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道破真相（2/2）

左佑惊诧，旋即又生出汹涌的喜色，忙不迭的提了药箱，开门应声，“走吧。”

小太监被左佑的快速积极吓了一跳，但到底没说什么，默默领着左佑往御书房而去。

几经辗转，左佑终于站立在那道仿佛隔着两个世界的沉重大门前，侯着，心里翻涌着激动欣喜，还有厚重的惴惴不安。

小太监再次走出来，恭敬的将左佑请了进去。

皇帝倚靠在龙椅上，分明一副疲惫累极的模样，一张刻着皱纹的脸却红润有光泽，透着说不清的怪异。

左佑行了礼，抬眼瞧见皇帝挥手示意，才起身走上前。

静默了几许，皇帝皱着眉撑着身子，勉强坐直，才伸出手，搭在软垫上，瓮声道：“朕难受得紧，你替朕瞧瞧，若真有异常，就开个药效猛烈的方子，也好让朕舒坦几天。”

左佑微微点头，打开药箱，取出巾帕附在皇帝手腕上，沉了心思，安心诊脉，偌大的御书房再次被沉寂铺得满满当当。

不过片刻，左佑平静的脸上就生出了惊愕，抬手，取下巾帕，躬身欲回话，犹豫了一瞬，索性跪下。

皇帝见状，不由得皱了眉心，沉了声音问：“怎么了？朕的病很严重？”

左佑垂着脸，看不清其神色，可开口，却是低沉谨慎且带着几分惊骇的音色，他缓缓作答：“陛下近来神思困倦，身子乏力，就算每晚安睡，第二天也提不起精神，对吗？”

皇帝微微点头，“没错，孙旭说朕是太过操劳，加之天气转暖，春困引起的症状，怎么？难道不是？”

左佑暗暗咬了咬牙，坚定回答道：“恕臣下直言，陛下这一系列症状是服用了慢性毒药所致，并非时节之由。”

左佑的话让皇帝霎时间惊诧，上一秒还困倦乏力的面庞，这一刻如山雨欲来，黑风猎猎，乌云密布，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左佑，目光如炬。

“你说什么？”

左佑掐着掌心，再道：“陛下，你中了慢性毒药。”

“慢性毒药？”皇帝脸色铁青，愣了一瞬，才怒声吼道：“放肆！谁？是谁？左佑你说，朕是如此中毒的？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给朕下毒？”

左佑闻言，当即附身磕头，“陛下，臣下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事关陛下龙体，还望陛下恕罪。”

“你有话直说，朕倒要看看谁敢把你怎么样。”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一双黑沉的眸子里毫不掩饰的盛着愤怒，熊熊燃烧着，炙烤得人不敢靠近半分。

左佑直起身子，心里揣着底气，嗓音都硬气了几分，“陛下，臣下昨日进宫时，半途上遇到了皇后娘娘，娘娘屏退左右，和臣下说了好一会而话，最终意思只有一个，那就是让臣下隐瞒陛下的真实病情，如若不然……”

“如若不然怎么样？”皇帝冷声追问。