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强盗老妪与礼法(1/2)
鹧鸪山,徹楼关,相比于大庆王朝南北边境的关卡而言,徹楼关更像是一个大集市,驻兵不多,商贩云集。关隘两侧店铺不少,两郡的客商居多,在此处完成交易,各寻所需,节约的可不止一半的成本。
张三封领着胡尘小尾巴戴着兜帽准备过关,他们早已去看过关隘告示栏,上面并无三人的画像,唯有一个面相凶恶名叫刘三刀的的画像,赏银三百两,至于画像因何挂在此处,告示上并未写明。
鹧鸪山蜿蜒于两郡之间,山下有宽敞的官道通往关隘,连接两郡,官道上人来人往。三人都很幸运自己的画像并未悬挂于告示栏上,此刻三人走在宽大的官道上,走了一段路后,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般,三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望向一旁的羊肠小道。
鹧鸪山上鹧鸪哨,冬日林荫遍枯草,小溪流水绕余梁,一弯景色一弯藏。
鹧鸪山下有官道通往关隘,连接两郡,人来人往。三人走在宽大的官道上,反而觉得浑身不自在般,走了一段路后,三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的望向一旁的羊肠小道。
冬日山间的景色并不如何秀丽,好歹一条清澈的小溪绕山而下。三人一路前行,没有画像悬挂于告示栏上,三人的心情一如林间雀跃的鸟儿。
林间小道宛如蛇行,转过一个弯,一根双人合抱不过来的大树横在路中,张三封正疑惑间,便听见数声大喊,十来个强盗从山上冲下围住三人。
领头之人是个黑脸大汉,满脸的络腮胡,大眼浓眉,一口黄牙,背后一柄大刀露出红头绳,晃着手中的一口朴刀指着三人叫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
张三封连忙打断了黑脸大汉的话:“停、停、停!怎么都是这种套路,留下买路财是吧?我们没钱。”两手翻出空空如也的裤兜,瘪着嘴朝着一众强盗摊开手掌。
黑脸大汉侧头看了身旁的强盗一眼,打劫这么久时间,没见过这么配合的呀,不由一脸懵逼。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高瘦强盗尖声道:“少啰嗦,你为什么抢我们的话,没钱?那个小姑娘背的是什么,快拿过来,不然就让你们像这树一样一刀两断。”说着便一刀斩向路边的一棵小树,可惜小树并不配合,不但没断,还卡住了朴刀,高瘦个子使劲抽了一下,竟然抽不回来,不由脸上一红,一脚踹断了小树,这才收回刀来。
胡尘与小尾巴看着如此搞笑的场面,不由得偷笑起来。
高瘦强盗面色凶恶的叫道:“不许笑,快交出钱来,这刀可是见过血的!”
张三封初时在一众强盗露面时尚且有些惊讶,待看清后不由心怀大定,这些强盗看似凶恶,但看他们手中武器便知晓不过是些普通人罢了,更有甚者还拿着铁耙跟长镰。
张三封对此也是大为疑惑,大庆这些年风调雨顺,民富国强,普通百姓何至于沦落到落草为寇的地步?领头之人看面相便是那告示上的刘三刀无异,观其境界,不过锻体而已,估计就学过些庄稼把式,张三封微微一笑,正愁没钱,白花花的三百两便送至眼前。
刘三刀看着面前张三封的笑容内心直发毛,不止张三封并无动弹,连带着那两个半大小孩都无所畏惧。刘三刀咽了一口口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们都已经断粮好多天了,蹲守这条山道已经好几天了,有护卫保护路过的客商他们也不敢上前拦截,好不容易等来了手无寸铁的三人,再抢不到东西,几个拖家带口的兄弟怕支撑不下去了。
刘三刀一言不发,狠了狠心,发一声喊,扬起手中大刀便朝着张三封迎头劈来,见张三封好似吓傻了般站立不动,心内不忍,这一刀真要劈下去,这年轻人便真要一分为二了。力道不由收了些,而刀锋也偏离了张三封的头颅,朝着手臂而去。
张三封见刘三刀中途变招,微微一笑,一个大踏步向前,一肩撞得刘三刀倒退几步。刘三刀内心一惊,原来年轻人是个练家子,缓缓站定,抽出背后大刀。一众强盗见刘三刀并未建功,纷纷围了上来,胡尘小尾巴还待行动,已有数名强盗手持铁耙棍棒围住二人。
张三封冷眼看着围上来的几个强盗,并不在意,境界的差距,靠这点人数并没什么用。
一个闪身,张三封一脚踹倒了刘三刀,刀柄处系有红绳的大刀已然架在刘三刀脖子上,冰凉的刀锋让刘三刀的心也随之冰冷下来。本来还大声喧哗的一干强盗眼见刘三刀刚刚抽出背后大刀,突然便被那年轻人一招打到在地,这是遇上了高手啊,纷纷丢掉武器跪地求饶起来。
张三封只是稍微问了些问题,并未如何为难这一众强盗便带着胡尘小尾巴三人离开。刘三刀望着三人远去的身影,低头看了看手中的碎银,朝着三人的身影衷心一拜。
发生这样的事,小道是不能再走了,三人便又转回官道。胡尘很想问一问那些强盗究竟说了什么,张三封不但未惩罚那些拦路抢劫的强盗不说,还把仅剩不多的碎银全给了那个黑脸大汉,要知道以张三封的抠门,这些碎银能让他们三人过上好久。只是张三封摇头并不言语,胡尘问过两次便也不再继续。
丹阳县城,因为靠近徹楼关的缘故,县城人口虽不多,却显得很是繁华。
张三封在城外一处歇脚的茶馆坐了半晌,与茶馆伙计聊的火热,临走时还便宜了三人的茶钱一个铜板。
张三封兜兜转转找到一个墙外写着有房出租的老旧宅子要求住宿,临近宅子不远便是县衙跟客栈。胡尘实在不明白张三封这是闹的哪一出,他们已经没钱了不说,旁边就有客栈不住而来这破旧老宅也是让胡尘小尾巴疑惑不堪。
宅子只有一个老妪居住,老妪自称姓杜,与张三封商定好房钱,每一天十个铜板比之客栈倒便宜些。晚上的饭菜丰盛,有鱼有鸡。张三封笑着让老妪也上桌一起吃,老妪拒绝,说已经用过了。
张三封笑言:“杜老婆婆,你也不容易,请你上桌不上,这饭菜该不会是放了蒙汗药准备麻翻我们吧?”
杜老太一脸尴尬的连连摆手道:“小哥儿爱说笑,便是借给老妇十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事,小哥儿要不信,老婆子先试吃一下如何?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厨房还有最后一个汤,你们先用,我去看看。”
胡尘对于张三封这没头没脑的一番话起了疑心,待老妪返身回厨房后,以眼神示意张三封怎么回事。张三封嘴角一翘,不知从哪掏出根银针,往菜里一探,银针顿时变成了黑色,同时变色的还有胡尘跟小尾巴的脸,张三封示意胡尘不要声张,倒想看看这黑心的老太婆要搞什么鬼。
杜老太端着一盆素汤上桌,见饭菜都动了不少,胡尘还夹着块鱼肉往嘴里塞,不由笑道:“小哥儿,今日的饭菜可还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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