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9、苏小雅的离开（2/2）

年以宸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这一切发生时，苏小雅竟然就在现场。

“妈，你说清楚一点，到底是谁，点了车子？”

苏小雅抽泣着，迷离的双眼更加没有神采了，她轻轻拉住年以宸的手，用嘶哑的声音说道：“以宸，是妈妈错了，是妈妈错了……你能原谅妈妈吗？”

年以宸点了点头，将苏小雅搂在怀里说道：“你给了我生命，我有什么理由怪罪你？”

余小鱼咬着唇，忍住眼泪，她看得出来，这会儿的苏小雅，看上去神志清醒，可实质上应该是回光返照，看来就要去世了。

年以宸紧紧搂住她，小声在她耳边说道：“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可这么多年一直是我在照顾你，妈，我们总是有缘分的，我也不会怪你，一切都已经过去了。那些害了爸爸的人，我一定会找出来，把他们全部找到，然后绳之以法。”

苏小雅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微笑着闭上眼睛。

余小鱼再也忍不住了，没想到这一次的探病竟然是诀别。

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尽量可以冷静下来，不要真的放生哭出来。

年以宸就这么搂着苏小雅，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半个小时。

余小鱼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节哀……”

她曾经设想过这种情况，苏小雅去世的时候，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又要怎么劝说。

可那些早就计划好的安慰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余小鱼甚至连‘节哀’这两个字都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说完之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别的能说出口了。

年以宸缓缓将苏小雅放在床上，坐在床边，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那张饱受折磨的脸。

想到不久之前，她还穿着一身漂亮的旗袍，看上去十分有精神，说话也很有条理，年以宸就很难受，难受地快要疯了，心口好像插进无数把刀子，让他痛苦万分。

“妈，你放心，那些害死爸爸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余小鱼有些担忧地拉住年以宸的手，沉默地拉着他的手，无声，却满是力量。

年以宸终于站起身来，他忍住了眼泪，轻轻抱住余小鱼，在她耳边说道：“你会支持我吗？跟他们硬碰硬？”

余小鱼点了点头说道：“有些事，早晚都是要面对的，该发生的总会发生。”

年以宸轻轻按了按床边的铃，一个小护士小跑进来，见到床上十分安详的苏小雅，猜到她已经离世了，忙想出去叫人，却被叫住。

“护士，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妈妈去世了。我要抓到那个整天过来盯梢的护工。”

小护士皱了皱眉头说道：“我可不能配合你做这样的事。”

“那你就不用干了，直接回家吧！”

小护士有些懵了，想到年以宸的身份，耸了耸肩说道：“你妈妈已经死了，不告诉别人也没用啊！”

“我要你出去说，我妈妈不仅没有去世，反而看上去精神很好，似乎在讲什么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