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心疼（1/2）

回府之后她一直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惹得碧玺好奇地问了好几次，不过每次陈晚乔只是红透了脸，却解释不出什么。

碧玺哪能猜不到，她心里暗自窃喜，看来是少爷行动了。

暗戳戳地将大小姐的异样记在小本子上，碧玺笑得一脸春心荡漾，看来少爷很快就能拿下了！

反常也只是一时，日子还要照旧，没想明白感情问题的陈晚乔直接将其搁置，着手处理手头的事情。

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还没扳倒陈王氏，她还没夺回陈府，还没有为红袖和绿棠报仇，没有重建自己的商业王国，她的事业也才刚刚起步，不能耽于儿女情长。说服了自己的陈晚乔默默地删除满脑子的废料，专心工作。

陈晚乔每天不是在忙服装生意便是在照顾绿棠和红袖，忙得不可开交。

忙碌的日子过得飞快，红袖和绿棠的身子在大夫的调养下渐渐恢复。绿棠身体好转许多，已经能下床了，但是原本就安静的性子更加沉默了，不爱说话，发现这点的陈晚乔默默地记在心上。

这天她吩咐碧玺带绿棠去院子里晒晒太阳，拉住跃跃欲试想要一道前往的红袖回屋。

“绿棠自回府到现在，说的话我都能数的过来。原本绿棠只是性子沉稳，话不多，不至于如此沉默寡言。”闭了闭眼，陈晚乔压下心中的郁气，“红袖，绿棠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听闻此话，红袖沉默了，想到往日的遭遇，脸上有些沉重，“绿棠受了很多苦，是我没用。军中无甚消遣的，军中壮汉说我们声音好听，便要我们唱曲子。他长得凶残，握着一把染血大刀，我太害怕了，忍不住就吓哭了。哭声似乎激怒了他，他拖着大刀上前便想要动手。是绿棠站了出来。”

红袖和绿棠她们从小便在京城长大，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刚从战场下来的男人最是凶煞，她们没被吓晕已是胆大了。这种时候的男人全身热血沸腾，一声精力无处发泄，军妓所的用处便是为了让军人发泄掉多余的暴虐，可想而知她们两个人当时有多危险，又有多害怕。

“那个男人一夜未眠，绿棠唱了一整个晚上，声音嘶哑难堪。”红袖声音哽咽起来，“他们是疯子，他们招了军妓进来，帐篷中淫 乱不堪，还不肯放我们离开，我吓晕过去了，只依稀记得有个男人极为不耐烦地过来。我不知道绿棠和他们说了什么，第二天就不要我彻夜唱歌了，问了好多次，绿棠只说没事。我每天躲在帐篷外，听她彻夜为那些人唱曲，那简直是噩梦。”

红袖忍不住把脸埋在膝盖上哭了起来，哭得一抽一抽地还不忘自我埋怨，“是我太没用了，我拖累了绿棠，怪我一无是处。”

原来是绿棠的嗓子是长期损失才会这么嘶哑的，一直不见好。

陈晚乔无法想象，一个十来岁的孩子遭遇到这些屈辱是怎么熬过来的，她们现在的心里会有多大的创伤。难怪绿棠变化这么大，受了这么多苦却半声不吭，一想到这她的心胀胀的，说不出的难受。

“别哭了，回来就好。”陈晚乔抱住红袖，安抚地轻拍其后背。

此后陈晚乔开始有意地引导两人做些让人放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