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风雨欲来（1/2）

金国至始至终密切关注着宋朝，宋朝一系列弊病在这场合作中被金国看得一清二楚。金朝在与宋朝的联合中看到了宋朝的腐败，同时也看清了宋朝军事上的无能，宋军羸弱，他们对宋朝的态度来了一个大转弯，从尊敬变得强硬傲慢，他们不再把宋朝看得强大尊贵，而是不屑一顾。

金国开始重新审视自身的力量，发现自己实力雄厚，足以和宋朝打一仗，再加上大宋朝优越的地理位置和富庶的资源，这一切促使金朝有了灭辽之后进一步灭宋的念头。

发动战争需要合理的借口，金国在找时机，还要做许多准备，获得更多信息，所以金国派完颜阿利来宋朝京都汴梁看看，摸摸情况。

顾小钧一直想知道，完颜阿利来汴京的目的，他到底干什么来了，但完颜阿利对这事情一直守口如瓶，不曾有分毫透露。

完颜阿利醉后，顾小钧东拉西扯的说了许多无关紧要的闲话，说着说着，完颜阿利就把他来汴京的目的说了出来。“……我看大宋徒有虚名，我大金国兵强马壮，灭宋不费吹灰之力，只要找个合适的时机就可以开战……”

顾小钧听他话，大吃一惊，心中焦急万分。他也知道宋军上下没有做任何防范，战事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完颜阿利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许多秘密，看了顾小钧一眼，没头没脑的说了句，“你也是宋人。”

顾小钧立刻摇头，脸上一副很惶恐的模样。看他满身的绫罗绸缎，想他当初差点冻死的落魄的情形，完颜阿利放心了，这个人现在恐怕一心想着的只有高官厚禄荣华富贵了。

完颜阿利告诉他该了解的都了解清楚了，他的任务完成，不能在这里再逗留了，他们要立刻动身回去，至于美人以后打下汴京不愁没有，顾小钧点头称是。

不知道为什么，顾小然的眼皮今天老是跳个不停。花想容说：“许是昨晚上没休息好，去睡会儿就会好了。”

顾小然向来浅眠，刚睡下没多久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

伺候她的锦乐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柔声道：“姑娘，明公子来了。”

顾小然皱皱眉头，坐起身来，锦乐倒了一杯热茶送到她手中。顾小然道：“他来干什么？真是讨人厌啊！”

顾小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来找她，有点儿心烦。

到了厅内，顾小然打量了一眼明公子，见他穿着一身青色绸缎袍，袖口镶着银边，背脊挺直，一副贵公子派头，他的表情似喜似忧，让人好不奇怪。

顾小钧凝神端详着顾小然，心中不由涌起酸甜苦辣。

她小时候是多么无忧无虑，那种美好一去不复返，她再也不曾拥有了，甚至是无法想象的，她经历了多少世间的辛酸，背负起多少生活的重担。这些事深深刺痛了顾小钧。

她依旧美丽可爱，想也知道，无论怎样艰难困苦，她都挺了过来，她远比他想像中要坚强的多。

顾小然冲他笑笑，点点头。

蓦然，顾小钧鼻子一酸，突然意识到她还在旁边看着，硬生生地逼回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坐下来，心中提醒自己不要感情用事，坏了计划。他有极其重要的话要说，不能耽搁时间长。他努力掩饰了激动痛苦的心情，可是眼圈还是略显红肿。

顾小然显然看出了他的情绪低落，不由诧异地问道：“不知明公子为何如此哀伤?”

顾小钧看了她两眼，轻声道：“我是想到国家即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顾小然眨眨眼睛，不知他要说什么。

顾小钧向她露出一丝凄楚的笑容，声音有些哽咽地说：“姑娘，我有一事相求……”他忽然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顾小然扬起头，凝目看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迟疑片刻后她取过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你先喝杯水，平静一下。”

顾小钧并没有喝水，他长出一口气，然后狠狠地咬了一下嘴唇，痛楚使他稳定了情绪，语声也变得平缓，“金国要对我们发兵，想，想灭了咱大宋……”

顾小然显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吓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什么?我们两国不是友好吗？金国为什么要跟我们打仗?”

顾小钧焦急地说，“情况紧急，我没时间跟你解释那么多，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金国已经做好准备了，随时都有可能发兵……”

顾小然眼中惊疑不定，讷讷地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