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为疼痛（1/2）

“额……月，难受，好，好难受……啊——！”

阿哲是当天晚上发作起来的，不是因为心疾，而是另外一种痛，同样也是在心口，这一次却不是那种如千万只蚂蚁啃食噬咬的痛。

而是好像有人拿着一把锋利的刀在狠命的在他的心口剜着，一刀又一刀，接着又好像不够，又将那刀间插入心腔之中，握住刀柄，慢慢的，慢慢的旋转着，闪着寒光的刀就这般残忍的在心上的软肉之间搅着，鲜血淋漓。

之前半夜因为心疾的疼痛，阿哲觉得他能够忍，所以也就是一夜没睡，冷汗浸湿衣衫也就罢了。

可是如今……“啊——”凄厉惨叫将柳依与月从睡梦中唤醒，不远处甚至还因着这一声惊起了无数夜鸦。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都还好好的吗？”月连衣服都来不及穿，匆匆忙忙从衣架上拿起衣服，就疾步赶来，甫一进门，就急声问已经在一旁的柳依。

“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这样了。”柳依脸上具是焦急，她看着床上这个面如金纸，面色痛苦的人，头发已经被冷汗完全浸湿了，她甚至都怀疑，若是她此刻将阿哲身上的寝衣给剥下来，能拧出一桶水来！

“怎么握的这般紧？”

月不去看那张灰败的脸，他低着头，轻轻将那紧握着的瘦如柴的手掰开，却不想，那手看起来瘦弱，然却握的很紧，不用上些力气，却是根本就弄不开。

“痛，好……痛，啊——”

突然一个猛的狰动，阿哲整个身体从床上弹起，眼睛依旧是紧紧闭着，苍白的唇上是细密的牙印，以及那点点斑驳鲜红的血液，额间的汗不要钱的往下掉，又慢慢的落入黑色发丝之中，再无踪迹，唯有汗涔涔的如刚从水中捞起的黑色如锦缎的头发，告诉了你这些水珠是真实存在过的。

青筋暴起，整张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一只手被月好不容易握在手中，柳依压着，方才被好好诊脉，另一只手，瘦骨嶙峋，力气却依旧极大，好似胸口的那处并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单薄的里衣已经被阿哲自己抓的变了形状，若不是他指甲修的圆润，怕是那胸口已经被他自己抓出了几道血痕。

月还依稀记得，那一双手，初见时，还是修长白皙，很美的一双手，而如今……罢了，为了阿哲，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他夜月都是在所不惜的，如今不过就是一个人而已。

月不在被床上人的声声厉喊而有任何不忍，他收敛心神，查看着手指下的脉象沉浮，眉紧紧皱着，今晚这种情况他是没有料到。

突然，月猛的抬起头看向阿哲，他依旧非常疼痛，原本穿上红衣之后更加艳丽无双的脸此刻哪里还有半分明媚色彩。

许是痛的时间长了，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唤了，声音降了下去，脸上的红色也褪去了，慢慢变转为诡异的白，嘴微微张着，却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脸上的一丝黑发黏在他苍白的脸上，更给了人一种诡异的气息。

“主子，怎么了？”柳依因着是帮忙压住阿哲的手，所以靠的比较近，也因此能够清楚的看清自家主子脸上的神情，一开始是焦急的，毕竟能找到与那个主子如此相似的身体，已经很难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