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纠结之间（2/2）

侍卫欲言又止，但想到太子的独裁和方才的血腥，到底不敢多说什么。

所有人都退出房门，太子见月奴在焚香，又凑过来：“月卿，你长的，像本宫从前见过的一个男子。”

“哦？能让殿下惦记的男子，真是那个人的荣幸呢。”月奴说着，拿自己焚过香的手在太子的胸口上推了推，眉宇轻垂，欲拒还迎。

太子立刻就觉得自己醉了，他仿佛看到自己跟着月奴走，跟着他到了床榻一夜风流。

实际上，月奴用了不轻的力道，一把将已经被他迷晕的太子摔在床榻上，眉宇间皆是掩饰不住的恨意。

太子说对了，他们是老相识了，月奴在妙人坊接待的第一个客人，就是太子，他永远忘不了那几日太子在他身上所做的一切，那种痛，那种恨，那种苦，他都藏在心里，甚至连谢云禧和顾缙都不知道，他与太子还有那样一段不堪的回忆。

这也是月奴当初，毫不犹豫答应顾缙所提之事的原因之一，他不止要为弟弟报仇，还要为自己报仇。

一想到这个禽兽在自己亲弟弟的身上，也用过那一套残暴，无情，残忍的法子，月奴的恨意更甚，只觉一道仇恨之火在他心底熊熊燃烧，眼下这个人已经躺在床榻之上，像一滩烂泥一样任他宰割，他神使鬼差的拔出袖中藏着的匕首，悬在太子的头顶就这样看着他。

这匕首是他为自己备下的，如果今日不能事成，还被太子糟蹋，他就一死了之，来为过往做个了结。

好在之前的安排没有出错，这迷幻散的功效在于激发人内心里最隐秘的秘密，那何清正是中了这迷幻散的功效，才一反常态，敢那样大言不惭的针对太子，才成立他方才的结局。

而太子，也因为沉浸在这迷幻散中，才露出如痴如醉的表情，只怕这会儿，他还以为正和自己成全好事吧。

想到那些画面，月奴干呕了两声，这个男人恶心残暴的一面实在令人憎恶，月奴握着匕首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内心仿佛有个声音在他耳边叫嚣着：“刺死他，刺死他，一了百了，刺死他，你的痛苦就结束了！”

他抬起手来，目不转睛的盯着太子拧起来的额头，过于那一幕幕不堪回首的画面在他脑海浮现，手里的力道猛然缩紧。

就在他准备一匕首刺向太子的时候，头顶猛然响起一个声音：“如果你这一匕首刺下去，你可知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什么样的后果，太子一死，国之将乱，外藩趁机入侵，朝中夺嫡白热化，而这个红袖坊，则是第一个罪魁祸首，会被屠杀个干净。

为了一条人命，赔上这么多实在不值，月奴忍着泪意，万分不甘：“他简直不是人，他是禽兽，他这样的人，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世上！”

那声音道：“正因为他犯下这么多的业障，他才更需要一个应得的下场，你杀了他一时痛快，但因他而死的生命又如何，太子一位，国之动荡，希望公子能以大局为重。”

月奴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面上皆是痛苦，他不知该怎么办。

那人见他这般，又道：“或许，你该回想一番世子最初的盘算这个计划的目的，你就知道，太子是一定会死的，但现在还不是时机，他还有更重要的作用，等着他去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