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上演苦肉记（1/2）

两天以后，有哨兵来报，说围墙的蛮人有些已经支持不住，想要归降。

帐众人一听，喜眉梢，全都快步出营，走了围墙边的高台。

他们定神向下观看，只见墙里的土地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全是崭新的刀伤。还有一个人靠在墙边，浑身发抖，说着含糊不情的蛮语，似是苦苦哀求。

白发长老带着十几个人手持蛇尾刀慢慢向这个人靠近，这些人虽然因缺水饥饿而面色腊黄，口唇发白，但步履依然稳健，走到靠墙人身边，一人一刀，鲜血伴着惨叫飞溅。片刻之间，这人已身首异处，倒在地。

接着，白发长老抬头看着墙的齐将说“这是叛族之人的下场，齐狗，我等绝不会投降！”

赵元与众将见此情景，什么话也没说，转身下了高台。

日升月落，到了第四天，一早有哨兵来报，说围墙之内的人已死了一半，加之前被杀的十几个人的尸体，现在那里已是臭气熏天，苍蝇遍布，头顶还有多只嗜食腐肉的秃鹫盘旋。活着的人已没了力气，全爬那里，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估计几个时辰后里面全死透了。

“啪！”赵元右手握拳，狠狠砸在了书案。

不怨他烦燥，若是里面人全死了，那不是白忙活了一场吗？非但如此，大齐军队还在百姓心里落下了虐杀战俘的恶名。更可气的是，这么一来便成了蛮人节烈的名号，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无论如何，在人都死光之前，他必须做最后的努力。

再次登高台，墙里的光景与哨兵描述大致相同，可谓人间地狱。

赵元一眼看到了白发长老，他还没死，歪歪地坐在那里。他一看见赵元，眼似有了光彩，他慢慢向前爬去，其他活着人，只要还能动的，都随着他们长老往前爬。爬到离墙一丈的地方，白发长老喊“往那穿咆哮金甲的人身扔！”随即这些人把手的蛇尾刀向赵元掷去。

尽管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但毕竟饿了四天，大部分的刀连墙都没越过落了下来，只有一把蛇尾刀不仅跃出围墙，还直奔赵元面门而来。

赵元根本没想到会有刀飞出来，没有防备，等看见刀影时，为时已晚，他只能下意识一躲，将面门让开，可刀还是打到了他的金甲，挂在下甲锁之。

此时赵元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他飞快地将刀捂在胸前，像是被蛇尾刀刺一般，还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

扶越在旁看得真切，知父皇根本没有受伤，但见赵元做了这样的动作，他马过来配合“父皇，您怎样了？伤口在哪里？”

赵元也不搭话，在他的搀扶下走到了墙边。

墙里面的人本不抱希望，只是怨恨极了，想死之前出口气，没想到真的击赵元。这下他们反而没有了兴奋的神情，因为刺杀皇帝之罪，应判凌迟处死。

这几日的折磨已将他们的意志消耗得像纸一样薄，如今在死之前还要受更多的痛楚，他们眼抑制不住地流露出了恐惧。

看到他们的表情，赵元心里的石头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