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心惊悸(1/2)
冯喜大惊之下三两步直接跑了过去,一把将人托了起来,露出了埋在臂弯中的那张苍白的脸,一头的汗将袖子都浸湿了,君后辛双眼紧闭,褪了色的唇微微张开吸着气,像是喘不过气的样子。
青筋暴起指节泛白的手几乎要将胸前的衣料给撕扯开,指尖要穿透衣服刺进皮肉里,还好冬日的衣物厚,今年到现在都没有到换春衣的温度,没有让他伤到自己。
冯喜咬着牙大胆地拉住君后辛的手,将手指一根根地从他胸口上掰开,任由他把手抓在自己手臂上,替他一边揉着胸口顺气一边连声叫他。
过了许久,君后辛才睁开了眼睛,喘着气放松了快把冯喜手臂捏断的手,问出的第一句话是:“你叫太医了吗?”
第二句是:“现在什么时辰了?”
冯喜苦笑着不敢露出痛意,不用拉开衣袖去看都知道手上肯定是肿了,这还不能涂药,涂了药身上就会带着药味,被人闻到了问起来可不好说。
“回陛下,奴婢没敢叫太医来,现在已经巳时过三刻了,陛下回去换身衣物休息一下,使团就该到京城了。”
体弱对君留山来说不算什么,放在现在的君后辛身上就是露了怯,冯喜明白皇帝心中在想什么,闯进来已经是自作主张了,没敢再自作主张第二回。
等君后辛能自己坐稳后,冯喜去倒了热茶来给他,冰凉的手捧住热源捂了许久,渐渐才有了一点温度。
帕子在茶壶上捂热了再来贴在肌肤上,吸去了滚落的冷汗,擦掉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阴冷和大雪。
皇帝长吁了一口气,平缓下了气息,站起来将凉掉的茶水放到桌上,活动了一下手脚,冯喜跟着后面给他搓背。
对四肢的掌控力回到他自己的手中,君后辛才真的感觉回到了暖阁之中,脚下是柔软的绒毯和未熄的地龙,并不寒冷,也没有人敢冷着他这个皇帝。
冯喜又忙前忙后地替皇帝将身上的衣袍尽量地打理整齐,特别是胸前那一块,其他的地方还能说是发脾气弄的,胸前抓出来的糊弄不过去,只能告罪之后请君后辛脱下外袍,用烧烫的茶壶来压。
衣袍勉强打理好穿上身,桌上的东西被君后辛挥手便打落一大半下去,冯喜装模作样的收拾了几下,又蹲下去给君后辛捡滚进了御案底下的笔。
君后辛一直在看着他,偶然能从他的眼中窥见他的惊魂未定,就算冯喜只是为了他自己的权势前途而惊慌,这也是身边难得忠心的了。
“随朕回宫去。”
“是,陛下小心些。”
冯喜扶着君后辛往前走了几步下了台阶,等到了大门前才在君后辛的示意下撤开了手,上前一步打开了门。
外面的人下意识地迅速往阁中窥看了一眼,见御案处一片狼藉,反倒松了口气。
至于皇帝的天颜他们不敢去看,听陛下的足音并未和平时有太大的变化,只是稍微重了一些,想来也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平日里君后辛就不习惯乘辇,今日也是一路走着回去的,走到年元殿,跟着的内侍都自觉地停住了脚步从殿门口分散开去,只有冯喜一人有资格跟着君后辛进殿。
关上了殿门冯喜就火急火燎地扶住了君后辛,不管皇帝其实现在已经能自己走稳了,急切地想要把人扶到陪在殿中的老太医面前去。
他们这样进去老太医和林善都是吓了一跳,冯喜苦着脸催促。
“太医快来给陛下请脉看看。”
“朕无甚大碍,不必惊慌,此事也不许传出殿外去。”
老太医净了手也不答,请了君后辛在桌边坐下将手搭上桌子,林善拿了小枕来替君后辛垫在腕下,老太医搭了三指上腕。
“陛下是郁结在心又一时怒急攻心,加上这些日子操劳政事多有劳累,一时晕厥了而已。”
“不过陛下年轻体壮,又是精心养着的,只要休息两天,再点一些安神静心的香便能无碍,不喝药也无妨。”
老太医在宫中见惯了这些事,丝毫不慌地请君后辛换另一只手来。
皇上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多,该怎么处理太医院自有一套墨守成规的方式,不动药不动针,推拿和点香就是最好的办法。
“臣再替陛下开个缓解疲劳的方子,每日泡脚时用上,都是宫中常见的,问起了臣也知道怎么说。”
“嗯,你去开方吧。”
太医院每一张方子都是要记录在案的,虽然说着不可泄露,但有心人想要知道怎么都能查到,太医真想要规避这些事,也有的是手段。
但已经说了午时要召见使团的正使与副使,便不能耽搁得太久,而且这个时辰于情于理都要留膳才是。
冯喜出去叫人送了水来,服侍着君后辛沐浴更衣,又和林善一起为君后辛打理好衣物,金冠刚戴上外面就来了人报信。
“陛下,礼部尚书陪同东盛侯与鸿胪寺少卿入宫了。”
“让他们去西暖阁候着,赐坐奉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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