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王权无威（2/2）

李人杰笑了笑：“宰相应该知道我在王宫的职责是什么吧。”

王泰山点点头。

“我的鹰犬者遍布王城，在八域也有少量安插，监督重要人物的动作，掌握讯息，确保天下太平……然而……然而，今天的谈话十分重要，希望你要用心体会，且为我保密，不然我脑袋不保。”

王泰山眼睛猛地瞪大，问道：“你要冒死告诉我什么秘密吗？”

“有些话我可能会冒犯国王，但我必须要说，天下人皆知您是宰相，是北域域主，更是建国功臣，英明神武，才智过人，而国王铁鹰虽然也是名士蔺大人的学生，却无法和你比，我们没有人不知道你们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但是，我现在要告诉你，要出大事情。”

“为何告诉我？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因为……刚开始我对您的为人还不完全了解，必须通过观察和总结，所以，请原谅，但我想现在依然来得及，能拯救铁鹰和王国的恐怕也就只有你了。我，最多提供信息。”

“到底会出什么样的大事？”

“用不了多久或许国王会死于非命，就和你们的师父一样，只是怎么死我不确定，但有一事我可以确定，蔺大人死于一种稀有的毒野果，名叫‘极乐果’，那果子色彩艳丽，入口即化，十分清爽，食之，人会产生幻觉，在安乐中死亡，死亡过程虽然没有痛苦，但却是剧毒，它能催动人的情欲，内心的丑恶会被激发，在贪婪和执著中极度的消耗心神而导致脑死亡，面容也会憔悴，甚至铁青，气血消散。”

王泰山看了看李人杰，此人信息通，对事物了解透彻也是其本事，才学仅次于博学士大人，所言看来是真，其冒着生命危险告诉自己……

王泰山想到此，有些坐不住了，看来国王很容易上当吃掉这种果子。

“宰相，那果子和寻常的树果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产地在圣王大陆之外一个神秘岛，神秘岛在何处没有人知道，所以这种果子极其稀少，通常不会有第二颗。但是，我相信你应该也非常的清楚，能杀了宰相，国王就不远了，若不多家防范，恐怕会出大事情，杀人手段和毒药有很多种。”

李人杰虽然是个阴阳人，但此番话却十分中肯，也表现出了忠诚，大的秘密能对王泰山说也的确是冒着生命危险，王泰山看着他，心中有了打算，至少不能出卖李人杰，李人杰既然提醒自己，那毒杀师父蔺圣人的绝对不是他。

王泰山心如刀绞，浪潮翻滚，王宫水深，我的夫人嘱咐过我，然而，越是重大事情，自己越要查个水落石出，随口说道：“鹰厂的鹰犬者之能我知道，擅长用短刀和飞爪，行踪诡秘，虽然人数不多，却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那么，你知道这果子的厉害，那也一定知道是谁杀了蔺圣人我师父了。”

李人杰严肃地说道：“不，我并不清楚，蔺圣人身边的亲信也非常多，是谁背叛了他我却无法查到，杀人者和指使者皆不是普通人，至少应该是某位大臣才能做到如此心思细密的事。而且，蔺圣人乃是冠绝古今的名士，行为多亲和，一心向善，尊人过己，助人为荣，所以，坏人很容易得手。极乐果通常对孩童无效，但对成人，哪怕是成圣了的觉者也很难经受住考验，内心深处的或压抑或隐藏的恶被激发后都会过激而死。”

“你说指使者？”

李人杰回道：“没错，以蔺大人的为人，身边的人不会轻易背叛，除非指使者给了巨大的好处，要么金钱，要么地位，要么美人，所有的欲望与外物的诱惑都可能让一个看似忠诚的人激发丑陋的人性而背叛自己的主人或朋友，乃至亲人，甚至家人。”

王泰山点点头：“你们中土人真的是复杂，荣誉与忠诚是我们北方人的信仰。”

李人杰说道：“北方的钢铁神确实塑造了北方人独特的风骨，但这里是中土，我必须保持冷静，否则我无法做鹰厂的主事人。也正因为你的信仰，我才敢说今天的话，我劝你尽快调查清楚，早做些准备，不然出了事情我可能也帮不了你，你有什么需要随时来问我，我知无不言。”

“好！”

……

王泰山心情沉重，叫来小虎子下象棋，要冷静后再行动。

“爸爸，你今天怎么不说话？”

“嗯，不，不是，我是在思考说什么，我想说，小虎，王权争斗容易让亲兄弟反目，你必须要记住，你的龙牙永远都只能对付敌人而不是亲人。”

小虎子回道：“哎呀，我知道了，这话你都说过好多次了。”

马高突然推门而进，报到：“大人，有人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