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一章 凝视深渊（1/2）

一个人在大脑当机反映不过来的时候可能会做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说很多出人意料的话，比如说昌麟现在的脑子就是完全空白的状态，于是脱口而出：“顾少爷你是不是精神出了什么问题？”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三个人全部都愣住了，牧琛捷喝着水呢就呛了一下，估计也是没有想到昌麟能直接冒出这么一句，忍着笑来看顾子易的反应。这个时候顾子易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似乎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憋出来一句：“牧琛捷，你确定你的助理精神没有说什么问题？”

昌麟的唇角抽了抽，又抽了抽，最后还是没有出声反驳。也只不过是在心里拆了几堵墙来发泄一下自己内心的情绪而已。人家大老板这么说他是没有错的，他说人家大老板就不行。如果顾子易是之前和牧琛捷插科打诨异常和谐的顾氏大少爷也就算了，现在这个黑手党老大附体的男人满脸写着的都是“不好惹”，更是打不得骂不得的，就乖乖地往旁边站去。

牧琛捷就好了个奇：“你进来干什么？”按道理他没有喊他昌麟是不会进来的。

昌麟突然间也想要问自己这个问题，他也觉得自己进来就是个错误，看了看两个一脸兴味的人，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了一句：“那个，中午了，牧总您该吃饭了。”

话刚说完，牧琛捷自己还没有什么反应的时候，隔着视频的顾子易就已经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眼睛里写着的都是揶揄：“行啊琛捷，你这个助理请得不错，什么都能做，一节更比六节强啊。”

昌麟站在一边就低头吐了吐舌头，心想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果然不是顾子易，顾子易才不会这么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呢。只是这一次问话的人不再是他自己，而是变成了牧琛捷，想来他进来的时候两个人刚刚打开视频，他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敏锐地察觉出了顾子易气质上的变化：“你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

之前他和顾子易认识的时候，昌麟还不是他的助理，他们两个人的友谊持续了很长时间，从那个白月光的姑娘还活着到这个姑娘自杀，所以他也见证了顾子易是怎样改变的。那个时候的顾子易就是这样一张嘴就能杀退千军万马，身上每天都环绕着忧郁的气质，有的时候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退避三舍，就连对着他都维持着这种高贵冷艳浑身是刺。牧琛捷现在都感叹自己当初的不抛弃不放弃是一件多伟大的事情，但是虽然因为有他在他缓和了不少，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在遇见了季苑之后才可以说是像个正常人，他也已经很久都没有看过这个样子的顾子易了。

视频那一段的顾子易知道牧琛捷的问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浅浅地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反而是弹了弹烟灰说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艾伯特可真的是个老顽固。”

牧琛捷先是一愣，随后就明白了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也就跟着笑了一下，却并不是轻松或者是愉悦：“你对他做了什么？”

“你说呢？”顾子易反问道，嘴角的笑意很冷，比起牧琛捷之前的笑容，这个笑要更加寒冷和残忍，甚至可以说是嗜血。这个样子的顾子易要是真的站在眼前肯定会吓人一大跳的，牧琛捷的手指就在桌面上敲了几下，沉吟了半晌之后说了一句：“顾子易你悠着点，有的事情一旦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了。”

凝视深渊，深渊必将回以凝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