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赴会（1/2）

只是当男人说出那番话后，眼底却流露出了深深的愧疚。

他接着又叹了口气，“可做这些还有什么用？当年如果不是我太冲动，事情也不会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之前，洛云溪站在一旁的柏树丛中，她停顿了下脚步，轻咳一声才朝前而行。

男人见树丛后又走出一人，连忙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

虽然洛云溪也参加过几次顾家的祭祖，但之前她有意避开外人，故而，她从未打扫过墓地，眼前男人就更没见过一次。

此时，她惊讶地看向两人，不知这个男人与夏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梅姨却苦笑着摇摇头，说：“夏先生和夏夫人在天之灵，不会怪你的，你当时也是为了大小姐和小少爷好。”

男人不再言语，而是一脸警惕地看向洛云溪。

梅姨这才介绍：“这位不是外人，是小少爷明媒正娶的妻子。”

“原来是少夫人啊！”男人两眼瞪得溜圆，一脸的惊诧，他也是头一次知道，顾陌寒已娶妻了。

洛云溪直到这时才看清男人的脸。

她马上就发现，男人两只眼明显一大一小，小的那只仿佛睁不开似的，而嘴在不开口时，竟然还一抽一抽的。

又见他垫着右脚，同时，身子也朝右侧微微倾斜着。

显然，男人患有癫痫症，不过，他说话的调理还算清晰，应该只算轻度癫痫。

怪不得他刚才说出的话语有些含糊不清。

洛云溪并没因此而轻视对方，她马上劝道：“大伯，我刚才听到您在自责，想劝劝您，人都该一直朝前走，用不着总去想过去的糟心事。”

男人没料到洛云溪会反过来安慰自己，他眼中的泪已模糊了双眼，眼前的景物变得越来越不清晰了。

同时，他说出的话因情绪慢慢失控，变得更加含混不清，“我这几天才听说小少爷被抓，因为这件事，我就更没法原谅自己了，如果当年不是我的鲁莽，白家和夏家也不会因此反目成仇……”

起初，洛云溪并没太留意男人的话，可当她听到此处时，惊得嘴里都能放下一个鸡蛋了。

她急声问：“什么？您说夏家与白家有仇？”

还没等男人开口，梅姨就将两人间的对话打断了，“老马，大过年的，不清楚的事不要乱说！”

马福生显然因身上的病症，使脑神经的反应比常人慢了半拍。

他并没理解梅姨出来阻止他的用意，更加气愤地说：“我怎就乱说了？那个姓白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他就见不得夏家好，不然，夏先生也不至于死于非命……”

梅姨这下真急了，大吼：“行了！你从哪儿听来的风言风语？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随便乱嚼舌根！”

这一下，马福生真被梅姨吓住了，一直混沌的脑子忽然清醒了不少，意识到自己确实说了些不该说的话，脸上也挂不住了。

再张嘴，说出的话都结结巴巴的，“那个，我我我……我刚喝了点酒，现在这头，这头还晕晕乎乎的，哎呦，墓碑也清扫好了，我我我……我就先走了。”

梅姨朝他做了个赶紧走的手势，马福生扛起笤帚就一颠一颠的朝远处走去。

洛云溪眉头紧锁，想着马福生刚刚说出的话。

很显然，那些话是对方带着怨气，在无意间说出口的。

梅姨在一旁抱怨着：“那个老马，平常就喜欢喝两口，还一喝就上头，别听他瞎胡咧咧。”

洛云溪眸子定定看向梅姨，问：“夏家和白家曾经发生过摩擦？”

梅姨知道有些事根本就瞒不住，不如直接承认，还能降低洛云溪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