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幕后黑手（2/2）

若非他生母早逝，又位份低贱，倒可以多留意一下。

念及此，成帝蓦地话锋一转，装作不经意的道：“你觉得瑞儿如何？”

“太子殿下？”

萧云琅似没有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萧云瑞，顿了顿，道：“太子殿下为人中正，性情仁和，是难得的端方君子，而且这次也多亏太子殿下及时通风报信，儿臣方能事先洞察百里家的阴谋。”

成帝瞥了他一眼，但见他眉目澄净、言辞恳切，脸上亦是一片坦然之色，对萧云瑞的评价，更是中肯，既没有刻意恭维，也并未因为谋反一事，急于同他撇清关系，所言所行，一切仿佛皆出自他的本心。

成帝暗暗点了点头。

“瑞儿性子是好，但太平了。”

成帝站在桌前，随手抓着陶瓷罐子里的棋子，在棋子碰撞的轻微脆响中，漫不经心般开口道：“……文采武功上，也没有什么出众之处，而且自从先太子妃过世之后，更是一蹶不振。”

说到这儿，成帝微微叹了口气，似乎对萧云瑞这般的不求上进很是失望。

“太子殿下重情重义，对先太子妃亦是一片痴心，骤然面对先太子妃的早逝，太子殿下伤心欲绝，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萧云琅为其说着话。

“身为一国储君，有些时候，太过儿女私情，其实也并非一件好事。”

成帝淡淡道。

“儿臣不懂这些大道理，”萧云琅道，“只觉太子殿下至情至性，一片赤诚之心，实属难得。”

成帝听他语意温和，想起他一直以来的不争不抢，心中更满意了几分。

“是啊，瑞儿的确是个好孩子。”

成帝轻轻叹了口气：“只可惜摊上了那样的母后和外祖一家，连累他也跟着落得如此境地。”

“好在太子殿下及时止损，大义灭亲，没有犯下大错。”

萧云琅耿直般道。

“你说得没错。”

成帝不自觉的以指节敲着桌案，似在微微沉吟着什么，端肃眉眼掩在摇曳的烛火之下，影影绰绰，瞧不分明。

萧云琅垂手站在一旁，静静待着，没有打扰他。

“好了，这些日子，你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须臾过后，成帝开口道。

“是。儿臣告退。”

萧云琅自然不会多言，恭谨的退了下。

成帝却还在权衡着什么，不觉时间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