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表面客气（2/2）

“为什么要亲自送进去？”成玉突然发问，小丫鬟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解释，“小姐吩咐你们是客人，不送进去不成体统。”

“我家小姐还在睡觉，你这么送进去也不成体统。”成玉边说边加大了力气。

那丫鬟也不示弱，于是两人一边嘴里客套着一边手下使着力，结果茶水突然撒了出来，成玉眼疾手快一下撒手，那小丫鬟被烫了一下，手一松，茶壶和水盆都叮铃咣啷地掉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怎么回事？”顾凤筠被吵醒了，一把推开门，一脸茫然地看着成玉和那个捂着手的小丫鬟。

“发生什么了？”成思韵出现的正是尴尬的好时机，成玉和顾凤筠都有些难堪。

成思韵身后跟着几个丫鬟，看到撒了一地的水渍和破碎的茶壶，又看到还未梳洗的顾凤筠，心里的反感又多了几分，心里嫌弃道，“果然是个蛮子。”

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她还是表面平和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小丫鬟捂着被烫了的手，哭哭啼啼道，“我遵从小姐的吩咐给顾小姐送茶水，但是成姐姐不让我进去，我就想着我不能不遵守小姐的吩咐，就跟成玉姐姐解释了一下……”

顾凤筠闻言皱了皱眉，扭头问成玉，“是这样的吗？”

成玉觉得自己有些理亏，但是说话还是直来直去，她破罐子破摔般地道，“情况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但是我不也是看着小姐没有起床，觉得她这么冒冒失失地进来不大好吗？就想拦下她，结果她不听我说话。”‘

这时，另一个小丫鬟颇不可思议般地道，“没起床……可是现在已经日上三竿了呀……”

此话一出，成玉和顾凤筠顿时觉得难堪不已，成思韵闻言制止住了那个丫鬟，压低声音警告道，“不许多嘴！”

那丫鬟立刻低着头不说话了。

成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对自己刚刚那番没有发挥好的言论有些后悔。

成思韵换上一副笑脸，直视着顾凤筠道，“这些都是小事，下人们做事刻板了些，但是也是想着遵从我的吩咐，她们也不是很清楚苗族的规矩，因为我们汉人起床都是比较早的，以为顾小姐已经起来了才如此冒失的，还望顾小姐恕罪。”

顾凤筠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也笑道，“哪里哪里，成大小姐能大发慈悲地收留我们，我们自然是感激不尽，只是我们前一日奔波已久，这才休息得比较久，哪像汉人的大家闺秀一样，只能坐在自家院中，守得那一方天空，院子有多大，世界也只有那么大了。”

成思韵拧了拧眉，觉得自己不能输，于是选择跟对方继续纠缠下去，“顾小姐说的哪里话，我们汉人也是在家中学习琴棋书画，又不是不出门，只是我们身子普遍没有苗人那般健壮，只能在有限的条件下多读读书罢了，但是，如果不读书，行万里路又有什么用呢？您说是吧。”

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成玉也是一知半解，只觉得现场气氛似乎越来越古怪，但是却听不懂双方的辞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