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你自然就明白了（2/2）

木晚晚则深呼了一口气，将手套和口罩都穿戴整齐，这才敲开了腾正天院子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苍老的老嬷嬷，老嬷嬷年过半百，厚重的眼袋垂挂在双眼下，一头斑白的头发有些凌乱，身上衣服也穿的潦草，颜色不配，衣角上还沾了泥。

可老嬷嬷身上穿的布料是上好的，头上还别着贵重的珠钗，明显是个身份不低的人物。

怎么会如此不修边幅？

老嬷嬷看到木晚晚有些疑惑：“你是谁？”

“我是来给腾公子看病的大夫。”

老嬷嬷上下打量了木晚晚一番：“女的？”

“正是。”

老嬷嬷闻言就要关门。

木晚晚忙探身进去挡着即将合上的门：“我真是给腾公子看病的。”

“滚。”老嬷嬷丝毫不信，还被木晚晚强行挤进来的行为激怒了。

“嬷嬷你唇色黑紫，皮肤蜡黄面色无光，指甲蜡白向外翻卷，身形消瘦却皮肤松弛，平时是不是食欲不振，偶有恶心呕吐，腹胀疼痛的症状？”

嬷嬷顿住，愣愣看着木晚晚。

木晚晚伸手：“可否让我给你号脉？”

老嬷嬷芒刺尽收，真的就任由木晚晚给她把起脉来：“弦脉端直以长，气短、气虚。”

收手时，木晚晚顺便摸了一把老嬷嬷的掌心，发现果然是硬掌。

“老嬷嬷肝脏本不好，最近又时常熬夜，或者噩梦难睡，如此长期继续下去，恐怕……”

木晚晚没有将话说太明白，但老嬷嬷却听明白了。

“老婆子年纪大了，死了就死了，只是可怜了正天他年纪轻轻……”

眼看着老嬷嬷说着说着眼圈一红就要哭出来，木晚晚赶紧制止：“老嬷嬷现在相信我是大夫了吧？”

老嬷嬷点头：“你跟我进来吧。”

“听说腾公子是腾家的独子，怎么院子里是这般光景？”

按理说腾正天这种受宠的公子院中应该丫鬟小厮满地走，就算生了花病，身边也该有不少人伺候。

怎么一路走进来，却不见除了老嬷嬷外任何一个下人出现。

老嬷嬷摇头叹息：“我们公子虽然喜欢流连花楼，却是个心肠好的。知道得了……那个病后，就赶走了院子里的所有人，以免传染给其他人，要不是老奴我厚着脸皮非要留下，公子恐怕连我也要赶走。”

木晚晚却不太相信，毕竟百草楼的大夫们被“请”到腾家后，到现在都没被放出去，木晚晚甚至怀疑一旦腾正天死了，这些大夫会直接被灭口殉葬。

老嬷嬷看出木晚晚的不信，解释道：“你肯定不相信吧？哼，外面是如何传道公子的，我这个老婆子多少还是知道的。”

“传闻未必可信，还是眼见为实。”木晚晚客套了一句，但她心里却觉得无风不起浪，腾正天要真是什么好人，外人也不会说他坏话了。

“你说得对，老婆子我说再多也无用，等你亲眼见到我们公子后，你自然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