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是非 传召入宫(2/2)
“陛下,昭王妃到了。”王公公轻声提醒桌案后的萧恪,他闻声只是摆了摆手,王公公伶俐的带着所有人退了下去,殿内只余他们二人。
秦柔卿跪下身恭敬的行礼道:“臣妇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良久,没有等到萧恪的回应,她抬起头想看看,却见萧恪站在桌案之后埋头作画,聚精会神的样子像是没有注意到她一般,瞥到她的举动,萧恪冷声道:“过来瞧瞧。”
“是。”秦柔卿站起身走到桌案前,宣纸上是一棵火红的枫树,枫叶红似火,在微风的吹拂下逐水飘零,叶落知秋,似乎万事万物都终将归于沉寂。
“古人悲秋,秋至万物凋落,哪怕是这如火般的枫叶,也只能如浮萍般注水漂流而去。”萧恪浅灰色的双眸浸满低落,“谁都敌不过死亡。”
萧恪将画笔放下瘫坐在龙椅上,虚弱的喘着气,眼底一抹深不可见的哀伤被秦柔卿捕捉到,她决心要开导这个帝王,虽然他位高权重,久病缠身难免灰心。
“化作春泥更护花。”秦柔卿笑着劝解,“即便花落了不过是作为肥料,来年能长得更加旺盛,人世间也是如此,所以才能代代繁衍、生生不息。”
萧恪听得这番话也多瞧了她一眼,也只是一眼而已,罩着银丝手套的手握成空拳,叩击桌案,“赐酒。”
秦柔卿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果然在桌案的另一侧摆着酒杯与酒壶,她走了过去斟满酒举起杯,可又觉得有什么不对,萧恪重病缠身,大病初愈,应该是不能饮酒的,难道这就是专门为自己准备的?
“谢陛下赐酒。”她高举起酒杯,“这杯酒。臣妇敬大梁历代先帝,正是先帝励精图治、护佑大梁,才有这盛世景象。”
说完将这杯酒全部倾洒在地上,刚触及地面便泛起刺鼻的味道,将砖石腐蚀掉一块,所以。这是一杯毒酒?
秦柔卿不敢相信的看着萧恪,她本有些同情他,没想到他一心想要杀了自己,“陛下这是要赐死臣妇吗?”
“君命,不可违!”萧恪抚上额头,将情绪全部隐藏在这面具之后。
秦柔卿连忙将酒杯扔回桌案之上,傲慢的仰起头,她并不是古代这些迂腐的人,也不会一位愚忠,反而厉声的反问道:“臣妇乃昭王正室嫡妻,陛下若是要赐死,也要有给我一个说法,我做了何事,陛下这般容不得我?”
想起那日,就是在这锦鸿殿之中,她不惜与那燕王作对也要保护萧恪,没想到真心换不来真心,他竟然然要杀了自己。
“那夜你与燕王所说,朕都听到了。”萧恪的声音极淡,但也能清楚的听到背后的阴狠,“喝了这杯酒,你还是昭王妃,念在你护朕一场的份上,朕会为你风光大葬。”
人都死了,要风光大葬有什么用?
秦柔卿知道没法隐瞒下去,只能索性承认,“我是燕王派来的刺客,昭王也是知道的,可我也是被逼无奈,自从入了昭王府,我并未做过谋害王爷的事情,即便我受制于人,但也有自己的意志,王爷待我很好,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
萧恪不以为然,“区区刺客的话有谁会信?瞧瞧你自己,无才无德无貌,没有身世背景,你如何坐得了昭王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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