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极尽羞辱（2/2）

司徒绾姿拼命的挣扎起来，却被女子一双手死死的压住，根本挣脱不得。

“这么多年过去了……”霍念卿冷冷一笑，道，“看来妹妹你的功夫还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

司徒绾姿的身子瞬时一僵，她想起自己从小到大，无论怎么努力，无论是在文学、工事、医术，还是骑射上，无论哪一个方面，都比不上她的那些过往。

她明明知道自己最在意的就是这些，却还故意提起，分明是想要羞辱她！

司徒绾姿目眦欲裂，双眸似淬了毒一般，一片赤红，越发的想要挣脱她的压制。

“我记得那个时候，妹妹你最在意的就是自己这张脸……”

霍念卿抓过一旁的镜子，递到司徒绾姿的面前，迫着她望向镜中的自己：“所以，妹妹你还喜欢姐姐送给你的这份重逢之礼吗？”

司徒绾姿看着镜中放大的面容，那满布的皱纹，宛如风干的树皮一样粗糙的皮肤，还有那些星星点点的黑斑……无一不在提醒着自己如今的丑陋。

镜中的人，就像是一个被岁月残忍碾过的八十岁老妪，再没了昔日的荣彩，时时处处散发着行将就木的腐朽气息。可是，本不该是这样的！她不过才二十岁，更一直为着自己的容貌沾沾自喜，那是她几乎唯一不输眼前女子的一项事情了。

可是，连这唯一的一点，她都失去了。

“啊！”

司徒绾姿一声尖叫，烫手一般将镜子扔了出去，她死死的望住面前的女子，眼眸似要滴血一样，瞳底尽是疯癫：“林念卿，是你害得我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她歇斯底里的控诉着她的卑鄙手段，恨不能将她的脸一并毁了，让她也尝尝这样的滋味。

“是又怎么样？”

霍念卿神情平静到甚至是淡漠的：“这一切本就是你的咎由自取，况且，比起你对梁国，对父皇，还有我做过的事情，这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我根本没有做错什么！”

司徒绾姿咬牙道：“成王败寇，我是吴国的公主，吴国与梁国本就是敌国，我为了自己的国家，有什么错？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识人不清，让人钻了空子，才落得个国破家亡的下场！如果换作是你的话，你也会这样做，甚至会比我做得更残忍更决绝，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霍念卿听着她字字句句的狡辩，道：“你说得没错，的确是我眼瞎，没有看出你们的狼子野心。”

午夜梦回，她也曾无数次的后悔自己当初错看了她这所谓的妹妹，还有那个曾经被她倾心以待的夫君川印寒，她自诩聪慧，却独独在“识人”这一途上宛如被蒙蔽双眼的瞎子一样。

“但谁会防备自己的家人，自己的亲妹妹，以及自己的夫君呢？”

霍念卿眼眸微转，睨向面前的女子，一双明眸，像是要看进她心底去一般，轻声开口道：“绾姿，我曾经是真心将你当成妹妹疼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