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槜李之战(1/2)
公元前505年秋,吴王阖闾满载掠夺的大批财富撤军回吴。
虽然兵败楚境,但吴王阖闾撤军的消息仍然让自立为王的夫概王坐立不安,想到他对付政敌的手段老辣残忍,不免心生胆怯。
此时,夫概王听说楚昭王在楚国推行“大德灭小怨”的策略,于是匆匆与吴王阖闾一战后,被迫逃至楚国。
楚昭王不计前嫌,又念其为人勇猛果敢、骁勇善战,便将夫概王封于方城之外的棠溪(原房国故地,今在遂平、西平交界一带),替楚国防守北境,称棠溪氏,也算戴罪立功、人尽其用。
楚昭王这一做法,使得夫概王成为吴国的心腹之患,彻底激怒了吴王阖闾,气得牙咬得吱吱作响,加上上一次败的心有不甘,准备再一次打击楚国,夺取江淮控制权。
公元前504年(楚昭王十二年)四月,稍做休整后的吴王阖闾再次发兵,沿淮河水陆并进,向楚国发起攻击,楚国也急忙分兵应付。
吴军入郢之战余威尚存,楚军心里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紧张感和恐惧感,在淮河之上,楚“舟师”被吴国的太子终累所败,潘子臣、小惟子和七个大夫被俘;大夫子期帅领的陆军又在繁扬(今河南新蔡北)被吴军打败。
所幸楚国早已做好防御,吴军再也不能像上一次长驱直入,重复昨天的故事,吴王阖闾见收获颇丰,也班师回朝,此后,吴、楚二国分淮而治,在相当长时期内再未发生战争。
楚国水陆两军失利,对楚人来说是第二次重大打击,君臣不安,皆“大惕(恐惧),惧亡”,但令尹子西却表现出迥然不同的态度,他很高兴,喜曰:“乃今可为矣。”
“可为”何事?
迁都。
迁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它不像一个人搬家一样,想走就可以走的。迁都是一件非常费人力,也费财力的事情。如果随意的迁都,会对一个国家的经济造成损失。
但如果一个国都老旧势力错综复杂,不利于新政权的发展,为了实现王朝复兴,开启新的政治统治,执政者常会决然地选择迁都,以政权迁移的方式,来稳定国内的政治、军事、经济环境。
公元前504年,为了“改纪其政,以定楚国”,令尹子西主张迁都,由现在湖北江陵北的纪南一带(郢),迁到今湖北钟祥西北(鄀),此处中贯汉水、西临荆山、北接南阳盆地,进可取、退可守,便于交通,也可避吴锋芒。
而其时楚与秦盟好,晋国卿大夫争权夺利无暇顾楚,国际上的形式于楚有益,正好为其提供了“改纪其政”的良好条件,令尹子西的提议迅速得到众臣拥护,得以很快实行。
“迁郢于鄀”后,楚国在楚昭王的领导下,认真总结了吴国攻楚破郢的教训,息兵安民、整顿秩序、严明法纪、严惩腐败,着力恢复和发展生产。
(公元前491年前,楚国又重新迁回旧都,具体时间和原因已不可考。)
在此期间,楚国也逐渐掌握了渗碳制钢的技术,在1976年长沙杨家山曾出土长达38.4厘米的钢剑,同时期的吴、越均为青铜剑,干将莫邪这些铸剑大师铸的剑也只是为青铜剑,可知楚国工业发展之迅猛。
在“改纪其政”期间,为了避免与吴国发生冲突,楚国暗中扶持越国,帮助越国在短时间内迅速崛起,对吴国构成了有力的牵制,而做到这一切,楚国只用了一个简单的办法——人才输送。
而输送的这两个人我们非常的熟悉——文种、范蠡。
“国有丧,伐之不仁”,吴国有个非常不地道的行为,专门趁别国国丧期间攻打该国,对楚国如此,对越国也不含糊。
公元前496年(楚昭王二十年),越王允常死去,吴王阖闾积多年的怨愤,乘越国国丧期间,起兵伐越。
继任的越王勾践正在服丧,听到消息后大惊失色,屁股还没坐热就整这一出戏,只能硬起头皮发兵抵御,双方在槜(zui)李(今浙江嘉兴县南)摆开战场。
吴越两军对垒,吴军旗帜鲜明、号令统一,很有气势;而反观越军……,越王勾践表示看不入眼,顿时没了信心(“患吴之整”),对文种说道:“吴军军容严整,估计打不赢,我们还是撤退吧。”
文种连忙拉住越王勾践,向其说道:“此乃吴王帅领的先头部队,虽严整但不得孙武真髓。伍子胥帅领的后军不日便到,如不趁此机会一举击溃吴王,后患无穷。”然后在越王勾践耳边面授机宜,只听得越王勾践眉开眼笑,连连点头。
次日,决战开始。
双方列阵,吴军有备而来,士气高昂。
按照计划,越王勾践派出一队敢死队,向吴军发起冲锋,做出想要撕破吴军防线的态势。
吴王阖闾嘴角扬起轻蔑的笑容,下令一阵乱箭,敢死队哼都没哼一声就当场毙命,而吴军阵型却纹丝不动。
越王勾践不慌不忙,再次派出敢死队向吴军冲锋,吴军又是一阵乱箭,敢死队又当场毙命,吴军阵型照样纹丝不动,还是整齐划一。
吴军乐了,照这样子打下去,这场仗应该赢得很轻松,且很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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