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19 你，好自为之（2/2）

他的声音不小，还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朝他们这个方向看过来，而上官锐的做法，却是直接一道狠戾的眼神横了过去。

刚才，也不知怎么的，他就去了她病房的门口，却不见她的踪影，找了很多地方，问了很多人，这才知道，她一个人跑到了外面晒太阳。

呵！晒太阳！她还真的是够有闲情逸致啊！

上官锐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枉费他还有那么一刻的着急，可是，她呢！瞧她这一脸平静的样子，还真是心大得可以。

靳雨寒垂着目光，让自己忽视他身上不断散发着的怒意，语气尽量平和地对他说话，“你找我有事吗？”

刚才她不是还挺享受的，怎么到了自己面前，就有是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你……”

上官锐指着她，可是，看着她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倒是让他不知道该对她说些什么！

她每次都是这样无精打采的平淡的目光，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是淡淡的，不挣扎，不反抗，就像上次她出现在自己的病房，为了让她走，他拿着东西砸她的时候，她都不会躲，甚至，还在被砸到之后，把东西捡起来，归放到原来的位置上。

所有的一切就像是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这种没有任何反应的反应，只会一次又一次地让他憋闷。

可……可是，他对她偏偏又没有任何办法。

他好好和她说话的时候，她不愿意理会，他打她骂她的时候，她也是恹恹的！

他想，他肯定是疯了才会想着来看她的情况！

靳雨寒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到上官锐任何的指责声，再抬头，却看到上官锐将路边存放着的垃圾桶给一脚踢倒，在众人怪异的眼神中，气冲冲地负气离开了。

他身上的怒气，即便她坐在这里都能够清楚地感觉到。

阳光的真的很温暖，看着那道身影渐去渐远，她的眼前却是越来越模糊，大颗的泪水滴在了手背上，泪痕在她的脸上纵横，她不知道此时此刻的样子有多狼狈，悲戚地勾起了笑痕，无望而又难过。

胸口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越来越疼。

……………………

“见着她了？”聂琛淡淡抬眼，看了面前的人，眼底的流光让人分辨不清他此时的情绪，收回了目光，语气上有些许的停顿，他接着开口，“她，有没有说什么感激你的话？”

那人，沉默地低着头，没说话。

“多事。”聂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

今天的阳光很好，他养的植物更是显出了生长的迹象。

新鲜的绿色让人看到，心情都会跟着变好一些。

聂琛看着沐浴在阳光下的绿植，想到了靳雨寒那个不肯屈服执着的眼神，其实，靳雨寒执着的时候，的确挺像她的。

只可惜，她从存在的那一刻，就一直是个替代品。

替代品，终究没有什么实际存在的意义。

靳雨寒身上是有一股韧性的，这种韧性可以撑着她，让她走到现在，自然也会在最重要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死亡，对她来说，没什么可怕的，反而是种解脱。”聂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修长的手落在植物青翠的叶子上，眼底闪动着摄人的寒光，“可对别人来说，那就未必了！”

靳雨寒一直都不怕死，难道她以为这样就可以？

她是有弱点的，她不怕死，可她一定没有办法看着那个人去死。

何况，死亡……太简单了，濒临死亡，所带给人的恐惧和窒息无望的感觉，才更有趣，不是吗？

明明知道逃不脱，在最终的死亡审判到达之前，却要承受着煎熬。

并且，这种恐惧，每一天都会加剧。

阳光下，植物活得生机勃勃，拿过一边的水壶，悉心地浇水灌溉，他说，“这段时间，你不要再来，好好留在她身边就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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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冽头顶不住地冒汗，当冷意第五次把视线投放在他身上之后，冷冽心惊胆颤地看着自己的当家，“当家，是我做错什么事情了吗？”

冷胤睨了他一眼，“你有没有和女人……睡过？”

“啥？”冷冽听了这话，吓得腿一弯，差点直接跪在了地上，不理解当家怎么突然问到这个问题了？难道……

冷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当家，难道，当家和明小姐在一个房间睡了那么久，都没有……？晚上的时候就光是盖着被子纯聊天了？真的这么纯洁吗？

不会吧！这当家这定力是不是太好了！

在接收到冷冽质疑的眼神之后，冷胤的目光一瞬间凌厉了起来。

一旁被问话的冷冽是真的觉得委屈，而且，他真的是不太明白当家的意思！毕竟，身边的那些人怎么能够跟明小姐相提并论！

冷胤冷着出声，“滚出去。”

冷冽得了指令赶紧麻溜撤了，生怕自己再多待一秒就会小命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