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直指人心（1/2）

顾缙冷哼：“我顾缙要求的也不多，只要你们如实说出武山镇一案究竟怎么回事就行，各位大人过往犯下的罪责，我锦衣卫档案库里可都记着呢，你们想以什么法子出去，就看你们的选择了。”

其中一个大人大喊：“你这是威逼。要挟！”

“是又如何？”顾缙薄凉道：“马大人既然对殿下这么有信心，我威逼不威逼又有何分别，你们要知道，武山镇那一百八十人最初同样对殿下很有信心，可迎接他们的下场是什么，你们该不会以为，自己在殿下眼里，是个特例吧？”

“这……”

“好好想想吧各位，兔死狗烹，鸟尽弓藏，早点坦白还能争取个自首，减轻刑罚，不然，本官也救不了你们，武山镇那些人的性命可就是你们的借鉴，你们要全部一起担当责任呢，还是一个一个的清算自己所犯过的错误，就看明日你们的陈词了。”

众人一时无言，顾缙掌握的东西太多了，锦衣卫汇集天下消息，他们好不怀疑，他手里真的有他们以往所犯错误的所有罪证，武山镇一事法不责众，他们便是认下还没那么难以担当，但一旦其他的事暴露出来……

可是，实在不甘啊，就这么出卖了太子，一样落得个不好的下场，他们要为顾缙的威胁妥协吗？

顾缙见他们还是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姿态，也不逼迫，冷声道：“既然各位大人还无从决定，那就从这个时辰开始算好了，卯时一刻，你们只管等到明日的午时一刻，看看有没有人来救你们。”

有顽固的还在强辩：“就算殿下放弃我们，也轮不到我们背叛他！忠君之事是我们身为臣子的责任，太子殿下身为大楚的继承人，我们有权遵守他的任何命令，就算死也是死得其所，倒是顾缙你，一位挑唆太子殿下与我们的关系，你又是何居心，就不怕得罪太子殿下吗？”

“得罪肯定是得罪了。”顾缙竟然毫不在意这样的质问，还无所谓的说：“我所理解的忠君，是在为大楚好的前提之下，遵守皇上的命令，共造大楚繁荣，而不是明知你的君犯了错误却一味遵从，是非不分，黄大人非要问我这么做究竟是何居心，那我只能直言了。”

“人生在世，不过一个‘公道’二字而已，黄大人认为武山镇一事你们做的是对的吗？那么多条人命，岂是一句忠君可以概括，黄大人的忠是愚忠，只知道顺应上头的命令，没有丝毫格局，明知错而不提，反而任由错误衍生，致使错上加错，说句难听的，你这样，根本不是忠君，甚至不配作为人臣。”

“你要是真的忠君，就该在这事还未发生的时候极力阻止这种荒唐之事，就该在有人提出这种毫无人性的建议时以死明谏，就该在事后为这事痛哭流涕，为逝者祈祷，而不是枉死了三百多条人命之后，还死不承认的来跟我谈忠君！”

说完这些，顾缙深深吐了口浊气，才让自己心头的郁气沉淀下来。

这位黄大人显然被他直击人心的心灵拷问震惊到了，“你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顾缙哼了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忍着脾气道：“对了，忘了告诉你们，你们聚事的忠义堂已经被我查封里，里头的人已经全都坦白了，各位大人今日能站在这诏狱里可少不得你们同伴的帮助，好好享受这最后的十二时辰吧，明日卯时一到，本官可就不会对你们再留情面了。”

攻人先攻心，这等待的十二个时辰，足够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大人们击溃心理防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