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2/2)
揽在‘女’子纤腰上的灼烈大掌,蓦地向着自己的体魄一压,‘女’子整副柔软的身姿,瞬时紧紧贴服在他的身上,毫无缝隙的契合,温暖而香甜的气息,一丝一丝的萦绕在鼻端,赫连煊缓缓俯首,贴上近在咫尺的小巧耳垂,薄‘唇’轻启,一字一句,徐徐开口:
“就寝的时辰……”
灼烫吐息,丝丝的吐进夏侯缪萦的耳畔,‘激’起串串不能自抑的轻颤,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绵软的身子便是陡然悬空,轻飘飘的被抱着,径直向‘床’榻走去。
等到醒悟过来的时候,男人高大的身躯,已牢牢将她压制在柔软的被褥与他坚硬的‘胸’膛之间,隔着两人的衣衫,灼烫体温,彼此‘交’缠,一点一点的渗到对方的皮肤上,砰动的心跳声,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在‘女’子‘唇’瓣微启之前,赫连煊湿滑的大舌,已灵巧的钻入她的檀口,熟练的寻到她的小舌,辗转勾缠、‘舔’咬嬉戏,瞬间点燃两个人的热情如火。
‘混’沌的脑海,很快便被烧的一片炽热,除了近在咫尺的这个与她‘唇’齿相依的男子之外,夏侯缪萦再也想不到其他,鲠在喉咙里的一声呜咽,转瞬便化作了连串细碎的呻‘吟’,与男人粗重的喘息,紧紧贴合在一起,如此的缠绵,缱绻而蛊‘惑’。
属于男人的气息,竟是这样的好闻。夏侯缪萦任由自己沉沦在他的温柔攻势之中,不愿自拔。
沉沉敲‘门’声,就在这个时候,突兀的响起。在一片暧昧的夜‘色’里,显得异常诡异。
夏侯缪萦听到伏在她‘胸’口上的男人,十分不满的嘟囔了一句什么话,但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红着面推了推那个还恋恋不舍的压在她身上的灼烫身躯,夏侯缪萦只觉又是羞赧,又是好笑。
赫连煊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起了身,一张天妒人恨的俊颜上,却是毫不掩饰的布满了一副想要杀人的表情。
夏侯缪萦扯过一‘床’被子,遮住自己有些衣衫不整的身子,却是笑的更欢了。
赫连煊给了她一记“秋后算账”的邪魅眼刀,然后薄‘唇’轻启,几乎咬牙切齿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
“什么事?”
‘门’外传来景垣恭谨而疏平的嗓音,说的是:
“王爷,属下刚刚收到消息……南平侯驾崩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个消息,连夏侯缪萦都是惊的不由身子一僵,下意识的去看面前男人的反应,果然便见他一张清俊脸容,早已卸去了先前的柔和,瞬时冷凝如冰,是他一贯的表情。
“慕淮安知道这件事了吗?”
沉郁嗓音,冷硬而自持。
‘门’外的景垣,听得他的问话之后,却是停顿了须臾,方答道:
“属下要跟王爷说的,正是这件事……”
又是顷刻的沉默:
“慕公子听到父王驾崩的消息,已是不顾一切的带着手下的亲兵,向着城‘门’的方向,疾驰而去,谁也拦不住……”
赫连煊一时没有开口。夏侯缪萦却能看到他侧对着她的一张俊颜,颧骨高深,‘唇’瓣紧抿,勾出冷峻而隐忍的线条。
她虽然不十分清楚这件事到底有多么严重,却也知道,眼下这样的情势,显然对慕淮安,甚至面前这个男人都极之不利。
赫连煊却已调整好一切心绪,沉声吩咐道:
“即刻替本王备马……”
说话间,男人修长双‘腿’,已是抬了起来,夏侯缪萦心中不由跟着一紧,正当她以为,他就要这样走出去的时候,男人却仿佛突然想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一般,脚步蓦地一顿。
转身,赫连煊清冽寒眸,虽还残留着因着突然而来的消息,而一掠而起的‘精’光锐茫,但当他望向对面的‘女’子之时,濯黑的瞳底,却终究还是不可抑制的染上了丝丝的柔和:
“你先睡吧,本王去去就回来……”
低沉婉转的嗓音,似浸了无边夜‘色’的黑丝绒,带些凉意的流进夏侯缪萦的鼓膜里,转瞬却已化为一团烈火,烧的四肢百骸都是满满的厚重的温暖。
这样焦急的时刻,他却不忘安抚她的情绪,仿若一切的关怀与开不了口的情愫,都尽藏在了这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里。
夏侯缪萦只觉心头翻滚,如煮沸的热水,千丝万缕,迫不及待的想要破膛而出。
赫连煊却仿佛已说完要说的话,修长的双‘腿’,复又抬起,坚韧而稳健的向着‘门’口走去。
夏侯缪萦望着他高大秀拔的身影,不知怎的,就冲口而出:
“我陪你一起去……”
‘激’‘荡’的情绪,盘旋在她的‘胸’膛里,说话间,夏侯缪萦已是迫不及待的跳下了‘床’,向着男人紧跑了几步。
赫连煊定定的望住她。如墨瞳底,一片幽深,沉的犹如天边无尽的夜‘色’,一丝光也无。
夏侯缪萦突然有些看不懂这一刹他的情绪,不由无措的站在那儿。
正当她以为要遭到他的拒绝的时候,男人清清冷冷的一双寒眸,却像是不由的闪过一丝无可奈何,然后,薄‘唇’如削,嗓音低魅而宠溺:
“就算急着要陪我去,也得先把鞋穿上……”
夏侯缪萦下意识的低头看去,才发现方才确实是急了些,竟就这样光着脚丫跳下了‘床’,不说还不觉的,此刻却是能够清楚的察觉到,丝丝寒气,正悠悠的刺进她的脚底,连带着整个身子都凉飕飕的。
夏侯缪萦赶忙一屁股坐回了‘床’榻,一双脚,正打算往鞋里钻,眼前却是一道秀拔身影,缓缓在她身前蹲下,低了她半个头顶的距离,近在咫尺。
夏侯缪萦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纤细的脚踝,已被一只灼烈大掌,轻轻拽过,男人微带薄茧的温厚掌心,有大片大片的热量,由他,传递给她,如簇了一把火,直抵心底最深处。
夏侯缪萦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握住她的脚踝,轻轻将它们送进绣‘’软缎鞋面,那样轻柔的一个动作,缓慢、小心翼翼,不带任何一分一毫的情‘色’,惟有的,仿佛只是无尽的温柔,将她如枷锁一般,牢牢包裹住。
却偏偏心甘情愿,不想逃脱。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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