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她不堪的模样被播放（2/2）

听到宋芷姿这种冷嘲热讽的话，也顾不得在意了。

裴沉司握了夜笙歌的手，看了一眼屏幕上的视频，不动声色地说：“能为朋友做到这一步，我反而很欣赏。”

视频刚好播到夜笙歌卸妆，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看着她拭去铅华，露出素净又凶恶的脸孔，不同于平日里的笨拙与单纯，这是个不一样的夜笙歌。

从黑暗险恶的底层生长起来，看遍了无数的肮脏与不堪，仿佛那个凶狠的她才是最真实的她。

裴沉司菲薄的唇角微微扬了起来，缓缓地说道：“有趣！”

宋芷姿的心莫名一慌，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直觉很不好，她原本没打算关掉视频，此刻她大声叫道：“服务生，把视频关掉！快！”

服务生忙用对讲机让人去关视频。

然而视频已经到了尾声，夜笙歌捏着手机离开，动作迅速又狠决，关闭视频的瞬间，她的脸刚好站在摄像头下，那张冰冷清冽的小脸被放得最大、最清晰。

这个画面停顿了片刻屏幕才黑掉。

夜笙歌是没有什么勇气重温自己丢人的一幕，她一直低着头，内心忐忑无比。

裴沉司回过头，吩咐服务生点菜，不同于之前的随意，这次他认真翻看菜单，点了四道比较有特色的菜。

夜笙歌在桌下不安地搅着自己的手指，心里盘算着回家就立刻干家务，这样他的气可能还会消下去一些。

裴沉司点完餐，让服务生拿走菜单，转过头恰巧看到夜笙歌桌下的小动作，冷声问她：“害怕？”

夜笙歌掀眸看他一眼，又立刻垂下，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裴沉司严肃地问她，“视频里的勇气哪里去了？”

夜笙歌呐呐地说了一句：“我错了。”

裴沉司微微压下唇角，训斥道：“下次别自己傻乎乎的硬闯，明白吗？”

“嗯嗯！”夜笙歌立刻小鸡啄米一样地点头。

如果是以前的话，宋芷姿早就走了，这次她不想走是想看裴沉司的真实反应，然而此刻他倍受刺激。

基于刚才心里的不安，她还是没有离开。

过不多时，裴沉司点的餐都端了上来，他动作优雅地将每道菜为夜笙歌布到盘中，再耐心地纠正她的餐桌礼仪，做得有条不紊、旁若无人。

莫名其妙的温柔与体贴让夜笙歌都懵了，他这演技，绝对影帝级别的啊！她都要忍不住信以为真了。

宋芷姿沉默地感受着如此重击，却固执地不肯离开，薄湛也一言不发，这顿饭吃得无比诡异。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夜笙歌借口去洗手间冷静冷静，裴少再这么对她无微不至下去，她就要假戏真做了。

夜笙歌习惯地掬起一捧水想拍到脸上清醒一下，然而她突然想到今天化妆了，于是放开水，关上水龙头抬起头，结果看到镜中的薄湛，吓的她差点魂飞魄散。

薄湛的双手从口袋中拿出来，按在池台边，刚好将她圈在中间，看着镜中惊惶失措的夜笙歌露出饶有兴味的表情。

夜笙歌结结巴巴地问：“我、我进错洗手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