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比试（2/2）

齐衡身边的这些暗卫毕竟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小六在暗卫里头虽然不拔尖，可拎出来还是要强过大部分普通人的。

他只是平时站在齐衡身旁不显山不露水的，看上去的确很像个普通家仆。

“他不过是我府中最普通的一名侍卫，便已经能做到了如此地步，你们还有什么好骄傲的？”

齐衡冷冷地环视了一圈站着的这些人，他们早没了先前的兴高采烈，纷纷低下头去不知道做何感想。

“若是有朝一日敌军真的打了过来，你们拿什么去保家卫国？”

的确，这些人太让人失望了些。

燕都虽然不是边关要塞，可同样是北齐边防线上重要的一环。要是北齐真的同外族开战，到了兵临城下那一日，他们只怕是有半数都要缴械投降的。

“殿下，臣的这些手下确实是有些不中用了，终究是比不过您在京城带过来的这些精锐。他们在这大漠风沙之中呆久了，再说了，我们这里可没有京城那么好的条件。”

石凛三言两语便成功扭转了齐衡话里的意思，将这一切都归咎于身份的差距。齐衡终究是皇子，他训练出来的人，一般人当然是比不了的。

“既然如此，”齐衡倒是不再和他兜圈子了，“我来之前就已经听说过，石城主出身名门，和本殿下比试比试如何？”

他既然有意将话题朝这上头引，齐衡自然是要让他输个心服口服的。

“殿下既然有此美意，臣当然不会扫兴。”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兵器架子，还是打消了拿这些动手的心思，“刀剑不长眼，我们仍旧如他们一般，比射箭如何？”

“甚好。”

齐衡不置可否地点点头，比什么他都不怵，更无需在意这些。

见他应下以后，石凛脸上的笑容倒是意味深长了几分，“来人，把本城主的弓推上来！”

他的命令下达了以后，很快就有人将一张巨大无比的石弓推了上来。

弓这东西凤朝歌还是知道一二的，像这种规模的，弓弦一般用的都是特意硝制过的牛筋，三四根拧在一起安上去。光是想要拉开这把弓，就已经需要无比巨大的力气了，更别说将箭对准箭靶射过去，还要稳中红心。

他既然敢拿出这东西来，肯定就有十足的把握。

“献丑了。”

他用力将弓弦拉成了满月，对准远处演武场上飘扬的旗帜。

箭矢破空而去，呼啸着钉在了桅杆的最高处。

“城主威武！”

“城主威武！”

排山倒海一般的呼喊声瞬间淹没了整个演武场，他们燕都的将士虽然没有在刀口上舔过血，可到底是自命不凡的。

齐衡一脸漠然地接过小六手里的弓，拉弓对准那边的桅杆，连发三箭，每一箭都钉在了桅杆上。

三根箭整整齐齐地排成一列，分毫不差。

要知道，他用的还是最普通的弓箭。

他拿的要是石凛手里头的那把石弓，那可就不止是这般的威力了。

“我说了，不过如此。”

齐衡将手里的弓箭掷在一旁，没再多说一句话，很快就离开了演武场的高台。

小六早就安排人在城中找好了住处，齐衡出了演武场以后并没有搭理石凛，只是自顾自地离开了。

“你在等他找上门来？”

凤朝歌发现自己倒是越来越看不透齐衡的想法了，她原以为齐衡来边关只是为了陪她找那味寒莲。可这一路上她才想明白，齐衡是在谋划一盘更大的棋。

“他不会过来的，”齐衡摇摇头，“我是在等另外一个人过来。”

“石彦？”

她支着脑袋看向齐衡，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不管了，我让红秀出去找药材去了。他既然要过来，也不差多等一会，陪我出去转转？”

她还没来得及看看燕都里头的风土人情，就到了演武场那边去看了一场闹剧。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了，她倒是想出去看看有没有新奇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