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归途艳遇（2/2）

陆晓砚上车时特意看过他这一车厢的人，希望能遇到个养眼的姑娘，哪怕能在偶尔上厕所或者泡面的时候遇到一次也好。可是上帝跟以前一样，根本就没听到他的声音，所以陆晓砚看到的不是大叔就是大妈，偶尔有些老人在协调着跟下铺的人换床，还有跟陆晓砚一样的单身男性，偶尔的目光也是猥琐而且怯懦。

火车抵达第二站，那座曾经走过的以葡萄闻名的城市，因为是下午五点多发的车，第二站的时候已是快七点的样子，陆晓砚有些饿，便拿了泡面去接开水，偶尔有人上车，他幻想着他那空着的中铺会来个美女，只是知道不可能，想着只要不是个臭脚大汉就好。

或许是老天听到了他的祈求，又或许是按概率上的事件发生，在陆晓砚祈求爱情，幻想了快十年后，终于让他赶上了一次——

陆晓砚打了热水，端着泡面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床上坐了个长发的女子，那女子一边在摆弄着什么东西还一边喃喃自语着：“大巫术、文王卜、周易六爻，明明算出是这个车号，为什么却没有人呢？难道老娘的道行不够？”

陆晓砚好笑地听那女子自语那些听不懂的话语，觉得这自称老娘的这女子还真是豪爽霸气。他有些欣喜，内心却有些忐忑，不知如何搭话的陆晓砚装作没有发现女子赤脚盘膝坐在他的床上，当然更不敢去看女子的容颜，生怕让人觉得唐突或者没礼貌，他恪守着内心那可笑的礼法，故作矜地无视却不知这种行径让他失了男人的魄力和气度。

陆晓砚呼噜噜地吃着面，装作没发现自己床上做了一个不知是美是丑的女子。耳朵却悄悄竖起来，听着身旁的女子似乎自语了一声什么“踏破铁鞋——不费功夫”，然后一切就归于安静，那个女子好似归于虚无，竟让人感觉不到身边有人，陆晓砚却开始有些不自在，因为他感觉有目光盯在他身上，难道——难道那个女孩在看我？陆晓砚内心窃喜。

难道是自己的魅力很大？是呢，旅途寂寞，哪怕自己长得不算帅，面色沧桑，但对比车里那些糟男人我也够突出了，这女人肯定是想找我聊天了。嗯，要矜持，我是不是该去搭个讪呢？还是等她主动？陆晓砚在这种心理纠葛中，那面自然吃得毫无滋味。

内心仿佛有只蚂蚁在爬，可怜的陆晓砚生怕尴尬，回过头却担心人家根本没搭理他。那死要面子的心态让陆晓砚再次被人贴上屌丝的标签，可是他不知道自己此刻最好的选择是落落大方回头跟身旁的人打招呼，哪怕别人不会在意他，但谁又认识谁呢？

对呢，谁有认识谁呢？丢人又怎样，哪怕讨个没脸有怎样呢？万一，万一那是个美女，万一那个美女爱上我了呢？陆晓砚内心强烈挣扎后给自己想了一条出路。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他后悔终生，却一辈子都不后悔的事——

他回过头，对那个女子说：“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