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3慕容尚的伏笔(1/2)
其实每一个人有的时候都会在自己的心底问一个这样的问题,“我来到这个世上到底为了什么呢?”这个问题你自己其实是不好回答的,因为你所给的答案并不会让每一个人都满意的。你到底是为了什么也许只能让后世的人来告诉你。
深秋的雨后总能让人感触到冬天的寒意,就如同现在这季节虽说是在秋季,但给人的感觉却已经是寒冬刺骨的味道了。
健壮的骏马拉着华丽的马车行进在笔直宽敞的街道上,不紧不慢的速度在泥泞的道路上敲击出还算悦耳的声响。那残落的枯叶此刻就如同落难的罪人被雨水按压地上,而滚动的车轮和踏踏的马蹄就如同邪恶的小人又重重的给已经残落的枯叶又重重的补上了一刀。
马车的前面有全副武装的士兵开路,后面同样也有钢刀铮亮的马队殿后。这马车行进的阵势是这般庄重威严,想来这车厢之内所坐之人定然不会是一般的达官贵人。
车厢内只有两个人,一个相貌庄重面露慈祥的夫人和一个眉头紧锁的少年。少年的相貌虽然俊朗出众,但是此刻给人的感觉却是阴沉焦虑的,而他那成熟的眼神跟他只有十七岁的年纪无论怎么看都是既不相符的。
“尚儿不要太过焦虑了,那佛家的主持刚刚不是已经讲解过摇出卦象的含义了,卦象是为上上之签,我想你父皇此次平叛亲征定然会平安凯旋归来的。”端庄的夫人脸上强打着微笑对着少年颇有点讨好意味慢慢的说道。
眉头紧锁的少年没有作声,他只是不停的用手抚摸着自己的鼻子。
“这次你父皇不让你跟着去一定是有他自己的道理,毕竟平叛暴民流寇这样的事情镇压起来定然会血腥一些,但是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啊!这天底下总会有很多事情是你明知道不应该这样去做但却又是你必须这样去做的。”
“母后大人,您所说的这些尚儿何尝不是明白,但是尚儿在这里敢问母后口中何为暴民何为流寇呢?如果这天底下人人都有田可以耕种,又会有谁会愿意背井离乡离开自己的故土成为暴民成为流寇呢?您认为我是在担心父皇的安危处境吗?我其实是在担心您口中所讲的那些暴民流寇,不是为了一口吃的谁愿意搭上自己的性命以命相搏。”少年突然间停住了抚摸鼻子的动作眼睛紧盯着夫人说道。
“你问我何为暴民何为流寇?那我且问你他们都是那里来的呢?”相貌端庄的夫人突然间板起了脸。
“听闻欧阳叔叔的说辞这些流民来自燕云十六州。”
“这就对了啊!你父皇现在的势力范围并不在那里,那里是别人的势力地盘,所以他们来到了你父皇的地盘也就自然变成是流民。况且因为这些流民的涌入你父王的好几座城池的秩序都被已经打乱了,杀戮抢夺的事情已经快成司空见惯的事情了。”
“母后,先朝的疆域又何止北面的燕云十六州呢?那数万流民之中难道就不曾有跟我们同姓同祖之人吗?”
“大人之事又岂是你这般年纪小儿去多言议论的吗?也不知你的这些思想又是何人教导于你的。想来今日我让你陪我前来进香心中定是一万个不如意,你看看你现在这副呆板的模样,那有你二弟那般的聪慧果断,你二弟所管辖的几个州县钱财一年的时间可是增长了好几倍,那货真价实的铜钱都已经运进了京师。你在看看你,除了整天做些给我心中添堵的事情还又能做了些什么呢?”端庄的夫人已经不在端庄了,这眉头紧锁的少年所说的言辞大概真的将她惹怒了,盛怒之下她竟然将身旁从寺庙恭请而回的菩萨打翻在车厢之内了。
“母后,这菩萨可是你刚刚从寺庙之中恭恭敬敬请回的,却不曾想现在却成了你发泄怒气的器物。您刚刚所说二弟那几个州县的政绩,在我看来完全是急功近利的方法。二弟的那些铜钱都是自己私造的,那是抢夺百姓家的铜镜铜器打碎私造的粗劣之钱,而且甚至连寺庙中的铜钟铜像都抢夺打碎之后化铜用来浇筑粗劣铜钱,然后用这些粗劣之钱去换取老百姓手中的足量之钱,对于我所说的这些事情母后又可曾知道呢?这样的事情幸好只是发生在几个州县,如果在多几个州县定会激起民愤让好事的人利用可能酿成民变的。”
“你给我住嘴,你今日所言之词幸好只是在这车厢之内于我说说,如果是在朝堂是在众多朝臣面前诉说这些你可曾想过后果吗?言多必失祸从口出的道理难道你不曾懂得吗?”端庄的夫人猛然间抬手恶狠狠的在少年的脸上扇了一记耳光,她的脸上此刻的表情已经无从形容,泪珠沿着沿着有点扭曲的面容滑了下来。
少年的左脸颊已经泛红,看来这一记耳光着实打的不轻,但他的脸上的表情依旧是倔强的。
打人的人悲伤的哭了,而挨打的人却倔强的没哭。这其中的道理谁又能说清楚呢?
“王后夫人您这一巴掌是不是打的太重了些呢?大皇子所说的言辞虽说登不了朝堂而且传出去之后的后果严重了些,但所说的言下之意总归都是实话,而且他心中的出发点总归也是好的,现在这世道之上能有如此心胸开阔之人真是难得啊!您刚刚这样一记耳光虽说解了你一时的痛快,但却没有解决任何的问题啊!依我看有些事情还需从长计议啊!”
这是谁在说话?这突入其来的说话声音从何而来呢?这车厢之内应该只有他们母子两个人才对。
声音是男声,声音是苍老浑浊的,富有底气般的韵律让人听过之后连心神都是发颤的。声音来自车厢外面的,不是来自车厢的前面后面,也不是来自车厢的左面右面,而是来自车厢的上面。
车厢的上面有个人,一个银发鹤骨的老者此刻正端坐在了车厢的顶上。他什么时候到的车顶没人清楚,就连环绕在车厢周围的护卫士兵都不曾察觉车厢顶上怎么会突然间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那样有模有样的端坐在车厢的顶上。
有刺客吗?应该不是刺客,如果真是刺客的话恐怕车厢之内的母子已经死过好几回了。
马车已经停住了,护卫的士兵也已经围拢了上来,车厢之内的母子也已经被士兵护卫之下撤到了车厢之外。
银发鹤骨的老者全身上下一袭白衣,这如同缟素一般的衣服穿在老者身上却投射出让人感到神奇般的味道。他微闭的双眼,轻薄的双唇慢慢的说出了几句让人没发去琢磨的话语。
“王后夫人此刻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刺客一样的歹人,如果您信的过我的话能否将身旁的侍卫散开几十步之外呢!因为我有些话需要跟二位贵人慢慢的单独的细细的说道说道。”银发鹤骨的老者的话语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端庄的王后夫人没有做声,这样的事情换成谁都需要定定心神缓和一下的,是不可能瞬间做出决定的。
“仙家老翁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车厢之顶,想来也不是平凡之人。我母后身体素来孱弱,又加上刚刚被我气急一番身体肯定支撑不住,有什么话语可以跟我说说就可,而我的母后身体孱弱可否先行离开这里呢?”
“大皇子果真是个聪慧之人,也是仁孝之辈。你无从担心我会加害你的母后,更无需让你母亲先行离开,既然大皇子愿意自己留下来听听我的话语,那么我答应你可以让你的母后先行离开。”
“老仙家看似定然不会是刺客歹人,如果真的是刺客的话恐怕我母子二人现在已经是老仙家手里的亡魂了。既然老仙家如此的敞开心扉,我这一妇道人家又岂是井中之物不明事理的人呢!”端庄的夫人说着向自己的左右甩了甩手,围绕在身边的侍卫竟然有序的退到了十几步之外,而且他们站立的姿势都是背向着两人的。
“母后这样做是不是欠妥呢?”
“老仙家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吗?”
“我要对王后夫人说的话语并不着急,而且我最后还有一番话会对王后夫人单独说的。”车顶上银发鹤骨的老者已经睁开了双眼,但是他马上又眯起了双眼,因为他笑了,对着大皇子开心的笑了,他微笑的脸上堆砌起的皱纹将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嬉笑脸上的一条线。
“你想不想为自己讨个好彩头娶上一个很聪明的很漂亮的而且运气还非常好的妻子呢?”堂堂皇子身边怎么会缺女人,这银发鹤骨的老者是不是疯了。
这个问题要怎么去回答才好呢?这个问题就如同长相丑陋的人非要说自己温柔漂亮一样的可笑。
“唉!难道这个问题我问的有些牵强了吗?这样看来问你这般直接你也很难回答了吗?不过这世间万物风云转换有些事情都是命中注定好的,你就算逃避都是无法逃避不掉的。这副用乌木做成的手串你暂且收好,因为这手串佩戴在你的身上对你是有绝对好处的,它会帮你找到我刚刚给你讲的好妻子。”银发鹤骨的老者慢慢悠悠的晃动着手里的乌木手串对着少年慢悠悠的说道,“你敢接着吗?你敢一直佩戴着它吗?”
“我当然敢接,这个东西又有何不敢接的呢?”大皇子没有犹豫,他说话的习惯总是张口就来的。
“年轻人敢作敢为虽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但是过分的相信别人有的时候就适得其反了,如果我在这手串上做了手脚涂抹了毒药岂不是害了你的性命,这样对你来讲是不是太过冤枉了呢?看来有的时候真的需要有个人在你的身边提醒你一下才好。这串手串你记得一定要收好,因为它会帮助你找到一个很好的妻子,这个女子不仅会给你带来好运气的,而且正好可以帮你改改你过分相信别人的习惯,所以你一定要记得时刻将它戴在身上奥!”银发鹤骨的老者先前说话的语气还算正常,但是说到最后自己竟然也忍不住嬉笑了起来,仿佛他后面所说的话语连他自己都感觉到很可笑。这个老者难道是一个疯子吗?看样子应该是疯子,因为只有疯子才会说出这般让人感觉非常不切实际的话语,但是仔细想来他不应该是疯子。
银发鹤骨的老者扔出了手串,手串的样式很是普通,普通的样式一看就是乡野之间土作坊制作出来的。再者说来凭一个手串就能找到一个妻子吗?这样说来会是一个笑话吗?堂堂的大皇子又岂是需要这样去寻找自己的王妃吗?大皇子现在还没有成年,这样去找自己的皇妃会不会被人看成一件可笑的事情呢?自己的皇妃难道需要依照这样一种方式去寻找吗?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呢?不要轻信别人的事情是你刚刚提醒过我的。”被唤作大皇子的少年嘴上虽然这样说但还是伸手接住了银发鹤骨老者扔过来的手串。
“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串手串,这手串样式虽然普通,但是戴在你的手上却有能将宫灯点燃的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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