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同室操戈 (二)(2/2)
裴鴃问:“哥哥,为何不让我出手?”
原来,这裴鴃与金翅道人都是鸟精,虽说没有血缘,亦以兄弟相称。
金翅道人说:“贤弟,我等与他同过患难、共过生死,理应是一家人,有话好说,何苦动手。”
裴鴃强忍心中酸楚眼带泪光说不出半句话来。
金翅道人问:“贤弟心中有何不快尽管说来,我与西门大哥定然为你作主,如理在贤弟,我绝不轻易放过他们。”
裴鴃说:“我外甥没了。”说罢热泪夺眶而出,痛哭起来。
众妖让裴鴃哭了一会儿,花千树说:“忧能伤人,请前辈节哀,晚辈绝无冒犯之意,敢问您外甥的事与我等何干?”
裴鴃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说:“他就是在灵霄观上没的。”
花千树与金翅道人对视一眼。
裴鴃说:“他这孩子孝顺得很,今年才十三岁,我到那边住时与他见过几次,这一别十载,没成想已然是白头人送黑头人。”
花千树说:“我师兄于出发前曾记录此次与会名单,等晚辈取来予前辈一览,到时是非黑白一目了然,免得咱们两家结怨。”
金翅道人:“老弟,事不宜迟,快去取来。”
未几,花千树取来名册,问:“您外甥贵姓何名?”
裴鴃答:“名叫乐忞的便是。”
众妖围在一旁看花千树查找名册,查过三遍也没有找着,他说:“您外甥不在我等队伍之内,请问前辈的消息从何而来。”
裴鴃说:“我听一同乡所说,在灵霄观内见到过他,要不是你们带着,他一年轻小伙哪里来的此等胆量。”
花千树说:“道听途说不可轻信。”
金翅道人说:“贤弟稍安勿躁。”
此时,一小妖对裴鴃附耳细说,裴鴃一听大怒,说:“姓花的,我来问你,你们那边可有一个身材高大,长着红色长毛的家伙。”
花千树仔细地思量了一会儿,又翻查了名册,答:“没有。”
裴鴃紧握双拳,面目狰狞地说:“可恶,哪里来的红毛孽障竟敢害了我外甥的性命,我绝不饶他!”
自古便有福祸相依这种说法,此番,励仲卿莫名其妙地招惹上这个仇家,看来他往后的路也并不好走。
在同一天黄卷山上的机灵寨内,苏瑜一直闷闷不乐,自刀剑之会以后便是如此,文武两位夫人常来开解劝说,仍然没有好转。
此时,苏瑜于房中饮酒解闷,文夫人闵嫣相伴在旁,她替丈夫斟上一杯酒,说:“夫君连日来心情欠佳所为何事?说出来,妾身与你分忧。”苏瑜举杯一饮而尽,醉眼朦胧地说:“我想的可都是家国大事,妇道人家懂得什么,一边凉快去。”闵嫣知道丈夫喝多了也不生气,只是不再给他斟酒。苏瑜嚷嚷着说:“斟酒啊,满上!满上!”
忽然,有传信小妖在门外叫道:“有白虎岭纷扰山欢跃寨鹤素心寨主的来信一封呈上。”苏瑜踉跄地走过去,一手抢过信件打开来看。由于醉意正浓,只觉眼花缭乱,半个字也没有看清。他说:“大哥呀,你写什么狗屁!我……我看不清哟。”闵嫣说:“夫君,可否让妾身一看。”苏瑜走回来趴在桌上,手里高举着信件摆来摆去,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小闵,给.....为夫好好地念……”他还说了些什么就听不清了,闵嫣拿过信件念与丈夫听,信中内容如下:
鹤素心致书于黄卷山机灵寨寨主苏瑜贤弟:
近闻贤弟欲远征灵霄观,愚兄以为不可,此行必有三害。一则,天长路远迢迢千里,战线过长,补给无继,军心难保。大军到时,兵老师疲,无以开战。二则,灵霄观高手林立,你我合兵一处,数不过五千。即使,带甲过万亦难以取巧于万一,稍有差池,便宜未得,全军尽墨。三则,薄利在远,大祸在近。白虎山上,外敌虎视,提心吊胆,寝食难安,不得不防。
纵观当前形势,你我应同心同德,结成联盟,掎角之势,尚可应付。若贪小便宜,劳师动众,舍近求远,前途堪忧。
挥兵远征有此三害,舍本逐末实属不智,望贤弟再行三思、三思。
愚兄鹤素心敬上
闵嫣读过信件置于桌上,说:“夫君欲远征灵霄观?此乃大事,怎么不与我等商议?”苏瑜说:“商议个鬼!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拖把’!”
“我机灵寨开山立寨以来,哪有妾身不管不理之事,我既是你的妻子,又是你的军师,难道不是么?”
苏瑜含糊不清地叫:“打打杀杀的事情说了你们这些娘们会同意么?”闵嫣瞧着醉得不醒人事的丈夫,心想:夫君连日来不得开怀原来为此,远征是大事,必须通知妹妹,看她怎么想。
经仔细思量后,闵嫣当即吩咐家丁丫鬟侍候苏瑜,自己连忙到练兵场找苏凝商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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