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大肆敛财（2/2）

冯姨娘身子都是一僵，脸上的笑意再也撑不住，沉了下去。但她自知理亏，不敢多说什么，半响，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娘知道你一直怪我当初不顾你的意愿，将你送上了四皇子的床，但娘当时也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娘也是受了那霍南霜的蛊惑……”

她竭力撇清着自己的关系，语声一顿，道：“而且，你嫁给四皇子也没什么不好，这还不到一年，四皇子就将你从侍妾抬为了侧妃，这份福气，旁人羡慕还羡慕不来呢，多好。”

“福气？”

哪知霍依轻闻言，却是突兀的一笑，然后蓦地将衣袖往上一掀，道：“娘说的是这种福气吗？”

“这……”

冯姨娘看着她满手臂的青青紫紫，一时目瞪口呆，半响说不出话来。

霍依轻瞧着她震惊的模样，冷冷勾了勾唇，然后倏地将衣袖放了下来。

“这都是殿下，殿下他……”

冯姨娘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有关四皇子的一些怪癖，她多少也有所耳闻，却没有想到，今日会亲眼从女儿身上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当真是吓了她一大跳。

与此同时，却难免心虚。她也知道，自己当初为求从借贷一事中脱身，不惜联合霍南霜，设计亲生女儿，将她送给了四皇子为侍妾，做得很不地道，但是——

“娘那个时候真的是没有其他的办法，才出此下策的。”

冯姨娘嗫喏着开口道，试图将自己的所作所为合理化：“娘哪里知道四皇子真的有这些怪癖？”

“这么说，如果你知道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做了？”

霍依轻冷冷反问道，竭力维持平静的嗓音，却终究还是不可避免的泄露出丝丝尖锐。

冯姨娘一时语塞。因为她很清楚，即便当时她真的知道那四皇子有什么毛病，但为了自身着想，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将女儿卖了。

霍依轻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的选择了，心里一时间不知是失望，还是愤怒。

那日，她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设计陷害，差点儿被四皇子折磨至死，那一刻，她当真是恨透了霍南霜和面前之人，她能活到今日，全是凭着一腔的不甘与对他二人的烈烈恨意。

所以，她忍着四皇子在床上的恶癖，着意的讨好于他，总算是取得了他的信任，甚至成为这四皇子府最受宠爱的那一个。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真的要感谢那霍南霜以及眼前的生母。

但是，这并不代表她不恨他们，毕竟，她所遭受的种种痛苦，皆是拜他们所赐。

冯姨娘也清楚这一点，但是她现在的一切，都全靠女儿如今在这四皇子府的地位所得，所以面对女儿的冷嘲热讽，即便再心中不满，也只得忍气吞声：“娘知道自己当初做得不对，但好在都已经都过去了，那霍南霜不是已经死了吗？她罪有应得，娘也知道错了，过去的事，就这样算了好吗？”

冯姨娘近乎乞求般道。顿了顿，她还不忘拿眼下的处境，提醒女儿：“况且，四皇子现在又有你爹爹的支持，将来必成大事，到时候，你可就是皇妃了……”

说到这儿，她不由压低了嗓音，字里行间难掩的兴奋，嘱咐道：“轻儿，你可千万不要任性，趁着现在，多多收拢一下四皇子的心，这样日后，你也好在后宫立足。”

她打算的倒好，满心都是将来女儿成为皇贵妃，甚至皇后，她这个生母会有的尊荣。

霍依轻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突听前院传来阵阵嘈杂，紧接着就听家丁来报：“娘娘，不好了，殿下被陛下的人带走了！”

霍依轻与冯姨娘同时一惊，手中的杯盏一下子没拿住，砸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