,眼观鼻,鼻观心的静待宓妃的传唤。

从青山镇回来的途中,两个丫鬟已经充分了解到她们家小姐的生活习惯,因此,每日清晨她们只要做好自己份内之事即可,其他的不该管的别管,不该问的别问。

“丹珍冰彤。”

不一会儿,宓妃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两个丫鬟应了声,捧着东西鱼贯而入。

外面的天,这个时辰已然大亮,昨夜里的大雪停了,但寒风依旧呼呼的吹着,爬出地平线的太阳远没有夏日里那红彤彤的颜色,而是泛着白边儿,怎么看都懒洋洋的。

碧落阁的景致虽美,但却远没有药王峰灵气逼人,更没有药王峰能让宓妃放下所有的戒备。以往在药王峰上打座,她的全副心神都会投入其中,而在这里却是不能。

负责洒扫碧落阁的丫鬟婆子从一个时辰前开始忙碌,她们必须在主子起床之前,将整个院子通向各个房间的必经之路清扫出来,至少要保证路面上不能残留积雪。

这些个丫鬟婆子在碧落阁里当差,没少偷奸把滑,本该自己份内的事情,爱耍小聪明的总喜欢把自己的事情推给别人去干。

谁让宓妃受宠呢,放眼整个相府,就数她的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婆子最多,再加上宓妃以前不管事,因此,整个碧落阁可说是很乱很乱。

这些年来,整个院子里绝大部分的活计,统统都丢给七八个勤劳实诚的丫鬟去做,其他的人就挑些轻松的,当着温夫人的面自然是好好的表现,背地里颐指气使的,真真可恶。

原本宓妃没打算现在动这些人,毕竟她现在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一时半会儿分不开身,不过这些人也的确是不安份,一个个都当她是死的。

还觉着她是以前的那个她,不会真的把她们怎么样。

由着丹珍冰彤伺候她洗漱完毕,坐在铜镜前准备梳头的时候,宓妃吩咐道:“冰彤,你去将碧落阁伺候的所有人都叫到花厅。”

“是,小姐。”听着这话,冰彤心中一喜,觉得她家小姐终于是要清除那些个毒瘤了。

“把早膳也摆在花厅。”

“是。”

看着冰彤兴奋的,迈着轻快的步子走远,宓妃转过身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无语的撇了撇小嘴,比划道:“至于么,让她高兴成那样?”

“小姐今个儿想梳什么样的发型?”除夕宫宴要晚上才举行,深知她家小姐性子的丹珍,倒是没想过要在此时给宓妃梳什么繁复的发髻。

“简洁一些的,一会儿你家小姐我要出门。”

“是。”丹珍应了声,一双灵巧的手穿梭在宓妃乌黑的发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一个简洁大方,却又不失清新淡雅的发髻就展露了出来,“小姐你都不知道,有几个丫鬟奴婢跟冰彤都相处过的,她们对小姐很忠心,可是小姐不在的这半年,她们都被欺负惨了,现在已经沦为粗使丫鬟了。”

这么大的碧落阁,自入冬以来,堆积在路上的积雪都是那几个丫鬟清理的,本该负责这个活计的人偷了懒不说,还处处为难她们,简直就忘了自己的身份,敢情还把自己当成了主人。

她跟冰彤知道了以后很生气,但小姐每日又那么忙,她们就没有说。

眼下小姐主动要清理那些人,冰彤哪能不高兴,连她都特别的兴奋,特别的高兴。

恨不得那些人赶紧滚出碧落阁才好,省得见了心里不舒服。

“还有这事儿?”宓妃心下了然,她在暖阁里打座,外面发生的事情她听了个七七八八,知道丹珍并没有说谎。

“奴婢可以发誓,奴婢没有半句虚言。”

宓妃拍了拍她的手,道:“我知道。”

“小姐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丹珍吸了吸鼻子,刚刚她其实还有些怕的,怕小姐误会她是收了别人的好处才那么卖力的举荐那几个丫鬟。

“戴那套紫玉蝴蝶的首饰。”

“是。”丹珍先是从首饰盒里拿出一对蝴蝶耳环替宓妃戴上,随后才拿出三只形态各异,造型精美的蝴蝶玉钗别在宓妃的发间,正准备再拿出步摇的时候,宓妃摇了摇头,比划道:“就这样。”

丹珍微怔,看向铜镜中的宓妃,只见镜中之人肤白胜雪,精致的脸蛋白里透红,眉如远山含黛,眼如秋水凌波,瑶鼻挺立,唇不点而红,乌发间紫玉蝴蝶钗若隐若现,清新灵动,淡雅脱俗,竟不觉半点单调,那步摇若是放上去,反而失了几分清贵之气。

起身,屈指弹了弹丹珍的脑门,宓妃转身向花厅走去,打座了近两个时辰,她的肚子老早就已经饿扁,需要尽快进食才可以。

“小姐等等我。”

冰彤名字叫冰彤,其实却是一个急脾气的人,办起事来既迅速又极有效率,宓妃当初带在身边的这两个丫鬟各有所长,都是可造之才。

她们愿意忠心不二的跟随她,也愿意克服自己的缺点不断严格的要求自己,宓妃自然也乐得教教她们,毕竟随着她往后计划不断的实施与展开,她的身边需要各种各样的能人。

否则,岂不在她尚未达成所愿之前,就已经自己把自己给累死了。

NO!NO!NO!

那样的蠢事,她可不会去做。

花厅里,此刻聚集了碧落阁中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除了极少数的几个丫鬟之外,其余的莫不是东张西望,拉着自己身边的人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张嘴巴就没有一刻消停过。

宓妃神色淡漠的看着里面的人,倒也没有着急着进去,准备细细的观察一遍,“丹珍,去把李管家找来。”

“是。”丹珍应声退下,李管家是负责管理后院奴仆之事的,如果小姐要发卖某些丫鬟,还真得找李管家来才行。

站在外面听了足足一柱香的时间,宓妃方才提着裙摆走进花厅,冰彤迈步到她的跟前福身行礼,“奴婢给小姐请安。”

轻摆了摆手,其他人这才正了正神色,收拾好自己的心情,看似恭敬实则满心不屑的屈膝行礼,道:“小姐大安。”

莲步轻移,宓妃优雅入座,冰彤手脚利落的将几样冒着热气的早膳摆放在宓妃的面前,不言不语的伺候宓妃用膳。

这些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混账东西,看她们还能张狂到几时。

孰不知,冒犯了小姐,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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