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1/2）

“我没有意见。”蝙蝠侠点点头说。

虽然他不是中国人, 从立场上来说, 他应该支持跟他同一个历史文化体系的异能者团体，但与其为了还不知道在哪里的异能者拒绝谢霖, 倒不如将赌注放在谢霖身上，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谢霖是一个可信的队友。

而且谢霖跟中国的异能者关系很好, 有两个强大的异能者都对她很熟悉，这就意味着她在中国是有优势的。不管到时是谢霖为首, 还是其他中国的异能者为首, 他相信谢霖都有能力占据一席之地。

这样, 也可以庇护他们这些人了。

说到底，异能者的胜负就是生死之战，在生命的面前, 立场与国藉都不重要。

得到了蝙蝠侠的赞成，连谢霖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她有时对自己的判断也不是很自信, 有人能赞同她, 还是蝙蝠侠而不是于碧, 这就更值得开心了。

“那好，我再考虑一下就去找宋长江和简青林说这件事。”她说。

蝙蝠侠打算暂时仍继续留在斯潘塞身边，看一看信徒与他们的主之间是不是会有新的变化，对斯潘塞吸收信徒这件事积累更多的信息, 进行更深入的研究。

谢霖拿出了那个被圣水泡到快变质的吸血鬼异能罐, 递给蝙蝠侠让他也带回去研究一下。

她说：“我们现在最好也多收集一些吸血鬼的异能罐, 尽量削弱他们的势力。”

总共就十三个, 现在已经出现了五个了。简青林、战长沙和张东海是三个，她手里的有这个被圣水泡的，还有一个。剩下八个不知道是不是都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被异能者拿到手了。

蝙蝠侠捧着圣水泡过的吸血鬼异能罐看个不停，收进空间后说：“我回去让斯潘塞祈祷一下试试。”

谢霖：“各种办法都试试。”

两人商量好，蝙蝠侠就自己瞬间移动回去了。他来的时候要靠九尾狐是因为不知道地点，回去就方便多了。

谢霖拿出手机，问屏幕上的史密斯：“你发现其他吸血鬼的踪迹了吗？”

史密斯摇摇头，说：“这不太容易。你知道有很多地方是没有网络，也没有监控的。如果有人变成了吸血鬼，他跑到那些地方去杀人，我一点都不会意外。”

谢霖叹气。

是啊，一直以来她遇上的异能者都是很纯良的普通人，至少在变成异能者之前都是普通人。假如有一个罪犯，或者是雇佣兵，他们习惯杀人了，也习惯在世界的暗面生活，那她就很难通过史密斯追踪到他们的踪迹。

九尾狐走过来，往她身上一卧，大尾巴呼扇着扫到她脸上。

她条件反射的伸手搂住这只，习惯的就像在搂自己家的狗。

她把它推开，问：“你不想当人了？为什么不变回来？”

雪白的大狐狸用一双黑亮的眼睛水汪汪的望着她，嘤嘤嘤的哼起来。

她就又把它给搂回来了，一手熟悉的摸着顺滑的长毛，一边自言自语：“我是先去找宋长江，还是简青林呢？”

她直觉是先找简青林。不是什么男女感情之类的缘故，而是简青林更相信她的话。假如在不暴露斯潘塞的前提下，她说未来可能会出现各地神话异能者大乱斗，简青林不会追问，宋长江就未必了。

而她肯定是不会说出斯潘塞了，他那么弱，说出去就是在要他的命。斯潘塞直到现在都不想当异能者，也根本不想用异能杀人。于碧和赵百万上回就差一点出问题，她肯定不想再赌一赌斯潘塞的命到底有多硬。

从感情上说，他是她的队友。

从利益上说，他也是一张王牌。

不说出自己的情报来源也是正常的，但在这种情况下想取信于人就只能看对方对你的信任有多深了。

虽然她跟简青林之间已经有点非敌非友的味道了，但两人毕竟相处多年，对彼此的了解都很深刻，她从人变成异能者更是从头到尾都在简青林的眼皮底下，他对她的话还是会相信一点的。

只靠她自己想左右影响这场未来大战的胜局就有点太自大了，她是需要拉拢一部分人的。不需要太多，宋长江、简青林，如果再加一个张东海，基本也就差不多了。

这是大局。她思考过后，认为只有张东海可能不会考虑大局，没有这样长远的目光，简青林和宋长江都是可以争取的对象。

前者更好取信，后者要难啃一点。

谢霖考虑了两天，给简青林打了个电话。

她特意选在晚上打。

手机铃声响起，简青林看都不看一眼就接通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个笑来，让对面空中的战长沙警觉起来。

“喂，霖霖，有事吗？”简青林没有避讳战长沙，问道。

战长沙用吸血鬼强大的听力，清楚的听到电话另一边是一个失真的女声，她听不出这是谁，但她记得简青林曾经有一个女朋友，她还在郭冬冬的异能者大会上见过她，没想到她不但还活着，还成为了强大的异能者。

女声说：“有空吗？我有事找你聊。你挑个地方吧。”

简青林看了一眼战长沙，说：“当然有空。那我们就去老地方。”

老地方？

战长沙当然不知道老地方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